聽到動靜的李墨白也趕緊衝了出來,一看到寧宣的身影趕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朱秀文身材較胖,擋在寧宣的面前讓他看不到裡面的情景,聽到李墨白問起,便趕緊說道:“有人掉進了這個房間中,朱秀文!你給我滾開!!”
一聽這話,李墨白趕緊衝了過來,而朱秀文則是一臉擔心的回頭說道:“九王爺,那落飛花武功高強,你如果進去之後小心他傷到你啊!——”
寧宣怎麼會怕落飛花呢,越是想往前衝,朱秀文偏偏就是擋在那裡不動,最後寧宣直接擡起腳來衝着他的屁股上就踹了過去,他直接一個猛衝便趴在了房間中。
“本王讓你讓開,你沒聽見嗎!”一進去,接着外面的月光寧宣就看到了落在地上那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在確定他不會逃跑之後,寧宣瞪着眼睛質問朱秀文。
朱秀文一看到黑衣人也是心裡咯噔了一下,眼看寧宣動真格了,也是趕緊解釋道:“九王爺恕罪啊,微臣,微臣真的是擔心你出事啊,你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微臣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朱秀文還想說些什麼,隨之而來的李默白卻是瞪了他一眼,直接說道:“朱秀文,你也是擔心過頭了,能動九王爺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啊?是,是微臣擔心過餘了,但是微臣也是爲了手下那幫官員考慮,他們也是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啊!——”朱秀文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可是,李墨白卻沒有心思再聽他說廢話了,還沒等他的廢話說完,李墨白就直接走了進去。
房間中已經被點亮了燭火,寧宣蹲在那個黑衣人的面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這個黑衣人臉上的黑布還沒有摘下來。
“九王爺,你在看什麼?”李墨白來到寧宣的身邊,陪着他一起蹲在黑衣人的面前,問道。
寧宣用手中的摺扇指了指黑衣人,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把他面上的黑布摘下來呢,傳說中的俠盜落飛花會是一副怎樣的容顏呢?”
有些無聊的看了一眼寧宣,李墨白直接說道:“九王爺,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猶豫了,既然想知道他的真容,現在他就躺在這裡,你怎麼反而還猶豫了,要不我給你摘下來。”、
說着,李墨白便直接伸手想要摘去黑衣人臉上的面紗,幸好寧宣快他一步攔了下來。
“哎,我是有點激動而已,還是我來摘吧!——”一邊說着,寧宣便把那名黑衣人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可是卻在他們面前露出了一張很讓人失望的臉。
那張臉很普通,沒有任何令人驚異的地方,可以說放在大街上隨便一抓,就可以抓來一大把。
這張臉,也的確有些出乎寧宣和李墨白的意料。
而朱秀文卻是直接愣在了那裡,他是怎麼掉下來的!
那個黑衣人,正是剛剛得到朱秀文的只是,進屋換了夜行裝的那名衙差。
“趕快找找,看看玉佩還在嗎?”寧宣站起身來,盯着那個黑衣人的臉說道。
那枚玉佩是李墨白親手藏在這個房間中的,也只有他知道那個玉佩在什麼位置。
其實玉佩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很神秘,但是隻有在有光亮的情況下才可以看到。
李墨白前去藏着玉佩的地方摸索了一陣,回過頭來對着寧宣搖搖頭,那個玉佩已經不見了。
寧宣眉頭一皺,伸出手來便在黑衣人的身上摸索了一陣,果然從他的懷裡找到了那枚玉佩來。
“看來他就是傳說中的落飛花了……”朱秀文趕緊說道,隨即便對着寧宣恭維道:“九王爺真是好計謀啊,輕而易舉就將這個大名鼎鼎的盜賊給擒拿住了,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即,一終衙差全都跪在了地上對着寧宣行禮叩首。
寧宣冷哼了一聲,俯下身子輕聲對着朱秀文問道:“你真的以爲,這個人是落飛花嗎?”
朱秀文擡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嗎?他們是團伙作案,跑了一個人?”
寧宣嗤鼻一笑,“哼,你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還團伙作案,既然團伙作案,那爲什麼這個人還被丟在了這裡呢?”
“他們一見到王爺的玉佩頓時就眼紅了,你爭我奪,這個人便被同夥給踹了下來。”朱秀文義正言辭的解釋。
“可是,既然是眼紅了,那個逃跑的同夥爲什麼還不把玉佩給留下來呢?”寧宣接着問道。
“他……”朱秀文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寧宣的眼神正是一臉探究的看着自己,頓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寧宣追問,“他什麼?”
頓時,朱秀文便泄了氣,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小聲的說道:“微臣,不知……”
“哼!”寧宣又哼了一聲,便把玉佩往懷裡塞着往黑衣人那邊走去,邊走邊說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了吧,朱大人,你的推理能力還真是不錯啊!——”
寧宣的語氣怪怪的,聽在朱秀文的耳朵中卻帶着一種若有所指的含義。
他,這是在警告自己什麼嗎。
朱秀文在心裡暗自揣測着,越想越是心驚。
“王爺謬讚了……”朱秀文客氣的回答了一聲,一滴冷汗已經落了下來。
把這個黑衣人的身上再摸索了一陣之後,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隨即李墨白對着站在一旁的衙差們說道:“你們都走吧,這個人不用管了……”
“李公子,不管他,他等會兒醒來之後不就逃跑了嗎?”說出這句話之後,朱秀文真想甩自己一巴掌,真是多嘴!
回頭對着朱秀文一笑,李默白說道:“這個落飛花就交給王爺的侍衛們看守吧,畢竟他武功高強,你的那些衙差們也是不能看住的。”
朱秀文連連點頭稱是,隨即催促着那些衙差們都趕緊走了出去。
待他們都出去以後,李墨白湊到了寧宣的耳邊,兩個人小聲低語了一陣之後,便一起走了出去,而房間中那個黑衣人卻是消失不見了。
蘇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是自由的,可是所在房間的房門卻被人在外面鎖死了。
叫又叫不出來,這倒是省的把她的嘴堵住了,桌子上,放着已經冷卻的飯菜。
可是現在的蘇梓卻是一點也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