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玉面男打了個寒顫,眼神有些不解的看向燕楚那張被鬼面具所擋,根本看不見絲毫情緒的臉,心下莫名奇妙。
燕王這是怎麼了,每每說到這個問題,燕王都是理所當然的反應,怎麼今天,反應這麼大也就算了,怎麼還生氣成這樣?
就在這時,窗外大街上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呼喊,“啊!快跑,快跑啊!殺人啦,殺人啦!!”
聽聞此聲的燕楚與蝴蝶玉面男相繼一怔。
蝴蝶玉面男連忙扭頭望向窗下鬧街,一眼,便不僅吃驚的瞪大了雙眼,“殺手!殺手殺光了王府迎親隊的所有人,包圍了花轎!!”
燕楚一個閃身也到了窗前,垂睫看到窗下的十三個蒙面殺手已將大紅花轎團團包圍的情形,眸中緋焰高漲,緋脣邪笑緩緩勾起,“當街行兇燕王府的花轎,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呢。”
一旁的蝴蝶玉面男望向那十三個蒙面殺手的視線變得憐憫,嘆了口氣,調侃的語氣裡透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唉,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如此公然囂張的劫殺王爺您的喜轎,這可不僅是在打王爺您的臉面,只怕,還是根本就不將王爺您,放在眼裡了吧?”
這些人是打劫還是殺人,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是打誰的劫,殺誰的人。
“呵,還能有誰,”冷笑一聲,燕楚嘴角的邪笑沁出了戾氣,“現在除了他敢公然不將本王放在眼裡,還會有誰。”
“太子。”蝴蝶玉面男篤定,隨即轉身,單膝跪地,抱拳請求道:“請王爺下令,讓屬下收拾這些礙到王爺您眼的雜碎!”
拇指慣性的漫不經心的轉動着食指上的青銅鬼頭指環,燕楚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視線移向那大紅喜轎,定定凝視着,緋眸熾焰如荼,似要把那花轎燒化成灰,“這個新娘最好不是你,胭、脂、雪。”
原來他是十分篤定那該死的女人絕不會忤逆自己,可看現在,這樣安靜到詭異的花轎,令他不得不懷疑。
因爲若是坐在轎中的新娘是普通女子,早就該嚇得要不是尖叫,要不就是失聲痛哭,可現在……
這樣的安靜,這樣的冷靜的反應,實在是和她太像,太像了……
花轎的突然砰的落地,外面雜亂的尖叫,刺鼻的濃重血腥味,十三個持着滴血彎刀的蒙面黑衣人逼近的輕飄腳步聲,似乎無法擾亂到轎中靜坐的胭脂雪。
她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正中,坐姿優雅,低垂螓首,淺笑盈盈,蔥段般的纖纖十指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裡的那管墨玉短笛,靜的好像一株悄然綻放的火蓮,悠閒散漫的似在等着佳客,“這麼着急想把我滅口麼,燕煜。”
以她對燕煜這個卑鄙男人的瞭解,這麼多疑的他,在昨天的畫舫上,她既然說了那樣質疑好妹妹水玲落的話,他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礙於昨天五皇子燕陌在,燕煜當然不會公然出手,礙於她是太傅胭博淵的女兒,即便是個不值錢的庶女,燕煜當然也不會冒一點風險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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