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更衣消毒進入手術室,手術室內小河晴子安靜的躺在手術檯上,左手輸血液,左腳輸藥液。她身上蓋着手術布巾並沒有睡着,眼睛呆呆的盯着頭頂的無影燈。
雲夕走過去,掀開手術布巾想查看一下她腋窩的傷口到底怎麼樣,就在掀起手術布巾的瞬間直接又蓋回去。
小河晴子的上身完全被脫光,護士考慮她的受傷位置和手術的需要並沒有給她穿病號服,現在她的情況也穿不上衣服。
“小妹妹,你能出去讓我的人去買件抹胸回來給她穿上嗎?謝謝。”雲夕對旁邊一位年紀很小的小護士說到。
小護士先是一愣,她沒見過這位醫生,更沒見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臉紅的醫生,不過她感覺這位醫生考慮的確實很周到, 她微微一笑快步離開。
小河晴子開始並沒注意到這位醫生是雲夕,聽到這句話她感覺聲音很熟悉,向他的方向看過去,雲夕正帶着口罩微笑的看着她,像是在告訴她‘沒想到吧’,又像是在鼓勵她。
“怎麼是你,你進來幹什麼?爲什麼穿成這樣,你要殺了我?”小河晴子的聲音還是很小很弱。
“你腦袋秀逗了,要殺你我需要現在,你以爲寫小說呢?我來給你做手術,這些醫生沒敢…那個外出學習沒趕回來。”雲夕其實是想說沒敢做的,隨既考慮到她是姨媽巾國人,丟人不能丟到國外去,隨既改了口。
“你是故意的吧,踢我下河直到我被嗆暈你才救我,今天用刀刺傷我,我都死一半了,又要給我做手術救我,你是不是故意的,英雄救美也沒有好人壞人全一人當的,你到底是變態還是有陰謀?”小河晴子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雲夕也疑惑起來,自己還真像她說的一樣,傷一次救一次,確實挺讓人少接受不了的,他不知怎麼回答只能坦蕩的說道:“我這不是自衛嗎?誰讓你要殺我的?”
“我殺你,你看我有一次對你下過重手嗎?有一次使過殺招嗎?可你呢,次次在要我的命,你既然怕我殺你,那你爲何還要救我?”小何晴子心亂了,她不自覺得說出實情。
雲夕回憶的確他沒有一次殺招“可你要殺葉梓。”
“那個小姑娘,如果你是我,你遇到那種情況會怎麼做,我只是本能,並非有心… …我幹嘛要和你解釋這些,要殺抓緊時間。”小河晴子開始生自己的氣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不會殺你,我會治好你,然後給你一個挑戰我的機會算是給你賠不是,能殺死我你走運,殺不死我以後離我遠遠的,不過我是不會讓你殺死的。”雲夕在穩住她,他可不想她做出什麼傻事。
年輕的小護士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個紅色肚兜,她的介入讓兩人不再對話。
“用這個吧,這是我的不過我沒穿過,外面都是一羣男人我沒好意思開口說。”小護士有點臉紅。
雲夕微笑的點點頭示意她給小河晴子穿上,而他主動地轉身背對着小河晴子,對此小河晴子沒有任何反應。
手術開始,小河晴子傷在腋下,手術洞巾不方便使用,只能把手術布巾斜蓋在她的身上,右側的胸脯露在外面,配上紅色肚兜很是惹火,配給雲夕的實習醫生從進手術室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小河晴子的胸部,讓雲夕很是惱火,直接一腳把他給踢了出去,他連哼哼都沒敢哼哼就離開了。
雲夕不是專業的,他的路子和其他醫生不同,使用什麼工具旁邊的護士預測不到,無法準確遞給他,只能在一旁給他擦汗和從儀器上觀察小河晴子的生理狀態。
看到錯綜複雜的大小血管神經淋巴管雲夕都有些頭疼了,一不小心就會弄斷一根,血管淋巴管斷了還好接神經搞斷的確頭痛,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他認真的剝離出斷裂的腋動脈,尺動脈,腋靜脈並仔細的區分它們,套管縫合。雲夕沒有一點糊弄的意思有不少的小血管甚至是毛細管他都儘可能去拼接。
局部麻醉的小河晴子沒有睡覺,遮擋架雖然讓她看不到自己的傷口,但她能清晰的看見雲夕的臉,雲夕的臉平靜**,眼睛眨動的頻率很低,這讓小河晴子看的有些發呆。
雲夕工作一會就會停下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他怕眼花出意外當他看到小河晴子癡呆的看着他時他張口問到“怎麼了?不放心我,這也是應該的,我學的是中醫,西醫是自學的,這是第二次做手術,第一次是給別人切除半個肺葉。”
小河晴子眼睛睜的大大的“你在把我當標本練手呢?還是故意這麼說嚇唬我?”此時的小河晴子已經很平靜,沒有了當時的憤怒。
旁邊的兩個小護士更是目瞪口呆,自學西醫,做過兩次手術還不是同一種病症,竟然這麼熟練。如果她們知道雲夕之前連解剖都沒做過的話是不是會把他當神膜拜。
“沒有,我是在認真的給你做手術,我又不是靠大夫這個職業吃飯的,我爲何要練手呢?安心吧,無聊就睡覺,不要打擾我,萬一分心給你接錯了我可不負責。別想着以身相許,我老婆很多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雲夕借休息的時間和她扯着淡。
小河晴子確實不知道雲夕有多少老婆,以爲他胡扯怎麼看他都是一個學生樣,有沒有老婆都值得定論呢。
“就你還好幾個老婆,你纔多大,給自己找安慰呢?”小河晴子不屑的說到。
“小看人,我有五個老婆還有一個小冤家,我還有一個女兒都快一歲了,還有一個老婆也懷孕了,告訴你有仇找我報,別去惹她們,不然我下次可不會刺你腋窩了,而是刺你心窩。”雲夕說到最後眼神犀利起來,讓小河晴子感到毛骨悚然。
“你還真是個畜生一個人霸佔五個,看來你得買五套房子養它們了,不然你是不是會死的很慘?”小河晴子驚訝的鄙視着他。
“讓你失望了,我只有一趟別墅,我們住在一起我們相處的很好,而且我活的好好的。”雲夕得意的說道。
很長時間小何晴子沒有說話,只是異樣的看着她。
“你說的那個小冤家是我嗎?”小河晴子傻不啦嘰突兀的問到,這個問題只是在她腦海閃現了一下,沒想到嘴巴會不聽話的問出來。
“不是,是非禮你的那個小丫頭。”雲夕張口答到,回答完後他才感覺她的這個問題存在問題,他稍微愣了一會神,便開始繼續做手術。
小河晴子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他,她的心裡很矛盾,腦袋裡則是一團漿糊,‘她有五個和睦相處的老婆和一個老婆比起來,這算不算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倆個護士就像聽書一樣聽着兩人說話,一連串的驚奇和不可思議,這是討論小說呢。
手術在四小時後結束,小河晴子的手臂被固定在身子上一月之內不能有所運動,否則接好的神經和血管很容易拉斷。
兩個小護士把小河晴子推出手術室的瞬間驚待了,外面竟然有十幾個女人圍繞着雲夕問東問西,當然這十幾個女人包括月夕、孫溪和五玉。
雲夕讓自己的女人先回去,晚些再給她們解釋,之後去小河晴子的病房看了一下,並讓趙春花來照料幾天。
懷着無比忐忑的心雲夕站在別墅外久久不敢進入,他不知道幾個女人回如何招呼他。
躲在暗處的五玉、八石頓感好笑,這麼大的一個大哥竟然會是妻管嚴。
“靠,我又沒做什麼錯事怕個毛線啊!”雲夕自己給自己打氣,終於在徘徊半個小時後走進別墅。
別墅內的幾個嘻鬧的女人,見雲夕進來一個個全都嚴肅起來,竹蘭不想摻和,遞給雲夕一個鼓勵和自求多福的眼神抱馨月上樓去了。
雲夕頓時六神無主起來,竹蘭在她們這些當兒媳的還能收斂點,一旦不在她們可就放鷹了,他就死無葬身地了。
“解釋一下吧?”狼馨說到,這種事情多數是狼馨發話,她夠潑辣。
雲夕乖乖的說了一遍。
“不是聽過程,是你爲什麼要救她,不知道她要殺你還有殺葉梓嗎?”狼馨繼續說道。
雲夕又把在手術室倆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衆女對他的回答相當不滿,總覺的哪裡不對,心裡正疑惑着呢。
“你愛上她了,還是她愛上你了?”莫小愛突然冒出一句,衆女頓時豁然開朗,就是這裡不對,雲夕和小河晴子是敵對關係這幾個女人都沒往這方面想。
雲夕腦袋直接短路,這有聯繫嗎?看着幾個女人吃人的表情頓時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了。
“面壁去想清楚再說,別說我們沒有給你編瞎話的時間,可憐的老公看來你又要發配了。”狼馨故作同情的說到。
狼馨說完嘴角露出深深的奸笑,雲夕不寒而慄,他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