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窗前,以半張青銅鬼面具遮面的白衣男子,執着西洋望遠鏡,將聞香樓所有動靜盡收眼底,緋色的雙瞳似若流火,“胭脂雪,你居然會武。”
聞聲,靠窗的檀木桌上,正品酒,戴着以白玉製成的蝴蝶面具的紫衣男子一愣,疑惑的睨向了窗前的白衣男子,“燕王,您說什麼?”
“自己看。”燕楚冷哼一聲,將手裡的望遠鏡往後一拋。
單手穩穩接住瞭望遠鏡的紫衣男子不敢遲疑,立刻放下酒杯到了窗前,順着燕楚低垂的視線角度用望遠鏡一看,清清楚楚的將正在湖泊裡游泳的水玲瓏映進了眼底。
紫衣男子一驚,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黃泉丹見血封喉,她明明已經毒發身亡了!”
“可惜,她還活着。”燕楚並不爭辯,只似笑非笑的道出了這一句不爭的事實。
紫衣男子渾身一震,撲通一聲,立即跪在了燕楚的腳下,“屬下必當查清此事,肅清叛黨反賊!”
黃泉丹見血必死,並且無藥可解,而胭脂雪吃了卻並沒有死,這隻能說明,毒藥是假的,而能有機會把藥掉包的,只有自己人。
“都說胭家四小姐空有皮囊,無才呆蠢,膽小如鼠,還是個俱水的旱鴨子。”燕楚低低的笑了起來,面具下緋紅的脣扯出的笑容,竟比他臉上的半張青銅鬼面具,還要陰詭三分。
“是屬下查的不夠通透,還請燕王給予屬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屬下現在去將此女血刃!”紫衣男子打了個寒顫,連忙垂首恭敬的請求道。
“已經,來不及了。”燕楚微笑,白膩的修長手指,正有一下無一下的轉動着食指上的鬼頭青銅指環,嵌在鬼眼上的紅寶石,耀着詭譎的光芒。
紫衣男子聞言,立刻起身拿瞭望遠鏡一看,那水中的水玲瓏這時已經被一艘畫舫所救,那艘畫舫極其精美恢宏不說,單是舫上所插的九面銀龍騰雲的黑錦旗,已渾然天成了一股令人生畏的凜然霸氣。
“這是太子的銀龍錦!”紫衣男子大驚。
“咳咳咳……。”一上船,渾身溼透發沉的水玲瓏便跌坐在了甲板上,咳的連肺都要咳了出來。
她的水性稱不上極好,自從身體無法控制的發胖以後,就再也沒有下過水,但如果不是這個新的身體她太過不適,且又中過劇毒,還異常柔弱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如此的狼狽。
“你們這些死奴才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給這位美人兒看座倒茶。”端坐於高位,單手支頤的妖魅男子,不怒而威的懶懶一揮繡着銀龍騰雲的廣袖,微斂的視線興味盎然的在水玲瓏蘸滿水珠的臉上一路下移,直至水玲瓏溼透的嬌軀上。
“請太子恕罪……。”太監宮女們紛紛打了個寒顫,連忙扶水玲瓏的扶水玲瓏,端椅子的端椅子,倒茶水的倒茶水。
比起太監宮女們的忙忙碌碌,任由他們攙扶擺弄的水玲瓏,現在卻像個沒了生機的木頭人。
她現在幾乎要一片空白的腦子裡,滿滿當當的,只有兩個字——
太子,太子……太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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