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白珞初趁着采苓思考的時候擡頭看了看采苓的神色,發現小丫頭如今已經不再是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那樣的焦急難過,便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對着采苓問到:“怎麼不問我,是怎麼把消息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采苓聞言擡頭看向白珞初,眉頭微微蹙起,看了白珞初好一會兒,纔開口說到:“主子您整天不是和皇子走在一塊,就是和影嵐統領一起,能夠知道這麼多消息,實在不是個什麼難事。再說了主子您想來神通廣大,自然是有不少的方法能夠知道這些背後的故事。”
白珞初聽到采苓這麼誇讚自己,一時之間有些啞言,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告訴她那個殘酷的事實。可是還沒等到白珞初決定好,采苓就已經開始對着白珞初又發問了。
“主子,您如今只是說了那鳳王谷的人爲什麼成了今天早上的那副樣子,可是還沒說您爲什麼那麼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找影統領呢。”
白珞初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原本都不打算說了,可是如今看來怕是不得不說了。
“我匆匆忙忙去找影嵐,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白珞初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阻止說辭,當即就是簡單的回答了采苓的問題。
采苓將眼珠子轉了幾轉,然後便是說出了自己腦海中的猜想:“啊,這樣啊,主子,讓我猜猜,您是不是想對鳳王谷的長老動手?”自家主子和鳳王谷似乎多有仇怨,若是想着趁他病要他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倒不是想對他動手……”因爲已經動完手腳了,白珞初心中暗想。
“那到底是爲什麼啊,主子您快告訴奴婢吧,當奴婢求您了。”采苓實在是着急了,如今便是直接搖着白珞初的手臂,開始撒嬌了。
“因爲昨天晚上偷了鳳王谷長老靈戒,把裡面的寶貝洗劫一空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白珞初像是有點心虛,越說聲音越小。
采苓聞言,手下的動作一停,像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消化這個消息給自己帶來的巨大沖擊。
過了半響,才輕聲細語的問了白珞初一句:“主子您說真的?可別是在逗弄奴婢吧。”
白珞初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采苓那張苦哈哈的小臉,當即就是閉上眼睛,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到白珞初肯定的回答,采苓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便是爆發出了尖銳的喊聲:“主子您莫不是瘋了吧!怎麼能……”像是突然想到了這種事情不能對着外面說道,這才又壓低了聲音,對着白珞初埋怨道:“主子您怎麼能對着鳳王谷下手呢。”
白珞初就知道會是這麼個後果當即就是對着采苓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這不知道你傳達給我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跑去和影嵐商量對策了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和鳳王谷長老若是真的較量起來,還不一定到底是誰佔了上風呢。”
采苓自然是聽出來了白珞初口中的安慰之意,是以也沒有再去念叨白珞初,畢竟二人之間始終是主僕,可是當下依舊是要勸上一勸的。
“主子,若論起來才智,心計,醫術,你當然是什麼都沒有輸給那鳳王谷長老的地方,可是單單是實力這一樣,便就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那鳳王谷長老都已經是什麼年歲的人了,都快活成妖精了!可是您纔剛剛打通經脈開始修煉,雖然您天賦秉然,而且又肯努力,可是您和那鳳王谷長老之間,可是橫亙着如同天塹之崖一般的修爲差距的啊,若是您出了事,那重煌殿的人該怎麼辦,那可是您費盡心力才建立起來的組織啊。”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這樣,我便是隻能好好應對了。別擔心了,真的沒事的。”如今面對着采苓,白珞初到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之後的幾天裡,白珞初都是過着修煉和制定重煌殿接下來的發展計劃的日子。雖然影嵐和采苓整日裡提心吊膽,生怕那鳳王谷長老就這麼找上門來,可是白珞初倒是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
就是在這種心態之下,白珞初的修爲,反倒是更上一層樓。
那日,白珞初又去了遠稻樓一趟,準備和影嵐把鳳王谷接下來發展計劃的細節敲定一下。
“如今遠稻樓,軒逸茶樓還有蒔花館的生意已經趨於穩步上升的時候,消息網也已經是有了規模,可是在我看來,這些還遠遠不夠。”
影嵐聞言便就是直接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些生意雖然能供給咱們足夠的錢財,也能讓咱們及時掌握消息,可是說到底,若是真的想要擴大人脈,恐怕是行不通的。畢竟這些生意要是想和主顧們套近乎,的確是有些勉強。”
白珞初見到影嵐也是這麼想的,當即就是對着影嵐開始說出自己的計劃:“所以我想着,咱們要不要建立起一個交易所或者是拍賣場,這個地方可是最講究人脈的地方,而且無論是賣家還是買家,總是有求着咱們的時候,到時候就是咱們積攢人脈最好時機。”
“主子,你說的這些其實我也有想過,可是具體怎麼實施卻是犯了難。”影嵐如今也是道出了自己想法受阻的原因。
白珞初沉吟片刻,纔開了口:“我之前也是沒有弄過這些東西,被你這麼一問,倒是發現自己考慮的沒有那麼周到了。既然咱們沒有那麼些經驗,倒不如咱們直接聘請那些有經驗的人來?這些場所的裝修咱們直接找現成的工匠,他們自然是知道,人手方面,直接從別的地方出高價將那些熟悉業務的老手挖牆腳挖過來,這樣咱們也不怕一開始有什麼沒有考慮的到的事情,你看如何?”白珞初目光灼灼的盯着影嵐,一動不動,像是希望影嵐能夠同意自己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