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湖北沔陽『玉』沙縣黃蓬山人,世代打漁爲業,父陳普纔有五子,友諒行三。幼讀『私』塾不及三年而輟學『操』前業。在其父指點下,練就一身超羣武藝。
在正史上,陳友諒曾任縣小吏,至正十五年正月,徐壽輝的部將倪文俊復破沔陽,陳友諒在黃蓬毅然起義,加入紅巾軍,倪文俊給了他簿書掾的官職,陳友諒英勇作戰,以功升元帥。正十七年九月,倪文俊謀害徐壽輝未成,逃奔黃州,投奔陳友諒,本來想和陳友諒合夥,重新積聚勢力,不料,反被陳友諒殺了,將其頭顱獻給徐壽輝。陳友諒因此受到徐壽輝信任。陳友諒終於開始了他的篡位計劃,至正十九,陳友諒殺害了在反元戰爭中功勞卓著的天完將領趙普勝。同年十二月,殺徐壽輝左右『侍』臣,挾持徐壽輝,自稱漢王。至正二十年閏五月,殺徐壽輝於採石,自立爲帝。建國號大漢,改元大義,以恢復漢族王朝的統治爲號召。
陳友諒從來都是桀驁不馴,但是又敢作敢當的,他殺了徐壽輝,篡位建國,但是,年號就叫做大義,誰敢說我陳友諒不講義氣?
元末三股最重要的勢力,就是朱元璋,張士誠,陳友諒。在歷史上,就有友諒最桀,士誠最富的說法。
但是,由於張陽的穿越,歷史變得有些不同。
張陽的穿越,加劇了元朝的動『蕩』,使朝廷的百萬大軍灰飛煙滅,更使朝廷最後的支柱,太師脫脫遭到了罷黜和流放,這也是導致朝廷出現皇太子與皇上爭權的危機,因爲在太師脫脫的壓制下,太子根本就不會被立,他也就沒有了正當的名分。
而北方朝廷的『混』『亂』,使得南方紅巾軍的勢力急劇發展,倪文俊提前兩年打下了沔陽,陳友諒比歷史早兩年加入紅巾軍,陳友諒雖不懂兵法,卻既勇猛,又善權謀,初爲刀筆吏書記,後升任元帥。他利用起義軍將領間的矛盾,先後殺害倪文俊、趙普勝、徐壽輝,掌握了天完政權,
此時的陳友諒,面臨着一個極大的發展空間,因爲,歷史上,阻礙他大業的最大障礙,朱元璋,已經被一塊瓦片砸得失憶,那個最終在鄱陽湖將陳友諒打敗的朱元璋,早已經沒有了歷史上那樣的氣勢。
陳友諒信心滿懷,江南,乃至全國,都是他的天下,大漢國的旗幟,將最終『插』上大都的城頭,他以鄒普勝爲太師,張必先爲丞相,張定邊爲太尉。積極整軍備戰,準備向東擴大地盤。
“木船龍骨使用的原材料,最好是木質堅硬、彎曲『性』好的老樟木,我們的木材已經晾置了半年,經過烤火去『潮』,已經可以滿足建造的標準了。”祖晴一邊走,一邊和張陽說道。
聽着身邊溫柔的聲音,張陽望着旁邊那大堆的木材,那淡淡的身影,居然與這巨大的場地天然地融合在一起,張陽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但是,他很快就抑制住了內心的某種衝動,接着和祖晴向前走去。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建造?”張陽問道。
“那邊的船臺正在搭建,等到船臺搭建完畢,我們就可以開始了。不過,前期的準備工作,比如那些龍骨,已經開始彎制了。”祖晴說着,指了指另一邊,無數的工人,正在那裡施工。
“木直中繩,輮以爲輪,其曲中規,雖有槁暴,不復『挺』者,輮使之然也。”張陽忽然想起了小時上學的這句勸學裡面的話來。
說到這裡,祖晴停了下來,用她那雙水靈的眼睛望了張陽一眼:“沒想到,張大人生於鹽場,世代販鹽爲業,居然還能熟知勸學?”
“那是當然,我這叫自學成才。”張陽不客氣地說道。
木材直得合乎拉直的墨繩,如果給它加熱使它彎曲做成車輪,它的彎度就可以合乎圓規,即使又曬乾了,也不會再『挺』直,這是因爲人工使它彎曲成這樣。這就是剛纔那句話的意思。
而現在,那些工人,正在用加熱的方法,將木材彎曲成合適的形狀,這是一項非常有技巧『性』的勞動。
爲了抵禦大海上的風『浪』,寶船上的每條龍骨,必須是由整根的木材彎曲成所需形狀的,這項工作,即使是用現代的工藝,也很有挑戰『性』,而在這個年代,已經被工匠們解決了。
“造木船外面所敷的木板,又要以杉木爲主原料,輔以麻絲、石灰、桐油等。用天然的老齡杉木,樹齡在30年以上,這樣的木材材質結實、有韌『性』,而且比較輕,所以造出的船才能浮力大、能載重,輕巧靈敏而且堅固耐用。船造好之後,爲了讓船板防腐,保證船體經久耐用必須油船三遍,新船油好經過一段時間,等桐油完全乾透後就可以下水了。”祖晴說道。
張陽知道,使用木頭制船,需要有這麼多的原材料才行,而且,工藝非常複雜,技術『精』湛的老師傅,才能幹得了。
小型寶船是典型的尖底福船,和內河漕船有所不同,首部尖,尾部寬,兩頭上翹,兩舷向外拱,船體上有寬平的甲板、連續的艙口等,具有遠洋航行的能力。
再加上蒸汽機,大炮,那就是張陽最新式的戰船,他的目標,已經不僅僅是南方的土地,而是,東南亞甚至非洲和美洲洲那大片的土地。
“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你們的蒸汽機船隻,感覺兩側的水輪還有些問題,可以多加一些葉片,而且,帶有這樣的弧度,應該還能夠提高船速。”祖晴一直都在說着,張陽在仔細地傾聽。
張陽非常高興,這祖晴,簡直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禮物,她雖然是『女』流之輩,卻挑起了船廠的大梁,光是調集這些工人幹活,給他們分配任務,就是一件麻煩的事,但是,祖晴將這裡整理得井井有條,半年的時間,就將開始造船,這簡直是個奇蹟。
“晴晴,這半年來,你辛苦了。”張陽說道。
聽到張陽這話,祖晴一震:“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在實現爺爺的願望而已。”她的腦海裡,回想起當初爺爺提出的條件,就覺得有些害羞了。
不過,爺爺確實給她找了個好夫君,此人溫文爾雅,雖然一直在管理龐大的行省,卻沒有那種大權在握的人高高在上的感覺,就是田間的老農,他都能過去親切地『交』談,行省上下,個個都非常感『激』他。
而且,他還有着強大的武力,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朱元璋趕回了江北,半年沒有動靜,換作任何一支軍隊,恐怕都沒有這種本事。
“張大人來了?”一個『女』聲在後面喊道。
張陽一回頭:“謝小姐,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嗎?”
這個人,就是當初謝再興的『女』兒,謝然。
當初謝再興身死,只留下她這個『女』兒,再把她放到自己府上,和若寒等人放在一起,就有些不方便,所以,張陽索『性』讓她來到了造船廠,給祖晴作伴。
結果,兩姐妹非常投緣,而且,謝然也對這造船之術感了興趣,時常給祖晴幫忙。
正在這時,羅貫中匆匆而來。
“主公,你果然在這裡,可算是找到你了。”羅貫中說道。
這年代,又沒有個手機,想要找個人,還是非常費事的。
“貫中,出了什麼事?”張陽問道。
羅貫中想要說,但是,看着祖晴兩人在此,又不便回答。
“你們倆說,我們先去看看船臺的搭建。”祖晴說完,拉着謝然的手,向前走去。
“我還沒和張大人說話呢。”不識趣的謝然想推辭,還是被祖晴拉走了。
羅貫中望着兩位『女』子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想,主公真的好『豔』福啊!看樣子,連這個謝然也恐怕喜歡上了主公。
張陽沒有注意羅貫中的心思,說道:“貫中,發生什麼事了?”
“主公,您一直都在讓我注意蒐集各地的情況,尤其是徐壽輝所部,果然不出大哥所料,那個陳友諒,也真是個人物,居然將徐壽輝殺了,自立爲王了。”羅貫中說道。
陳友諒自立爲王,這可是件轟動南方的大事,通過信鴿系統,得到消息確實後,羅貫中立刻稟報張陽。
該出來的,還是出來了啊!張陽想到。
陳友諒,可是『亂』世梟雄,自己和他,註定會有宿命的一戰,張陽默想到。
同其他的勢力不同,陳友諒的軍隊,最大的特點,就是水戰能力強。張陽能夠這裡,說到底,除了武器先進之外,恐怕就是水軍厲害了,那蒸汽機大船,已經成了他強悍的標誌。
所以,打韃子,打朱元璋,水軍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而陳友諒就不同了,陳友諒的水軍,更是久經戰鬥,雖然沒有蒸汽機這種先進的動力,但是,陳友諒在長江上游,自己是在長江下游,對方順流而下,這個蒸汽機的優勢,也會抵消掉不少。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水軍家底,到現在爲止,還是那些改裝過來的戰船,看來,自己得抓緊了。
“你回去,立刻召集各位將領,準備商議對策,我和祖晴溝通一下。”張陽說道。
“是,主公。”羅貫中答道。
雖然自己憐香惜『玉』,但是,得催促祖晴加快進度了,她身子那麼虛弱,希望不要被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