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張天師傳人張凱樂出現他讓夏玲給雲夕打電話讓雲夕想辦法把無情菲給弄回去,還重點的強調無情菲是雲夕的有緣人,無情菲不能離他太遠,至於這裡面的道道,張凱樂卻沒有說。
“啊,好,我馬上給雲夕哥哥打電話。”夏玲也是一腦袋漿糊,不過現在不是談論什麼緣不緣的問題的時候,雲夕正派人無頭蒼蠅找張凱樂她豈敢耽擱。
“等等,你們這是在做些什麼?小菲是我的女兒,她的事我說的算,不用你們插手。”無情母不太清楚她們說了些什麼,剛纔本要撞住自殺的,不料張凱樂的一句話竟然讓她服從的停住腳步。
現在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指引過無情菲,還是把她引到雲夕身邊,現在這個男人又要讓雲夕來接她,無情母真的不樂意了。
夏玲停住腳步,她不想再當啞巴她要爭取一下,給雲夕給無情菲爭取一下,夏玲其實真的挺笨的,這是一種無奈的笨。
但她還沒來的及開口,張凱樂先說話了“大娘,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姑娘你生你養,但她是個人,人之所以能站在食物鏈頂端因爲我們有思想有見地,你若用你的思想來控制她的思維,那她就不是人,是什麼?是機器人。”
“人沒了思想沒了主見,同樣會失去的是感情,大娘,你就沒有想過這姑娘爲何要來當尼姑?”
張凱樂的話將無情菲除外的人引向一個極端,什麼極端?就是無情菲出家爲的什麼?是那個家不想讓她待了,那個家裡有什麼?那個家裡並沒有美好的回憶,也沒有痛苦的回憶,那個家裡有的就一個人無情母。
想想也是,無情母得那怪病近十年,十年裡無情千林又常不回家,那家裡沒發生什麼快樂的事,也沒發生什麼傷心難過的事。
“大娘,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原因吧,對,你不用不相信,就是那個原因,你女兒反感你,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張凱樂說話絲毫不掩飾,說的很直接。
“我沒有。”無情菲解釋說。
“你先不要插口,這是我的舞臺,不到你發言的時候,我討厭別人打斷我說話,任何人,包括我師傅。”張凱樂看着無情菲絲毫不帶友善,他這也是用心良苦啊。
“剛纔說到哪裡了?奧,對了,一個脫離了叛逆期的孩子會在母女兩經歷生離死別的重逢後第一天就敢棄母而去,大娘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張凱樂說話夠狠針針見血直逼無情母。
無情母不是心腸很壞的女人,她起初也是喜歡雲夕的,只是當今社會一個男人有個外遇雖說也不是罕見的新聞,但依舊不恥。
雲夕有一堆近十個媳婦,無情母又怎麼可能把無情菲再送進去,她哪裡會知道那個坑是不是火坑。
但是被張凱樂提及到此,她也沒話可說,她可不想女兒真的行屍走肉,張凱樂雖然隻字未提愛,未提情,也未提你情她願,更沒提幸福性福,但不得不說他抓住人心的善。
怎麼說這善,換做不講理不通理的父母張凱樂這話沒用,當機立斷就是斷絕關係。
“我要小菲一句話,我要知道她做什麼決定。”無情母像是在給自己找臺階。
作爲女兒的無情菲又豈肯不給自己的母親臺階下,她剛要開口就被張凱樂給阻撓。
張凱樂一直在觀察無情菲的神情,他能從她的神情推算出她要說什麼。
“切”張凱樂一聲不屑的聲音阻止了無情菲說話並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大娘,不是我說你,人上了年紀就不要操心和問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你猜你女兒會怎麼回答,她肯定選擇繼續出家當尼姑,你就逼死她吧。”
張凱樂說話真的不留絲毫情面。
無情菲更是低下了頭,很顯然張凱樂說對了,她有心選雲夕礙在無情母她也得出家。
無情母不再說話,她現在心都亂了,作爲一個母親無非就是爲了孩子好,既然她要選擇那條路她也只能祝福,她現在沉默無非就是想看看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美女給你的雲夕哥哥打電話接人。”張凱樂說話驚醒進入角色的夏玲。
夏玲應和着到門外給雲夕撥去電話,用最簡潔的語言給雲夕訴說一遍後,雲夕更是驚喜交加,當即就要夏玲把電話給張凱樂。
張凱樂卻是怎麼也不肯接就算五玉再次用槍指着她,他也是同樣的一句話“把人接回去,我跟着去見他。”
夏玲再次和雲夕訴說情況,讓雲夕來接無情菲是不可能了,只能在電話裡,說幾句。
但無情菲看着正接通的電話,看看這個人看看那個人,就是不知該不該去接聽。
張凱樂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換做我,我一定不接,這人太沒誠意,一個電話就要把人騙回去,做夢都夢不到。”
夏玲也是心知肚明對雲夕說:“雲夕哥哥,先掛斷我待會回給你。”
掛斷電話後夏玲拉過無情菲的手攤開她的手心將自己的手機拍在無情菲手裡。
“你先拿着,雲夕哥哥根本不可能過來接你,即使他要過來接你我也不可能讓他來,他不來,你頂多是個尼姑,張師傅我們會綁回去。”
“他若來了,或許就會讓一條生命消失,我不可能選擇後者,知道這條生命的重要性與坎坷磨難嗎?我說給你聽,聽完,你若想回去成爲什麼我都不反對,你只要打回電話聽雲夕哥哥會怎麼說,你若堅持,我也不阻攔。”夏玲說完就開始訴說餘茜的故事。
故事本就不長,夏玲添油加醋胡也才說了五分鐘。
這或許不能打動一個人,無情菲也並不認識餘茜李大壯或者是田雪,反倒是張凱樂不停的微微點着頭。
“你要給雲夕通話嗎?”夏玲也沒有把握無情菲會同意回去。
果真不出所料,無情菲將夏玲的手機遞迴給夏玲。
夏玲遲疑了近半分鐘才接過手機,然後很是無奈與幽怨的看着無情菲,回身對五玉說:“將張師傅請回去吧。”
五把槍不是對準張凱樂的腦袋,而是直接頂在張凱樂的腦袋上。
張凱樂快哭了“美女,我沒錯吧,我跟你走便是,你不用這樣吧,萬一走火我就歸位了,我還沒成家,我老張家就斷後了,要不你們誰行行好借肚子用一下。”
張凱樂怎麼看怎麼不像害怕的模樣,反倒讓五玉更鄙視他,水玉手槍,用槍低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張凱樂吃痛彎身又被砸在後背上。
張凱樂真是叫苦不迭“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他不說此話還好,這一說其她四玉也都幫忙揍起他來。
“唉,你們別打他了。”無情菲不忍起來,怎麼說她都是感激張凱樂的,若不是張凱樂她不會有之後的事,或許她早就死了吧。
“我回去,我回去,不用和雲夕通電話,我回去就是。”無情菲一開始遞電話給夏玲就是這麼想的,只怪張凱樂話太多。
五玉可不會聽無情菲的話,她們雖未停手,但也沒下重手打只是讓他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五玉姐妹們,你們就停手吧,別打他了。”夏玲說情,五玉收手,張凱樂抱頭蹲地上直哎吆。
“那走吧,出來也夠久的了。”夏玲並沒有對無情菲的同意回去表現出大喜或大悲,甚至都沒有絲毫的感情意動。
無情母也沒有說什麼,她和月夕一起扶着無情菲走在夏玲後面,水玉踹了一腳還蹲地上哎吆的張凱樂說:“死了沒有?沒死趕緊走。”
張凱樂想發飆擡頭看着水玉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他,咧嘴笑着說:“還沒死,姑娘婚配沒有?咱倆可是有緣人。”
水玉一腳踢他個狗啃泥,他也不敢哎吆,起身追上夏玲。
大堂外,之前講經的老師太走來,夏玲作揖和她道別。
老師太同樣作揖說道:“施主宅心仁厚,切莫大義,人心相悖,好好壞壞,世人不一定都是善輩,施主日後可要多加留意,做某事時不防想想貧尼今日之話,張凱樂同僚雖說道比貧尼深奧,但與貧尼不同,不是任何事他都敢言,施主日後若有不明覺厲之事不防來找貧尼,貧尼自當幫你化解。”
夏玲不太明白老師太的意思,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什麼,但她卻記住老師太的這番話。
“多謝師太。師太這是我爲庵院捐贈的香火錢,雖說不多還請接受。”夏玲說完,金玉將包好的一沓現金送上,這是夏玲來時就準備好的。並非因老師太一番話才捐贈的。
“女施主,還且行且珍惜,不可以性命相玩笑,張同僚既然說你是有緣人定會有你的美好明天。”老師太對無情菲解說。
“謝謝師傅,我明白了。”
老師太點頭,對無情母施禮“施主,人各有定向,改則一動則百,命註定不可逆命而爲,順其自然。”
無情母同樣施禮表示明白。最後老師太停留月夕身上良久“緣與孽就在一反一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