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到皇宮,頂着給公主表演仙術的名,我們走進了偌大的皇城之中,至於爲什麼選擇國王迎娶的這一天,那也是我與班霽商量好的,而且,我們今日進了皇城,就不打算再出去了,我一定要時刻的保護在鶯兒的身邊,好叫她不受到那個女子的迫害。
當我們隨着經格大人來到大殿之上,富麗堂皇的宮殿又給了我前所未有的震驚,我不禁嘆氣,看來烏拉國果然是一個富有的國家,宮殿果然比經格大人的府邸更氣派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我的身份便是班霽的妻子,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惹人注意的身份,這也是事先班霽對我說好的,我只負責保護鶯兒,其他的一切事情都交給他去辦就好,所以,他在那裡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卻有時間在這裡欣賞着歌舞。
看着王公大臣們興高采烈的一副副模樣,我突然想到了此時的鶯兒,母親離世不久,父親再娶,此時的她一定難過極了。看來是我該去尋一尋她的時候了,本想着跟班霽說一聲的,但看着他如此忙碌的身影,於是沒有說話便離開了廳堂。
暗暗施展魔力,我將鶯兒出現的地方縮小了很多,這樣子找起來也方便了許多,走了不算太遠,便遠遠望見了一抹素白身影坐在小池邊緣,一條條的紙船隨風順水逐流,她的面上閃着淚光,整個人都顯的如此憔悴異常。
望着她的側臉,我很快的看出了她的身份,雖然她沒有華麗的衣裳,也沒有高傲的公主姿態,但是她卻有着與鶯兒一模一樣的面龐,只是她的年紀要遠比鶯兒看上去稚嫩的多,依照時間來算,此時的她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吧!
我一步步地靠着她的身側而去,看似隨意地擺了擺手,卻是暗藏玄機,這一擺足以叫我看出了她的心事,原來她在想念她的母親,這就說明,羕枍還沒有出現在她的世界中,我們比羕枍整整早來了好幾個月,想到這裡,我又不免驚心,班霽到底在想些什麼?爲什麼要將我們到來的時間提前了這麼久,讓我在烏拉國中白白待了好幾個月,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公主,班仙人到了,說是精心爲公主準備了好看的仙術,王派我來護送公主過去呢。”一個侍衛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並先我一步到達了鶯兒的身邊,許是我太專注於某件事情上,所以並沒有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不過他出現的倒是很巧,偏偏在我想要與她交談的時候,而且,班仙人,難道這位班仙人指的是班霽嗎?這個稱呼似乎是好有趣呢!
“公主,快隨我去吧!”見公主沒有說話,侍衛又一次出言說道。
鶯兒轉過了頭,“我不去了,今日是父王大婚之日,有什麼好看的玄術都該去討父王的歡心,至於班仙人的仙術,改日我再是去看就是。”說起話來,全無半點公主的架子,就算不是爲了鶯兒,我也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公主。
侍衛許是知道無法說服公主,因此低首小心的退下了。
在他走
後,我看到鶯兒望着小池中那已經溼了的紙船發呆,“母后,我還是沒能替您留住父王,任我再努力的去做好一個女兒,卻永遠滿足不了父王失去您的內心空虛,幾經風霜,他還是娶了別的女子,還是有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上了您的位子,母后,請您告訴女兒,女兒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微微皺眉,爲什麼她的語氣中,有着許多我不明白的恨意,是,是恨意,怎麼會,她的心裡怎麼會對這個還沒有見過面的女子有什麼恨意,難不成是因爲她死去的母親嗎?可是依我對鶯兒的瞭解,這完全不是她的心性啊!
“母后,您放心,女兒一定不會叫她好過的,您放心。”
我的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更是一時舒展不開了,什麼叫不會叫她好過,明明是怕她受到欣蕊的迫害我才進的皇城,而如今來看怎麼覺得欣蕊纔是那個該去保護的人呢!
本想露面的我,卻在轉瞬之間悄悄的離開了她的身邊,看來我應該小心地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纔對——
當我見到班霽的時候,他正一臉的焦急,見到我的身影,顯然是鬆了一口氣,“你去了哪裡,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躲開衆人,將他拉到了一個角落中,並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去見鶯兒了。”
班霽皺了皺眉:“她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並將看到鶯兒的經過小心的說了出來,他聽後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子?難道是哪裡出了什麼狀況?”
我道:“看來,我要去看一下欣蕊的狀況,如今看來,鶯兒好像應該沒什麼大危險,可是歷史明明不是這樣的,或者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然後道:“難道有人早我們一步跑來改變了鶯兒的心性嗎?難道是師傅和無良老人他們?”
“絕不可能,他們不會比我們早來這裡。”
看着他如此堅定的語氣,似乎是知道此時的他們在哪裡,我不禁更加奇怪,“你怎麼知道?”
班霽表情一變,隨後道:“我只是覺得他們不會來改變鶯兒的心性,因爲這不像是羕枍會做的事情。”
這樣的吞吞吐吐,這樣的奇怪表情,“班霽,給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他突然地露出一絲微笑,“好了,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呢!我們不說這個了,這樣吧!我們去看看經格的女兒。”他拉着我閃身悄聲來到了婚房的門外。
“今晚去嗎?”在門前,我遲疑着不想進去。
班霽道:“你不是想查清楚鶯兒的變化是怎麼一回事麼!答案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屋子裡,所以我們纔要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夜已經深了,萬齊聖,不是,是國王他也快來了吧!畢竟今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我們偷窺不是太好吧!”這纔是我擔心的事情。
班霽微微笑道:“有很多事情都是在新婚之夜見分曉的,何況,我剛剛使用法術查了一下鶯兒的靈,竟然意外的發現她也在這間屋子裡,那麼就說明,此時躲在這裡的,絕對不止我們。”說完,他已經使出了隱雲結界,瞬間將我
們的體遮去,然後拉着我的手順利的從緊閉的房門外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房中的經欣蕊畫着很濃的妝,將原本清秀的面龐遮蓋的沒了光彩,紅通通的嘴脣像是一個吃人的老妖怪,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的美麗,嫁入王宮的她應該是開心的纔是,爲什麼看起來卻是無限心焦的感覺,而且她的臉頰竟然還有着淚痕,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與班霽相互對視一眼,俱都無聲的看向她,而且,在這房間裡,我看透了每一處,卻始終沒有鶯兒的影子,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剛剛班霽明明說查到了鶯兒的靈在這間屋子裡的,怎麼會沒有呢!
“王后,陛下就要來了,請王后將紅蓋頭遮上吧!”喜娘在一旁說道。
“不用了,你們都退下吧!”經欣蕊小聲說道。
“哎喲!這奴婢可不敢,求王后可憐奴婢,別趕奴婢離開。”喜娘嚇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不住的叩頭。
“哎。”經欣蕊小心地蹲下身扶起了她,“是我自己不用別人服侍的,等陛下來了之後,我自會說明,陛下不會怪罪於你的,你放心去就是。”她的話說的婉轉小心,並看不出有什麼陰狠的心地,可又如何變得那般,非要至鶯兒於死地呢!
如此幾次,那喜娘終於應聲退下了,剛剛走後不久,房門外便迎來了國王的儀仗,接着,在衆人的推崇下,國王進了她的房間。
經欣蕊不急不慢的緩步走到離房門不遠的位置跪拜道:“欣蕊拜見國王大人。”
國王擺了擺手,身後的人已散去,房門也在此時關了起來。
“起來吧!”隨着國王的聲音傳來,他的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站定,並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將她拉起。
經欣蕊自己站了起來,並沒有借用國王的力道,見國王微微皺了皺眉,並露出不悅的態度,我的心也跟着疚了起來,自從她拜見之時自稱欣蕊已是不合規矩,如今又無視與王上的親近,更是膽大包天的樣子。
“怎麼?可是對孤王如何不滿意的?”還沒怎樣,國王已經開始先發難了。
經欣蕊神情一凜,卻只是低下頭,沒有說話。
國王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難道你並不願意成爲孤王的妃,既是不願意,當初又爲何千方百計的讓孤王選擇你?”他顯然是動了氣。
“父,父。”經欣蕊顯然是被他突然的暴躁嚇了一下。
“父?難不成這是你父親的意思?是他逼你的不成?”國王凜凜有威的一句句問着,就算是站在一旁的我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與生俱來的威嚴的確讓人有種要窒息的可怕,也難怪經欣蕊會是如此表情。
“不,不是這樣的,不關經,不關他的事。”她磕巴的說道。
國王的手上加緊了力道,“既然不是他的事,你如此樣子又是做給誰看的!”說着,另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脖子後,將她的頭毫無憐香惜玉的拉到了自己的近處,繼而吻向了她的嘴脣。
“啊!”經欣蕊大叫了一聲,然後用盡力氣推開了他,“不要這樣子。”
她抓着自己的衣服顯然嚇得不輕,“求您不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