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宮是什麼地方?羊續聽到這三個字,爲何會面無人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
在長安附近,有一個上林苑,誇長安、周至、戶縣、蘭田四縣縣境,中有松柏。
根據《漢書-文帝紀》記載,長門園在長門,長門長門園,也就是長門宮的前身,是前漢館陶長公主劉嫖的私人園林,後以劉嫖情夫董偃之名先給了漢武帝劉徹。在長門園的基礎上改建成長門宮,是皇帝祭祀休息的地方。
館陶長公主的女兒,就是漢武帝的皇后陳阿嬌。
陳阿嬌和漢武帝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還留下了‘金屋藏嬌’的古語。但是這皇家的事情,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更不要說這感情,是最爲飄渺虛無的一種存在。
陳阿嬌後來被漢武帝廢去皇后之位,遷居長門宮。
但陳阿嬌並不甘心被廢,千金買賦,得司馬相如所做的《長門賦》,使長門之名流傳千古。
不過,從那以後,長門宮也就成爲冷宮的代名詞。
劉辨一直到出了長安城,也沒有弄明白,這長安城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甚至不明白,以前總是對他很客氣的典韋,爲什麼會對他變得如此兇惡。
目送王駕一行在典韋等人的簇擁下,緩緩駛出了長安城,羊續的心也一下子死了。
完了!
漢室地顏面,經此一晚之後。徹底完了!
不說別的,只要劉辨踏入了長門宮,那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狠狠的瞪着賈詡,羊續咬牙切齒道:“賈文和,你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賈詡淡淡一笑,“我死不死,不在太傅你。若大都督讓我死,誰也攔不住。若大都督不讓我死。想要殺我也不可能。太傅,捫心自問,在這件事裡,你又做了什麼?”
說完。看了一眼那個兩眼噴火,被何儀何曼死死抓住的夏侯蘭。
賈詡搖搖頭,“宿衛大人,在大都督回來之前。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大都督一日不回,任何人不得靠近長門宮。違令者,格殺勿論!”
“你,你不過一個區區軍師中郎將。有何資格……”
賈詡冷笑一聲,命賈穆捧過一個盒子。
輕輕的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金瓜錘。森然道:“大都督在離開長安之前。留下金瓜。並囑託與我:若長安無事,則無需動用天罡錘;一俟長安出事。則關中、西涼、西州各地兵馬將領,皆聽從詡的調度。包括長安,金瓜可殺任何人。”
夏侯蘭和羊續聞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董西平對賈詡,未免太信任了吧……
“請羊大人回府,把夏侯蘭打入天牢。無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和接觸二位。”
賈詡一句話,二百名巨魔士呼啦啦就涌上前來。
這一個命令,也等同於把羊續徹底的軟禁起來……至於夏侯蘭,賈詡沒放在心上。
天,漸漸的亮了!
那東方的雲霞翻滾,鑲嵌着五彩光亮,預示着一個好天氣地到來。
賈詡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大都督府。還沒有坐穩,就見有一侍婢走進大廳。
“軍師,主母命小婢前來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這麼喧鬧?”
賈詡淡定笑道:“請姐姐回稟主母,只是一些跳樑小醜不自量力罷了。長安已經穩定,沒什麼大事發生。不過在主公回來之前,還請主母能再忍耐一下,莫輕易出門。”
“小婢明白!”
那侍婢匆匆離去,賈詡雙手搓揉麪龐,長長的嘆了口氣。
主公啊,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也從沒有想過要這麼做……只是,有些事情,並非是您願不願意那麼簡單。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主公您又怎可能有迴旋餘地?
您不願做的事情,就交由詡來爲之。
天下地罵名,詡願一肩承擔,唯有這樣,才能報答主公您對詡這一番知遇之恩。
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就在這時,法正匆匆走進了大廳,躬身施禮,輕聲道:“軍師,函谷關送來戰報!”
澠(mian)池,又名彭池。
來源於古水池名,本名(mian)池,以池內注水生(一種水蟲)而得名。
上古時屬豫州,西周時爲都邊邑。
周赧(nan)王三十六年,秦趙會盟於此,更成就了趙國大夫相如的千秋美名。
只是此刻,池大火沖天。
鍾怎麼也弄不明白,這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潰敗地局面?
十萬兵馬衝破了函谷關,一直殺進池。漢安軍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着就要成就他鐘的不世美名。可一眨眼,一場大火把池盡毀,十萬大軍死傷慘重。
漢安軍突然間變得勇猛起來。
如潮水一般,向鐘的人馬發動兇猛攻擊。
遠處那黑色大迎風飄揚,上書‘漢安遊奕’四個大字,正中間有一個斗大‘黃’字。
黃忠?
鍾聽說過這個人,但說實話並不是非常的瞭解。
只知道這黃忠曾經是揚州刺史秦地手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投靠了董俷。
是漢安十軍之中,遊奕軍的主帥。
但自從歸順了董俷之後,遊奕軍並沒有打過什麼特別有名地戰役。想想也是,遊奕軍幾次出擊,基本上是是漢安軍地聯合行動,更多人關注地是董俷地巨魔士等部,若非遊奕軍在漢安十軍編制之內。甚至不會有人知道有這支人馬地存在。
此刻,鍾帶着殘兵敗將,被圍困在西崤山的一座山崗之上。
這西崤山,又稱南大嶺,是一片丘陵地帶。站在山崗上,可以看到遠處烈焰沖天的池縣。
十萬人馬,如今只剩下這數千人。
而山崗之下,三萬遊奕軍肅立不動,
嘯。拂動戰旗獵獵作響,令人心生恐懼。
“軍師,我們撤吧!”
樂進輕聲說道。這個在初平年間就跟隨曹操的將領,如今看上去有些神色慌張。
“撤?“
鍾苦笑道:“怎麼撤?往哪兒撤?”
“末將願保護軍師。殺出一條血路……咱們退出函谷關,李典將軍不是在哪兒嗎?只要出了函谷關,谷城有太史慈將軍接應……”
鍾一聲苦笑:“函谷關,如今真的在我們手中嗎?”
“您是說……”
“如今只見黃忠。卻沒有看到那遊奕軍的軍師徐庶。想必李典將軍也有危險。”
“啊?”
繞是樂進膽子大,可是聽完了這話,仍感到遍體生寒。
鍾說:“從一開始,董賊就設了這個局。我真的是小看了董家那鄙夫了!”
現在回過味兒了!
怪不得那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函谷關會被攻破。怕不是自己真地攻破了函谷關,而是人家打算關門打狗。來個一網打盡吧。徐庶。竟有如此的本領?
同樣的地方。卻是不同的景象。
年初時被一個義,帶着八百人把鍾擋在了焦城之外。如今更加悽慘。怕是要把性命,丟在這裡了。
遠處,傳來了悠長號角聲。
一支人馬和黃忠匯合在一處,帥字大旗上書寫‘踏白勇武’四個字,大(dao)中央,掐金邊
那陳到,不是去隴縣平亂了嗎?怎麼會在池出現?
其實,隴縣之亂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幌子。不過是當地官員組織民衆做出的一個假象,爲的就是引開衆人地注意力。可以肯定,如果陳到不走,長安就不會出現大亂。畢竟作爲漢安第一軍,踏白軍雖然不顯山露水,可是戰力卻名揚天下。
出長安之後,踏白軍立刻化整爲零。
由裴元紹、董召、韓德等人分別領本部人馬,悄然抵達池,和黃忠的遊奕軍匯合。如今,薰召韓德兩人,已經率領本部隨徐庶出擊,秘密潛伏在了函谷關內。
所等待的,就是今日這一把大火。
樂進一咬牙,輕聲道:“軍師,事已如此,後悔也沒有用處。小將斷後,請軍師立刻往函谷關方向撤退。說不定那函谷關,還在曼成的手中,不如拼一拼,如何?”
“將軍……”
鍾明白,所謂斷後,和送死沒有什麼分別。
樂進正色道:“進一介武夫,死不足惜。主公可無進,卻不可無軍師。快請軍師準備,進發動攻擊地時候,軍師可帶人往函谷關撤退。若能脫險,他日在爲進報仇雪恨。”
身材短小的樂進,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斬釘截鐵。
鍾一咬牙,“將軍保重,若函谷關未失,當於關上,等候將軍歸來!”
這時候,什麼話都是多餘地。鍾說完,翻身上馬,點齊兵馬,準備突圍。
而另一面,樂進也點齊了本部人馬,厲聲喝道:“主公養我等多時,如今正是以死報主公恩情地時機。某願死戰,誰敢與我一同殺敵?”
這山頭上地兵馬,多數是樂進的親兵。
高舉刀槍,同聲呼喊道:“願與將軍死戰!”
“好兒郎,隨我殺敵!”
兩千人馬,在樂進地帶領下朝山崗下衝去。可沒等他們到半山坡,山下傳來一聲厲吼:“放箭!”
嗡……
一片奇異的聲響傳來,滿天的箭矢如同蝗蟲過境一樣飛射而出,遮天蔽日。
數百名士兵被箭矢射成了了刺蝟,樂進自己也中了一箭,不過好在並非是要害。
彷彿不知疼痛,樂進仍舊高呼前進。
山下,黃忠捻鬚一笑,“這傢伙,倒也是個漢子,只可惜……嘿嘿,叔至,這一功是我的,你可莫要和我爭搶。”
陳到點頭道:“將軍只管行動。這些人衝鋒,定是爲掩護鍾撤退,我去追擊。”
“啊……”
黃忠聞聽,好生的懊惱:怎地把鍾給忘記了?
可恨,端的是可恨啊!
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是他先做出的選擇。一催**黃金驄,純種的安西大馬希聿聿長嘶,拖着黃忠就衝了出去。另一邊,陳到帶着踏白軍,繞過戰場追了下去。
黃金驄,是年中時,甘賁派人送來的寶馬。當時一共有兩匹,一匹黃金,一匹呼雷駁。
黃金驄毛髮柔順,色澤有如黃金一般閃亮,故而得名黃金驄。
薰俷當時還在長安,把黃金驄送給了黃忠,還有一匹呼雷駁,則送給了典韋。
只是呼雷駁的年紀還有點小,典韋不認騎乘。
可黃金驄卻已成熟,奔跑起來是,就如同一抹金光。黃忠拖刀而行,衝到了樂進身前。
“小賊,把你項上人頭拿來!”
那樂進好歹也是個大將,聞聽勃然大怒,挺槍就刺。
樂進的槍法,也是得高人的指點,招數極爲巧妙。可他如今的對手,卻是黃忠!
那是一個連董俷都要忌憚的人物。
雖然年紀老了,可這經驗和招數,卻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象鼻古月刀施展開來,只見一道道,一溜溜,一抹抹的寒光在空中交織閃動。
刀光森冷,刀氣森然……
樂進每封擋一次,都必須要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那大刀的力道,實在是太剛烈了!
只四五個回合,樂進的槍法可就散了。
黃忠借二馬錯蹬的一剎那,反手推刀一擊。
樂進猝不及防之下,被黃忠一刀砍落下馬。也不管他是死是活,黃忠歷嘯一聲,殺入了敵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