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天降美人。。
偌大的訓練場中,一派靜謐,幾乎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瞬不瞬的定格在慕雲希和軒轅澈的身上,眼神之中,各種驚愣與感嘆。
士兵們,滿腹欣慰,他們家主子和王妃真的是好般配哦!越看越般配,無論是氣質,相貌,性格,就流這‘扮無辜’都是那麼的絕配!
綠綺看了慕雲希半晌,有些艱難的扭了扭脖子,看向滿臉焦急,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軒轅澈,嘴角,不可抑止的狠狠地抽了抽,都是殿下的錯!都把她家純潔的宮主帶壞了!
不過,眼前的畫面,倒是很享受!平日裡都是殿下裝可憐,今日,小姐總算是扳回一局了!哈哈……
於是乎,衆人很是默契的,紛紛將寫滿了同情的目光轉向了軒轅澈……
“當然是!若是希兒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從來不曾見過慕雲希如此傷感低落的神情,軒轅澈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眼中的焦急溢於言表,這一着急,連指天發誓都出來了!
呃……衆人臉上的表情,再次僵了僵,主子,您至於麼?
素白纖細的手指,輕柔的覆上了他性感慵懶飛薄脣,阻止了他未及說出口的話。
“我相信你!所以,不用發誓。”慕雲希擡頭,靜靜的看着他,清淺一笑,眸光滿是輕柔的開口,聲線清冷空靈,卻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暖意。
心中忍不住搖頭嘆息:他還真是笨的可愛!居然連發毒誓都可以想得到!不過,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相信他?
她,靜靜的看着他,眸光清冷如秋水,空靈似煙月,卻有着一抹極其淺淡悠遠的光華。
這個世間,她不信誓言,不信命運,可是,她相信他!
“希兒?”彷彿,是看穿了她眼眸深處那道瀲灩如煙華的光亮,軒轅澈心中驀然一動,一瞬間,心間似乎掠過萬千種情緒,可是,待要細細追逐時,卻又什麼也沒有抓住,一種,微妙而說不清的感覺。
“好啦!既然你不是不願意看到我,那就一起走吧!”趁着軒轅澈還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之前,慕雲希很是果斷的下了定論。
“好!”看着她眉目之間那抹清淺如月華的笑意,似乎有千言萬語,卻終是化爲了一個柔情萬千的好,不想,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既然,她執意要去,那,他就傾盡一切,護她無憂便好。
那一刻,他眼眸深處的情愫,像是一記淺淡卻綿長的光,不是很耀眼,卻落在了她心底,最深處。
一刻鐘之後,整裝以待的五千飛鷹精騎在軍營外集合,飛鷹與子墨領隊。
將士們最前方,軒轅澈與慕雲希共乘一騎,戰馬瀟瀟,踏雪而行。
端坐戰馬之上的軒轅澈,即便,不是那一身銀甲紅袍的戎裝,縱然是那一襲尊貴邪魅的紫衣,卻依然有種睥睨天下,俯瞰蒼穹的王者之儀!
只是一記眼神,便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屈膝臣服。
“出發!”邪肆幽深的鳳眸,緩緩掃過場中整裝待發的五千精騎,薄脣輕勾,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
低沉的嗓音迴盪在那一闋浩渺長風之中,漸漸飄散於天地之間。
一令出,三軍將士齊齊轉身,陣型整潔,步伐一致,那如山巒般的腳步聲,一聲一聲,都彷彿可以踏碎那一場浮華盛世之中的煙花萬里。
洛陽城外,萬狐山。
地下,暗牢。
陰暗潮溼的空氣之中,瀰漫着絲絲讓人作嘔的氣息,血腥味交織着腐敗糜爛的氣息,在這昏暗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有種讓人窒息般的沉悶壓抑之氣。
偌大的地牢,只有在那長長的地下長廊之中,才鑲嵌着寥寥幾顆夜明珠,用於照亮,並非惜財,而是,風蕭蕭有云,暗室暗室,那當然是越陰暗越好了!
一間暗牢之中,東倒西歪的躺了幾個人。
那樣陰暗的光線之下,依稀可以辨出是五個人,暗牢之中,潮溼,黴氣沖天,縱然此時外面已是夏季,這裡,卻依舊陰冷。
“嗚嗚……我不想死……父皇救我……我不想死在這裡……”黑暗之中,傳來一陣期期艾艾的哭聲,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顯然是哭喊了很久的緣故。
“爲什麼都三天了還沒有人來救我們?父皇到底知不知道我們被土匪抓了呀?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嗚嗚……”另一道聲音響起,雖然也是哭哭啼啼,卻明顯的幾分嬌蠻之氣。
“母后也沒有派人來救我們……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嫁人呢……我還要做左相夫人呢……”六公主軒轅心語,哭得好不傷心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嫁人?那個風輕有什麼好?你都被抓了幾天了,怎麼也沒見他來救你?”五公主軒轅心雅,滿臉的怒色,雖然光線昏暗,她的臉色又是綠油油一片,看不清楚,可是,聲音之中卻滿是火氣。
“他是不知道我被抓了……知道的話肯定會來救我的……”那虛弱的聲音之中,還帶着明顯的哭腔,顫音極重。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爭論這個?還是省省力氣,保持體力吧!”一旁的角落裡,華夢君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膝,眼睛,卻是睜着的,直直的看着前方那一片暗黑的虛空,眼底,幽光閃爍,在黑暗之中,晶亮的嚇人。
“表姐,你說什麼時候纔有人來救我們呀?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我要回宮……”六公主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雙眼滿是希冀的看向黑暗之中的華夢君,似乎,無形之中,她總是將希望寄託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聞言,華夢君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卻是死氣沉沉的開口回道。
困在這個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外面,是一羣如狼似虎的悍匪,根本就是一羣低賤下等的野蠻人,兇殘成性,若是單憑着她們幾個人的力量,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或許,快了吧!”相信,金陵貢品以及兩位公主在洛陽城外被劫,這樣重大的事情,洛陽城主應該早就得到了消息,上報了朝廷吧?那麼,朝廷應該很快就會派人前來。
“真的嗎?快了嗎?我們就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嗎?”聞言,原本一幅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六公主,瞬間精神抖擻,滿眼放光的看着華夢君的方向,連聲問道。
“哼!等本公主離開了這裡之後,一定要一把火燒了這裡!還要把那些賤民亂匪們全部押回京城,送進大理寺,本公主要讓他們嚐遍所有的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五公主滿臉的陰狠之色,恨恨地說道,眼神之中,是無盡惡毒的兇光。
“等離開了這裡之中再說吧!”黑暗之中,華夢君微微轉了轉頭,看了一眼放着狠話的五公主,眼神閃了閃,語氣幽幽的說道。
有時候,作爲一個養尊處優,從小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千金小姐來說,這華夢君實在是冷?...
靜深沉的有些可怕!
恰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似有人正在朝這邊走來。
瞬間,五公主和六公主均是滿臉緊張之色的噤了聲,一動不動的蜷縮在牆角,豎着耳朵聽着暗牢之外的動靜。
看她們草木皆兵的樣子,還真是和方纔那大放厥詞的樣子相差甚遠。
很快,腳步聲傳來,還夾雜着說話聲和笑罵聲。
“吱呀——”一聲,牢門被人推開。
“進去!他爺爺的,哭喪着一張臉,一幅倒黴相,看着就沒食慾!”一道粗聲粗氣的罵聲傳來,藉着隱約的光線,一個頭上野草直晃悠的小嘍嘍,飛起一腳將一個人影給踹了進來。
“咚——”許是那小嘍嘍天生神力,那黑影被他一腳從牢門口,踹到了對面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之後,又狠狠的彈回去幾米,然後,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一個脖子上掛滿紅雞蛋的小嘍嘍,高高的跳起來,一巴掌拍上了那個頭上插着野草的小嘍嘍,頓時,三根野草被拍飛了兩根。
“踹那麼大力幹嘛?恩?萬一踹死了怎麼辦?沒聽到老大說要活的嗎?豬它娘都比你聰明。”一巴掌拍完了之後,還不忘滿臉語重心長之色的純淳教誨着。
“俺不就是輕輕滴踹了一腳麼?哪裡曉得他那樣滴不經踹啊?輕輕一下子,就飛掉了!這也不能怪俺呀!”那個可憐的小小草,伸手捂着光禿禿的腦袋,滿臉委屈之色的爲自己伸冤辯白着。
“誰讓你平時那麼能吃?每天吃一頭豬,早晚有一天,你要變成一頭豬!”紅雞蛋又教訓了幾句之後,擡步走進暗牢,走到那個黑影身邊,彎腰瞧了瞧,然後擡起腳,踢了幾下,那黑影動了動,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的痛呼聲。
“哎呀!嘿嘿。還沒死呢!那就好,算你小子命大。”見狀,紅雞蛋不由得怪笑了幾聲,再次踹了那個黑影一腳,然後,擡步朝牢門走去,邊走邊說,滿臉的急色,“快走快走,這裡黴氣沖天,爺爺正在興頭上呢,要是沾了黴氣壞了手性就不好了,還準備把鍋蓋家的那隻小猴王給贏過來呢!”
“鍋蓋家的那隻小猴王可是寶貝着呢,他就算把自己輸給你,也不會把那個小猴王給你的。”二人三兩下關上牢門,腳步聲漸漸遠去,陰暗綿長而空曠的走道中,迴盪着他們的說話聲。
“我要那個破鍋蓋幹什麼?我就看上了那隻小猴王,怎麼着也要把它給坑過來……”遠遠的,傳來紅雞蛋異常豪邁的大嗓門。
暗牢之中,原本縮在牆角的五公主軒轅心雅,在牢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就立刻起身走到了那個黑影的旁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喂!醒醒,死了沒?”
“滾……開……”那個黑影動了動,有些費力的擡起手,動作像是趕蒼蠅,口中,不耐的低吼,卻因爲太過虛弱,聲音一點的威懾力都沒有。
“啪——”掌聲清亮,迴音在暗牢之中久久迴盪。
“大膽!竟敢對本公主無禮!”五公主甩手給了那黑影一巴掌,滿臉的憤憤之色,口中大罵出,態度蠻橫囂張。
“你這個賤……公……主?”黑影驟然惱怒,情緒激動之下竟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橫眉怒視着那個囂張的五公主,怒喝,驀然意識到那人方纔的自稱,微愣。
在那個黑影坐起來時,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的五公主,也模模糊糊的看清了他的樣子,驕橫的臉上,表情微微一愣,劃過幾分喜色。
“你是慕承風?是父皇派你來救我們的對不對?父皇已經知道了我們被劫持一事?”五公主眼神切切的看着他,臉上漫過幾分希望之色。
不過很快,五公主看着那一身狼狽,幾乎坐都已經坐不起來的慕承風,臉上的欣喜漸漸轉爲滿滿的失望。
“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你這個樣子,是被抓了?”五公主的眼睛飛快的轉動着,思索着可能的結果,情緒,卻是越來越激動。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出現在暗牢之中,實在是讓人樂觀不起來。
“兩位公主殿下,你們都還活着?”慕承風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嗓音有些黯啞。
原本是要等到明日才攻山的,可是,卻收到暗中來信,宣稱土匪將在子時之前將兩位公主給燉湯了,並且附上公主的貼身玉佩爲證,當下,便沒有任何的懷疑和猶豫,臨時改變決策,連夜殺上山來,未曾想……
“放肆!慕承風,你這是在詛咒本公主麼?”聞言,五公主瞬間惱羞成怒,伸手怒指着慕承風,高聲喝道。
“慕府尹,現下是什麼情況?爲何只有你一人出現在此?皇上,派了多少人馬?人都去哪了?”黑暗之中,傳來華夢君幽幽的嗓音,暗室之中,帶着幾分陰森森的涼意。
慕承風驚愣擡頭,看向那徹底隱沒在黑啊之中的人,一片昏暗之中,那人輪廊模糊,然而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亮,亮的有幾分慎人。
“華小姐,你們都沒事?那就好,皇上會再派人來營救的,只需再耐心等待便可。”慕承風一怔之下,很快回神,斂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如是說道。
“慕府尹的意思,此番前來營救之人,都已經全軍覆沒?”黑暗之中,華夢君似乎挪動了下身子,目光幽幽的看着慕承風,眼神陰涼,雪亮,幽幽的嗓音之中,帶着幾分咄咄逼人的質問。
“全軍覆沒?就剩下你一個人了?慕承風,你怎麼這麼沒用?指揮不利,無謀無策,連一些土匪都擺平不了?非但害得將士們全軍覆沒,還救不了本公主,父皇這麼就會派了你這麼個沒用的人前來?”聽到慕承風與華夢君的對話,五公主壓抑不住心中的失望和憤怒,手指着慕承風,毫不客氣的斥罵出聲。
“公主殿下!請你慎言!你現在的樣子可也不能比本官好到哪去。”聞言,慕承風眼神陰鬱,幽冷的殺氣在眼底閃現,卻被他壓下,只是目光陰霾的逼視着五公主,沉聲開口,一字一頓。
“你,你什麼意思?你敢取笑本公主?”頓時,五公主惱羞成怒,豁然擡頭,迎視着慕承風的目光,叫囂着。
“夠了!還是省點力氣想想怎麼逃出去。”一聲呵斥,聲音不大,可是,那幽幽冷冷的嗓音,沉靜無波的語氣,在這暗牢幽幽之中,讓暗牢中的幾人都不自覺的閉了嘴。
華夢君幽幽一嘆,一雙幽冷的眸子透過那狹小的窗子,看向走道那抹昏暗的光,眸光雪亮。
五公主冷哼一聲,再次鄙視的看了一眼慕承風,走回牆角,滿臉未消的怒氣。
慕承風臉色陰沉且蒼白,一雙眼睛打量着陰森的暗牢,眼神極致陰鬱,不知在計劃着什麼。
暗牢之外,九天月明,星辰似水,蒼穹如畫。
時間,是一隻自亙古洪荒飛來的青鳥,承載着無數人的年華,飛向未知的世界,沒有盡頭,沒有歸期。
月落星移之間,時光,悄然而過。
晨曦微明,山巒起伏?...
,掩映在淡淡晨光曦微之下的山峰,在雲霧繚繞之間,若隱若現,像是迷離於塵世之外的仙霖天閣。
錦州,洛陽城北方城池。
聆風谷,錦州與洛陽交界處。
溪水潺潺,碧波瀲灩,古道悠悠,墨蘭飄香。
古道之上,隱隱傳來一陣車轍之聲,在清淺的晨曦之中,淡淡的雲霧之下,幾分模糊,幾分悠遠。
遠遠地,一輛馬車緩緩行來,黑色的簾幕,上面用銀色的絲線繡着古老的祥雲圖騰,雲飛揚,日光傾城,那一片銀色華光之中,隱約有着一隻凌風振翅的凰鳥圖騰,若隱若現,如真似幻。
清幽的晨風,揚起黑色流華的簾幕,銀色,在那一片雲霧之間,像是九天傾瀉的月華星輝,古老而悠遠,神秘而聖潔。
拉車的馬,是一匹渾身上下無一絲雜色的黑色駿馬,體型健碩,比一般的馬都要高大,那是盛產於北方的寶馬,漠北神駒!
駕車之人,是一個冷漠如冰的少年和一個笑容明媚似火的少女,面容之間,有着幾分相似,表情差異,倒是有些大。
馬車的旁邊,有一人騎馬而行,黑色的戰馬,高大威猛,氣勢凌人,但,馬上那人,卻是一名容顏絕美的女子,一身黑衣勁裝,英氣襲人,身姿纖細修長,透着幾分不輸男子的英姿風骨。
那女子,眉目如畫,皮膚卻不似一般女子白皙細嫩,而是,透着一種常年過盡寒風的風姿凜然,英姿颯爽,尤其那雙眼睛,鳳眸輕挑之間,無盡邪魅,幾許慵懶,更多的,卻是一中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風骨。
那女子,周身沒有多少的裝飾,三千青絲梳成了一個漂亮而幹練的馬尾,斜紮在左邊,頭上,戴着一個墨玉水晶鏈,額前垂了一顆幽藍色的寶石,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英姿颯爽,邪魅張揚。
除他們三人之外,再無他人,只是不知,那馬車中,坐着何人罷了。
“公主,前面那座山好像就是萬狐山山了,這山可有名了!久聞其名,就是難得一見啊。今日看來,這山果然處處透着靈氣!”那駕車的少女,忽而擡頭看向左前方那一片掩映在重重雲霧之下的山巒起伏,圓圓的娃娃臉上,滿是新奇唏噓之色。
“這就是萬狐山?過了這座山,前方便是洛陽城下。”戰馬之上的女子微微擡頭,凌風送目,看向那層巒疊翠的山峰,鳳眸邪肆輕挑,眉宇之間,一抹英姿颯爽,幾多恣意張揚。
驀然,在女子邪魅張揚的視線之中,驀然出現一抹紅影,像是一抹從雲端墜下的紅色火焰,直射而來,恍若流星。
“這是……美人?”女子鳳眸微微一眯,紅脣輕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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