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和三房一直致力於讓她死的身敗名裂,倒是沒下毒的人那麼好心,讓她痛痛快快的死翹翹。
究竟是誰呢?
采詩蹙眉,小姐是個冷靜的人今天怎麼如此衝動,“小姐是故意激怒她們?”
木九久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不把她們惹急了,她們怎麼能露出馬腳呢?”
這種不要臉的人,就得以惡治惡,不然難保有一天她們不會再咬人。
這次中毒就是個教訓!
回到屋子裡,剛喝了碗銀耳燕窩粥,就聽到木乃星那響亮的奶聲奶氣的聲音:“姑姑!姑姑!滑板車來啦!”
木乃樑腋下夾着滑板,手裡提着帶扶手的滑板車,大踏步的走過來。後面跟着興高采烈的小包子木乃星,兩條小斷腿兒緊捯飭才能跟上他大哥。
木乃樑進了屋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姑姑,東西做好了,快教教我們,這東西怎麼玩兒?”
他一雙澄澈的眸子閃着好奇和興奮的光芒,雖然已經上過戰場,但畢竟只有十二歲,愛玩兒乃是天性。
木九久拿過東西一看,不禁讚歎比現代的工藝也不差,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輪子是木頭包着鐵皮邊的,雖比不上橡膠的,但在這種條件下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她找了一個平地,先教給木乃星滑板車的玩兒法。小傢伙很快掌握了要領,讓丫鬟、婆子護着玩兒去了。
然後纔給木乃樑講解玩兒滑板的要領,並給他示範了幾次。不愧是自小學武的,身體的協調能力和平衡能力就是好,一會就能運用自如了。
不過他遺憾道:“這個要求地面必須得平,青石和大理石地面最好了,可府裡這樣的地面太少了。”
木九久道:“這個好辦啊,你在府裡找塊空地,把土刨鬆,上面鋪上麥秸、稻草,撒上水,然後用石碌碡壓實,把上面的麥秸、稻草掃乾淨,就是平坦堅實的地面啦,還可以適當的做些坡度,更好玩兒。”
木乃樑眼睛亮晶晶的,“石碌碡是什麼?”
呃!忘了他是個五穀不分的。
“是農村用來壓麥子、稻穀的,來我畫個圖給你,讓人做一個就是了,很簡單的。”顧小九帶着他進了書房。
三兩下畫了個石碌碡的簡圖,並告訴他用法。
想了想又畫了個自行車的草圖,並把關鍵的零件:軸承、齒輪、鏈條等分別畫了分解圖,並做了詳細的註釋。
木乃樑興奮而驚奇的在一邊看着,不住的問這問那,儼然十萬個爲什麼。
對於木九久來說,這點機械原理不過是常識罷了,更精巧的機關武器她都能信手拈來。
木九久童心大起,顯擺道:“這是要人蹬才能跑的,我還能做自己會跑的動物和車子。”
木乃樑不可置信的道:“自己會跑?侄兒不信!”
木九久行雲流水般的又畫了個助力玩具的簡單聯動齒輪系統,“你看,把這個裝到玩具車的下部後車輪處,然後利用輪子上好裡面的發條,一鬆手,玩具就能自己跑了。”
木乃樑還是有點不相信,半信半疑的把好幾張圖紙收好,“這些東西複雜了些,侄兒請父親找人去做。”
“一定要保密,做成了,可以開個玩具店賣錢,銀子大大的有!”木九久一臉的財迷相。
這個木乃樑不懷疑,冰品鋪子開業好幾天的收入都比其他鋪子一月的收入多了。
木乃樑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前院的小廝來請木九久去前院書房,說木哲武有請。
前院書房說是書房,其實也是個小院子,周圍有重兵把守,是木哲武議事和存放軍機文件的地方。
平時後宅的女子是不允許接近的,別說進去了。
門口有幾個士兵守着,一個個都英姿勃發,雄赳赳氣昂昂的。
看到她們過來,兩個士兵手中的長矛架在一起擋住了她的去路。木九久腦海裡立刻就出現孫悟空上天宮被守門將擋住的情節。
那小廝恭敬道:“九小姐,您稍等,小的去稟報一下。”
請本小姐來的,還要去通報?
小廝小跑着進了園子,不一會兒就小跑着回來了,“九小姐請進吧,不過采詩和採蓮姑娘得留在門口候着。”
兩個士兵面無表情的收回長矛,像雕像一樣站在大門兩邊。
院子裡的將士見她來,爲了避嫌,都齊刷刷的退到牆邊,然後齊齊向後轉,面朝牆站着。
木九久跟着小廝,來到書房門口,門口的士兵爲她撐開簾櫳。
屋內充斥着濃濃的男性荷爾蒙,一個個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戎裝將士或坐或站,目光都看向門口的木九久。
木哲武端坐在主位上,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看樣子傷已經基本好了,向她招手,“九丫頭,來!”
就像主人召喚自己的小寵物。
木九久走過去行禮,“父親。”
“免禮吧,”木哲武點頭,叱吒沙場的將軍,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他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兩個身穿將軍鎧甲的男子,“見過你五叔。”
一個是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蓄着短髯,長臉臥蠶眉,眼睛炯炯有神,臉色嚴肅,雖然勉強算得上英俊但跟木哲武還是差得遠了。
這是木哲武的庶弟木哲平,常年跟隨木哲武東征西戰,家眷都在城北軍營附近的小鎮。
木九久盈盈俯身行禮,“見過五叔。”
木哲平呵呵笑道:“半年不見,九久長大了不少!”
“我們回來時,妹妹昏迷着,然後就去了城北大營,沒守在妹妹身邊,妹妹可生氣了?”說話的是一個長身玉立、儀表堂堂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英姿勃勃中透着溫文爾雅。
這就是大哥木易峰了,長得和木哲武極像,但氣質明顯柔和了許多,不像木哲武那般冷峻嚴肅。
木九久上前行禮,“大哥。”
對他身邊一個長得像沈夫人的二十幾歲的男子行禮,“二哥。”
二哥木易辰笑道:“九妹妹確實長高了不少,也漂亮了,都說咱們長的像,還真沒錯,不過妹妹更美,更像母親。”
衆人都笑,這話說的真有水平,把孃兒三個都誇了。
木哲平指着桌子上的圖紙,問道:“這都是九久想出來的?”
木九久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他們懷疑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