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巫師們則開始反擊,一個巫師拿出一隻乾枯的蝙蝠,唸誦咒語,從蝙蝠身軀上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飛快地衝向白恩,鑽入他的盔甲之中,但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漆黑液體盔甲的表面似乎把那個影子吸收了。
“該死,他的那個盔甲能吸收我的詛咒法術!”剛剛施法完的巫師對其他人喊道。
白恩則朝着他揮出長鞭,對方擡起胳膊格擋,這個巫師並不瞭解現在白恩所擁有的力量,着讓他付出了代價,他的手臂在長鞭接觸到的時候發出啪的一聲,接着應聲而斷。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巫師抱着手臂發出尖銳而痛苦的哀嚎聲。
另外一個巫師則從口袋衝掏出一把尖銳的動物牙齒,隨着他的咒語,牙齒化作流光一顆接一顆地射向白恩,白恩擡起右臂,護住露出眼睛的縫隙,這些被魔法強化過的牙齒擊打在變得堅固的盔甲上,發出清脆的叮噹響聲,不少牙齒由於巨大的衝力而粉碎,變成一片白色的塵霧。
“物理的投射傷害也沒用!”釋放完法術的這個巫師一邊喊着,一邊朝遠處跑去,試圖拉開與白恩的距離。
白恩則衝到前一個巫師的身邊,一刀割斷了對方的喉嚨,但卻因爲要吸收他的血液而停了下來。着給了其他巫師施放法術的時間。
又一個巫師的法術準備完畢,他擡起手臂,手中的瓶子彌散出黑色的霧氣,飛快地朝着白恩飄去,最終纏繞在白恩身上,霧氣轉化爲泛着光芒的黑色鎖鏈,嘗試把白恩固定在原地。不過白恩只是簡單地用力,便掙脫了這條鎖鏈的束縛。鎖鏈再次碎成煙霧,這位巫師不甘心地再次想要捆綁白恩,但是隨着白恩站起身,向他們奔去,每一次這條煙霧化成的鎖鏈只能簡單地阻攔一下白恩,便再碎裂成煙霧。更令那個巫師恐懼的是,這些煙霧甚至被遠處白恩仍在地上的水晶瓶所吸收了一部分。
“快擋住他!”嘗試收回煙霧的巫師驚叫道。
隨着他的喊聲,地上幾具相對完整的屍體被第四個巫師召喚起來,但還沒等他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其中幾具擋住白恩路線的屍體便被白恩一拳擊碎,或者被一腳踢飛。這個巫師發現自己的法術對白恩不起作用,直接放棄了繼續控制屍體,而是掉頭便跑。
這時候,那兩個忙着解除同伴們身上束縛的巫師終於有時間來對付白恩。他們兩人把燃燒着的雙手在胸前猛擊,手掌拍出猛烈的火花,然後把火焰從胸口位置推送而出,噴向奔跑中的白恩。白恩面前躲過第一道火焰,卻被第二道火焰擊中。被擊中的地方,液體盔甲急速地蒸發,變成一股漆黑的水蒸氣飄散在空中,露出了他盔甲下面的長袍。
白恩因爲魔法的衝擊而半跪在地上,就在他準備再次衝鋒的時候,一道冰冷的寒氣襲來,把他冰凍在地面上,寒氣從地面蔓延上他的雙腿,膝蓋以下的液體盔甲已經被冰凍凝固,隨着白恩的邁步,而發出寒冰碎裂的咔嚓聲。白恩脫離了那塊土地,但卻把一雙漆黑的盔甲靴子留在原地。
“用火焰和冰霜魔法!”剛剛把白恩凍在原地的那個巫師對同伴們喊道。
白恩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他必須專注於和沙爾曼恩的戰鬥上,剛剛的屍體爆炸無法消滅那個怪物。而這些巫師嚴重拖延了他,如果不能快速把他們解決掉,白恩恐怕被連翻施放的法術徹底擊殺。
不過好在法塔林的士兵們也不會光看着他們的戰鬥,長弓手們已經開始向着巫師們射出箭矢,逃跑的那個巫師已經被好幾只箭射中,倒在地上。兩支長矛則投降那倆施放火焰法術的巫師,讓他們無法連續施法。
白恩趁機站在原地,唸誦咒語,同時高舉左臂。身上的盔甲開始消失,再次變爲液體,凝聚在白恩左手中,隨着咒語結束,白恩把左手臂朝向着敵人巫師所在的位置。黑色液體凝聚成的球爆發開來,在空中再次形成蛛網的形狀向敵人噴射而去。四個巫師利用火焰或者冰霜法術躲了過去,但是仍然有三個巫師被刺中了身體,隨着白恩握緊張開的左手,漆黑的液體飛快地從三名巫師的傷口中鑽了進去。
白恩再次唸誦咒語,左手配合着做了一個向胸前拉扯的動作。那漆黑的液體如同無數的長矛一樣從三個巫師體內刺出,讓他們一瞬間便失去了生命。
“不!”倖存的其中一個巫師喊道。
但另外一個釋放火焰法術的巫師卻果斷的把手中的火焰投擲到三具屍體上,黑色的液體大部分被瞬間點燃,化作無害的黑色水蒸氣。只有一小部分擺脫了屍體,從屍體腳下逃離開,返回白恩的身邊。
“該死!”隨着大量的黑色液體被蒸發,白恩瞬間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就如同大量失血一般。他痛苦地捂着心臟跪在地上,身體因心臟瘋狂跳動而顫抖。
“去死吧!”之前說話的那個巫師朝着白恩發出一記法術,試圖趁機殺掉白恩。
不過躲在法塔林士兵中幾個活下來的法師團成員成功地干擾了他的法術,讓他的法術從白恩幾尺外飛過。
“別管他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之前果斷點燃死去同伴屍體,那位使用火焰法術的巫師開口說道。說完他掏出幾個玻璃瓶,朝着白恩的方向扔去。瓶子落地之後,裡面的油蔓延開來,連成一大片。接着他念誦咒語,點燃了這片油區。
而油區上燃燒的火牆隔斷了雙方,法塔林協會的幾位法師圍在白恩中間,只想確保白恩的安全,對於追擊那四個騎上倖存下來的馬匹逃離戰場的巫師毫無興趣。
當那黑色的液體返回白恩身邊,從他左臂上的傷口重新鑽入體內之後,白恩才感覺好一些。他顫抖着從腰帶上掏出幾個瓶子,把瓶中的治療藥劑全部一股腦地倒入口中。
之前他所施放的法術已經隨着黑色液體中的發部分被蒸發而開始失效,法術所帶來的魔力和力量也開始衰退。白恩感覺就如同有人在對他抽筋扒皮一樣,全身瀰漫着痠痛和肌肉震顫所帶來的痙攣感。他只能勉強把祭刀的刀柄放入口中,防止自己咬掉舌頭。
當白恩終於挺過去,才發現最大的麻煩出現在遠處。沙爾曼恩所操控的藍甲騎士蹣跚着朝着白恩的方向走來。即使白恩之前專門操控多個腐敗的屍體去攻擊他,他仍然存活了下來,不過腐氣爆炸也造成了對於普通人來說足夠死上數次的傷害。
藍甲騎士的一條腿骨折了,這影響了他的前進速度。他的左臂被炸飛,從破爛的傷口中流出黑漆漆的液體,隨着液體流出,黑霧同樣從他體內飄散而出,被吸入白恩之前扔在地上的水晶瓶中。
“你,去把那個水晶瓶撿回來。”白恩對着身邊的一個法師說道。然後轉向另外一個盯着藍甲騎士的法師命令道。“別看了,先把我扶起來。”
那個法師楞了一下,才注意到白恩是在跟自己說話,然後他把手臂穿過白恩的腋窩,把他架了起來。
“你們誰有能阻攔他的法術,趕緊用。”白恩氣喘吁吁地說道。“然後趕緊帶我離開這裡。”
“我們不趁着這個機會幹掉他嗎?”架着白恩的法師問道。
“幹個屁,”白恩沒好氣地罵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能幹掉他嗎?還是你打算自己去送死?”
那名法師明智地選擇閉嘴,架着白恩開始朝着山丘後面法塔林軍隊所在的位置走去。當前去撿水晶瓶的法師跑回白恩身邊的時候,遠處被沙爾曼恩操控的藍甲騎士對着白恩的方向喊道。
“你打算逃跑嗎?不再向我展示你所謂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