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最近都忙些什麼呢?”裴清風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說道。
這二皇子府雖然不如那大皇子府因着衆人以爲白神醫還在大皇子府中居住而變得門庭若市,但也是在默默的關注着將軍府的動靜。
“除去和那表小姐成日裡鬥個不停,便一直我在房內修煉個不停。日子倒是快活,若是沒有那表小姐找茬想來日子應該更加舒坦。”裴清風的貼身侍衛如實回答道。
可是依着裴清風對於白珞初瞭解,心下也是明白這個小丫頭怎麼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窩着不出頭,便又多問了一句。
“就這麼簡單?”雖說疑問,但是言語間多有肯定之意。
那侍衛見到自家主子一臉篤定的表情,便也明白,裴清風對於珞初這幾日的動作似是明白她的真正用意,如今也就大膽的將自己心中猜想說出來。
“主子可是知道,這些日子京城當中有關落雲山脈的傳言?”
裴清風擡眼,狀似無意的看了那侍衛一眼,隨後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這個傳言。
“這個傳言據說一開始據說是從遠稻樓裡傳出來的,幾個鳳王谷的弟子酒後失言,這才流傳出來。只是這珞初小姐與遠稻樓中人似乎很是熟悉,屬下斗膽猜測,珞初小姐只怕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準備往這落雲山脈走一趟,估計也是對青焰鷹有想法,這幾日抓緊修煉恐怕也是爲了這個。”
裴清風微微一笑,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丫頭是想要趟這趟渾水?這麼不划算的事情,她怎麼會去做。她身邊也沒有個能幫襯着的人,還真是嫌自己命硬瞎折騰。”語畢,裴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對於白珞初不怕死的行動很是感慨。
那侍衛顯然是沒敢將自己心中更爲大膽的猜測說出來,這珞初恐怕是早早的就開始組建起自己的勢力。
裴清風沉吟片刻,就又開口問道:“你說,要不咱們也去湊一湊熱鬧?”這熱鬧自然指的是落雲山脈的事。
那侍衛聞言,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兒就沒給裴清風跪在眼前,只能開口相勸:“主子,如今您這個腿可是讓珞初姑娘給治成‘殘疾’了,就算是有那個藥丸能讓您暫時恢復行動,可是您別忘了,這消息如今可是已經傳出去了,估計已經有不少人往那趕着呢。再說了,這三皇子還是鳳王谷的人,難保不去,若是到時候您這腿暴露了,恐怕是要惹得龍顏大怒,若是再讓別人編排一番,再給您治了一個欺君之罪,那可就麻煩了。”那侍衛看到自家主子爲了紅顏而捨命了,便是連忙勸阻,暗自腹誹,這個珞初還當真是個紅顏禍水。
裴清風眉頭一挑,轉頭看向那個侍衛,不過是瞥了一眼,又將視線重新放回到這杯中的清冽茶湯之上。
一杯茶入了喉,纔開口問道:“你以爲,這個消息,父皇會不知道?你覺得父皇知道之後,是否會讓我們這些當皇子的前去。這鳳王谷雖然給足了雲瀾國的面子,但是到底也是有所隱瞞,父皇向來是個趨利避害的主,先前鳳王谷說是這落雲山脈有異動的靈獸,自己前去鎮壓,父王這才只是客氣了幾句,不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靈獸依舊是靈獸,異動卻不再是異動,你說,父王會怎麼辦。”
那侍衛一時之間啞言,自家主子說的沒錯,就算是自家主子不是爲了珞初纔去的,恐怕也是逃不了皇帝那一關。這侍衛當下就有些愁容,想着到時候,恐怕最討不找好的就是自家主子。
裴清風見到這個侍衛愁眉苦臉的樣子,就開口解釋道:“你放心,若是父皇不開口,我定然是不會去的,安安心心的在京城當一個閒散的殘廢,可若是陛下下了旨指定我去的時候,便是不得不去,到時候對她照拂一二也不過是個順手之勞而已。”這個她自然指的是白珞初。
那侍衛聽着自家主子這麼說,也是明白自家主子這也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幫上一幫了。當即也就不再勸阻,只是心中仍舊暗自腹誹,這個珞初還真是紅顏禍水當中最爲厲害的一個,連自家這個堪比和尚的主子都對她高看一眼,當真是不簡單。
“對了,最近大皇子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裴清風看着這跟珞初的話題也討論完了,就直接開口準備知道大皇子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那貼身侍衛不由得有些好笑,強忍着笑意對裴清風說到:“這大皇子府還和往常一樣,只是,前來拜訪的人太多了,險些將門檻給踏平了。”
“呵,倒是有他忙的,也沒見着他給那些人一個交代?”裴清風放下手中茶盞,看上去心情頗佳。
“對待前來拜訪的還好說,只說是白神醫如今到了突破的關口需要閉關修煉,外人一律不見。可是到了太后那,太后情真意切的問:‘這白神醫怎麼只讓人來送方子自己不見得來了給我行鍼了,可是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了’,據說大皇子霎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能用盡畢生在醫學上面的才學說到‘白神醫說過皇祖母難免中氣不足,先前經脈不通必然要用銀針扎穴去疏通經絡,如今經脈以通,自然就只需要藥物調理,免得行鍼過多破了氣,適得其反’編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竟然連太醫院的院正都給糊弄了。”那侍衛說到後面隱隱約約的彷彿還帶了笑意,像是覺得一向嚴肅的裴如墨扯起謊來十分有趣。
“嘖嘖,虧他想得出。”裴清風與其說是在感嘆不如說是在幸災樂禍。
雖說白珞初這半個月都在默默修煉沒有露面,左右也不過是尋她看病的人比起往日是少了一些,還有越來越少的趨勢,可是對於真正“關心”的人來說,依舊是時時刻刻都能知道她的一切動作的。
除了裴如墨和裴清風,裴無塵依舊也是默默關注着白珞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