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一章 我們不叫那人爹

小華離用力一拽,費勁的就把自家姐姐拉到了虎豹獸的背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

“笨蛋。”一邊嘴上罵着,小華離卻是一邊在給小桑榆拿掉頭頂的枯葉,替她抹着臉上的髒污。

纔不吃自家弟弟假暖男這一套的小桑榆忿忿的一把推開他的小手,肥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往他面前一灘,“還木問你嘞,你說有了爹爹的消息,證據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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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耍也耍了,整也整了,罵也罵了,要是沒拿出點實際性的證據,那她非狠狠揍這屢屢小看她這個姐姐的小子一頓!

見她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小華離也是知道不能把她給逼急了,不然親姐弟的親情小船可是說翻就會翻的添。

何況這笨蛋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天生卻是…屋…

念及此,小華離眸色一寒,小臉冷若冰霜,“不準叫他爹。”

小桑榆從來沒有看到自家弟弟的表情這麼可怕過,不禁一呆。

不過她也不是真的是個笨孩子,前幾年孃親所吃的苦頭她也不是沒有瞧見,她不是沒心沒肺的孩子,也其實比同齡的孩子還要早早的知道一些事情,雖然沒有多到哪裡去,但是一想到孃親所受的苦,她也覺得自家弟弟說的有道理。

“好了啦,偶說錯了……。”難得的,小桑榆認起了錯誤。

“乖。”瞧着她耷拉着小腦袋,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小華離這才滿意的收回冷色,擡手拍了拍她已經成了雞窩似的小腦袋,另一隻手,則從袖子裡,拿出了那塊篆刻着騰雲飛龍的血紅色玉佩。

小桑榆很不高興自家弟弟拍自己頭頂的動作,總覺得自家弟弟有種在把自己當小貓小狗兒戲弄的惡趣味,正想對他實行教育方針時,卻眼尖的看到了自家弟弟手裡的血玉玉佩,當即兩眼放光的就要伸手去奪,“哇,價值連城的血玉耶——”

她的手雖快,可是比起手腳功夫好的自家弟弟來,那簡直就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連血玉玉佩的一個邊邊角角都還沒碰到,就被自家弟弟手快的躲開了過去。

小華離沒好氣的斜睨自家姐姐一眼,“沒救了。”

又好色,又貪財,又蠢笨,他真是不敢相信這樣沒救的傢伙居然是和自己一胎雙胞的姐姐,以後出去,他真希望能告訴別人,自己跟這笨蛋除了長得像之外,真是沒有半點的關係……

小華離邊扶額哀嘆了兩聲,邊將手裡的玉佩往虎豹獸的鼻子湊了過去,“找出有這上面味道的人。”

“嗷嗚……。”虎豹獸發出一聲抗議的虎嘯。

丫丫的,它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它是靈獸,是聖獸,不是狗,不是狗啊啊啊——

燕王府。

西府樓的海棠苑中。

花想容抹了一把臉,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睜開興奮的雙眼,直勾勾的盯向了小云子和小林子手上的麻袋,“這麼好的東西,確定是給雨王妃準備的?!”

別怪他懷疑,想當初,縱然王爺不把雨王妃當成心儀的女子來看,但那也絕對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會比起相信他和秦叔,卻還要更相信雨王妃。

小云子和小林子見到花想容目露興奮之色,都不禁打了個寒噤,卻還是討好的笑,紛紛聳肩攤手,“可不是嘛!誒,哥你不是比我們都清楚嘛,當年王妃掉入飛渡江中屍骨無存之後沒多久,來過咱王府的那位殷王爺不是回來了?殷王爺不但把王妃找給王爺的靈藥扔給了明大人,讓明大人治好了王爺不說,還把王妃和二皇子暗通款曲一事大查徹查。這不一知道原來一直都是雨王妃在作怪,王爺可不就恨上雨王妃了嘛!”

這件事,對於也是當事人之一的花想容而言,自然不會陌生,還因爲他的情報不及時,導致錯失瞭解釋王爺誤會了王妃的時機,還被王爺事後狠狠的抽了一百多鞭子泄憤呢!

你說他能忘得了嗎他?

倒是那殷王爺手段確實既雷厲風行又古怪詭譎的很,不僅抓了太子一.黨的餘孽頭目影作爲人證,又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讓忠心不二於雨王妃的小瑤當着王爺的面,親自拆穿了雨王妃的種種陰謀——

更狠的是,殷王爺還威脅明大人非把找來的那些藥材融合,還用了流蘇姑娘的什麼重生之血作爲藥引,非把王爺在短時間給解毒治好了,然而殷王爺卻並不是因爲王爺是自己的親侄子纔會這樣幫助王爺,而是揚言讓王爺好好的活着,永遠承受失去王妃的錐心之痛!

嘖,這手腕,這做事風格,幸好不是他花想容的主子啊——

不過呢,後來他花想容就被王爺降職了,還被王爺下了禁足令,非傳召絕不得再出現在他老人家的面前,否則後果……不用想也知道會有多悽慘。

所以那後面的事情,以及王爺對雨王妃那些人到底做出的什麼處置,他是一概不知的,只知道,這事王爺是全權交給了秦叔在處理。

可他沒想到啊沒想到,王爺對雨王妃的處置,竟然會……這麼狠毒。

不過,這正好合了他花想容的心意。

念及此,花想容陰陰一笑,衝小云子和小林子大手一揮,“來來來,咱哥兒幾個趕緊進去樂呵樂呵,別讓咱們雨王妃等急了哈哈!”

小云子和小林子見狀,無語凝噎的對視了一眼。

爲什麼好好的驚悚氣氛,偏要被他們的花爺搞的卻像個要去逛.窯.子的聲色氛圍?!

花想容大踏步的往西府樓的主屋走去,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走路顛顛兒的得瑟德行,再加上他全身上下都花裡胡哨的打扮,卻是很像是要去逛某些不正當的***的樣子。

當然,他自己是沒有發現的,現在滿心都在幻想着呆會兒該是怎樣精彩的場面。

由於三人離主屋的大門並不遙遠,左不過就是十幾步的樣子,故而現在因花想容興起的緊,所以是大踏步的三步並兩步的走,纔沒走幾步的路,就已經到了主屋的房門前。

畢竟不是宮裡的殿宇,就算修繕的再怎麼華麗,這些門窗,擺設什麼的,自是都不能跟宮裡的去比氣派,不過就是普通的四方鏤空雕花的大門,而金貴也就金貴在木料和花紋的圖案細膩上。

這圖案是胭脂雨素日最愛的垂絲海棠,不難想象,這樣的花朵是需要怎樣的能工巧匠前來精心雕琢的。

花想容瞧着門面上栩栩如生的垂絲海棠,不屑的嗤之以鼻,心中頗爲不是滋味。

一想到王爺曾經對這個惡毒女人的好,他就忍不住那顆要爲自家王妃鳴不平的心情。

畢竟他是跟蹤過自家王妃不少日子的人,雖然談不上了解,但是王妃許多的種種作爲,他皆是看在眼裡,反正王妃確實是從來都沒有過要害王爺的心就是了。

何況,很多人合了自己的眼緣就是合了自己的眼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道理可言。

不然,若比起惡毒,胭脂雪比起胭脂雨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這又要怎麼算?

當然,花想容如斯的憎惡胭脂雨,多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爲胭脂雨三年前的那番作爲,不僅僅害他受了連累,更害了他有了說不出的深深內疚,畢竟他若是那晚不是因爲貪生怕死被王爺責怪,所以沒去稟報王妃被人挾持劫走,而並非胭脂雨那樣的顛倒黑白的話,那後面的一切誤會,都不可能再發生,也不至於最後,有了那樣悽慘的結局。

自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胭脂雨的那齣戲,害的王爺居然和王妃自相殘殺,即便他當晚沒有參與整個過程,但是事後看到王爺生不如死的樣子,他也能猜出個一二當時的情景。

有些事真是不想則以,一想就會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是恨得牙根癢癢。

花想容就是這樣的例子,所以他在西府樓主屋門前站立遲疑的片刻間,剛纔那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即便他有半張玉蝴蝶面具遮臉,但從他外露的眼睛裡,和冷凝的薄脣上,以及通體散發出的氣息裡,都能讓人感受得到他深深的殺意。

小云子和小林子好歹是秦管家底下的人,武功雖談不上高手之流,卻也是個中等,自然沒有錯過走在前頭的花想容散發出的強烈殺機。

當然,如此強烈的殺意,哪怕是兩人沒有武功,但凡只要聰明敏.感一點,也依然能感覺的到。

所以,兩個人出自本能的,就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抖抖索索戰戰兢兢的幾乎是兩人緊挨着的,就差沒嚇得抱在一起了。

不瞭解他們花哥的,只會以爲從花哥嬉皮笑臉的樣子,去膚淺的判斷他們的花哥是個好脾氣好說話的人,但是隻有他們這幫子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是知道的,他們家花哥,那絕筆是個陰險狡詐,手段殘暴,喪心病狂,神經兮兮……總之就不是個什麼好鳥,呃,好人。

腦子雖然有時候喜歡自作聰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家花哥是個笨的,他們家花哥只是衝動和自以爲是了一點兒。

所以,排除他們頂頭上司的秦管家,以及至高無上的主子燕王以外,在這燕王府裡頭,誰都

知道,這最可怕的,恐怕就要屬他們花哥了。

這不,他們害怕他,自是害怕的很有理由。

砰的一聲,花想容將房門終於推了開,並非用腳踹,而是很斯文的,用手。

看到這,小云子和小林子就更害怕了,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都不敢往前走了。

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發脾氣都是像爆竹一樣熱烈,而是截然相反的,反而會對你更加的笑臉相迎,說不定還會對你百般的溫柔。

如果你要評哪種人生氣的時候最危險,那麼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對是後面那一個。

推開門,今日晴好的陽光,便順着屋門的開啓,趁機揮灑進了屋子。

滿屋子的情景,也瞬息照進了花想容的眼裡。

只不過,在屋子裡的畫面進入眼中的時候,一股更快的氣味,已經先一步竄進了他的鼻翼裡。

花想容下一刻立即捂住了口鼻,難掩驚色的,愣愣的看着屋子裡的景象。

屋子還是以前那個屋子,沒有撤去其中的任何一樣東西,不過因爲年久無人打掃,再好的那些東西上,也已經是落滿了灰塵。

而還有些易碎的擺設,譬如古董一類,幾乎都沒有幾個完好,全都殘缺不全的滾落在地,從倒下的櫃子不難看出,這分明是被人推倒的,砸在地上的。

這些先不說,第一眼進到花想容眼睛裡的,並非是這樣無關緊要的身外物。

而首當其衝的,是屋子裡的人,確切的說,是這屋子的主人……胭脂雨。

那是怎樣的落拓,幾乎都讓花想容竟一時間找不出詞語來形容。

只是當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的第一眼,花想容幾乎以爲,那根本就不是他們口中的雨王妃。

如果不是因爲繼續仔細看,如果不是因爲胭脂雨有那條標誌性的斷掉的左腿,花想容差點就要大聲喊叫,說雨王妃逃跑了——

彼時,只見躺在冰冷的,沾滿了不知道是一些什麼髒污組合而成的黑色污垢的地板上那女人,因爲多年不剪的關係,恐怕已經長得幾乎到了小腿處的一頭烏黑長髮凌亂的鋪就了一地,頭髮幾近一半都是枯黃的,毫無光澤,就像沒有編織好的麻繩一樣,且上頭也不知道沾了些什麼東西在上面,讓這頭長髮一撮一撮的黏在了一起,看着就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再說女人那張臉,遍佈的都是髒污,有黑乎乎的,也有灰黃色的,還有些紅色,看來應該是鮮血。

而女人的五官,雖然臉上都是髒污,但是還能依稀辨別出來,深凹的眼窩,塌陷的顴骨,鬆弛乾癟的皮膚,隱約可見幾乎就要刺破皮膚的骨頭,微張的眼睛,一雙空洞無神的瞳孔,乾裂的見血見肉的嘴脣……看起來,哪裡還有半點二十幾歲的美麗少婦該有的模樣,分明,是一個醜陋垂死的老嫗。

最後,再說女人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不是少了一隻袖子,就是缺了一半衣領,就連裙子都成了條狀,袒露在外的裡面所穿的褲子,已經早就沒有了原來的色澤和模樣,褲腿也是撕扯的很厲害,這也就是爲什麼,花想容能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女人沒有了左腿。

這樣的衣着,恐怕只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乞討的乞丐。

至於露在外面的其它肢體部分以及皮肉,也是一樣的皮包骨頭和骯髒,整幅身子看起來,就要一樹即將枯死的老樹。

說來也巧,當年燕王在大戰之後視察京都受損情況和人員傷亡時,他花想容也正好在場,而那時,也正是燕王將眼前這個已經完全找不到了胭脂雨模樣的胭脂雨,接回王府的時候。

那時的胭脂雨,是被太傅府驅逐出了族譜,被趕出了家門,因爲前一晚爲了陪燕王在火場裡找尋王妃的關係,所以後來被倒下的大門給砸到了雙腿,故而,是身負重傷,混跡在乞丐堆裡苟延殘喘,也是滿身的髒污,還幾乎是命懸一線。

要不是那小瑤跑到了燕王面前磕頭求救,燕王幾乎也差不多要認不出那倒在乞丐堆裡盡是污穢血跡的胭脂雨來。

然而,若把現在的胭脂雨和那次的胭脂雨做對比,花想容只覺得,現在的胭脂雨要比當初悽慘的何止千倍萬倍。

現在想來,那時的胭脂雨確實很慘,但是她絕對慘的會讓人忍不住泛起憐憫和同情心,令人忍不住我見猶憐的心態。可面前這個躺在地上的胭脂雨,怎麼看,都除了只會令人作嘔,還是隻會令人作嘔,不但泛不起男人的任何同情憐憫心裡

,反倒還會讓男人恨不得從來就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當花想容在這樣愣愣的打量胭脂雨的時候,胭脂雨那一直無神的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空洞的眼珠子,正朝花想容看了過去。

配着這樣一張醜陋噁心的臉,即便只是這樣轉動眼睛,都會令人不自禁的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花想容就被她這舉動駭了一跳,腳下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

“花……花公子……。”許是長久沒有說話,還是因爲太久沒有喝水的關係,胭脂雨張嘴說話,那乾裂的嘴脣一張一合時,都會牽出令人噁心的涎絲。

這聲音也特別的難聽,比起以前好似清泉般的天籟之音,現在這簡直嘶啞破碎的連烏鴉的聲音都比不上。

她說話的同時,還對花想容,伸出了枯朽如樹枝般的手,清晰可見她那長長的指甲裡,還滿是黑漆漆的污垢。

這樣的手,簡直與惡鬼的爪子一樣悚然和噁心。

花想容又嫌惡的往後跳出一步,真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真的是雨王妃?”

原來他還想直接叫她胭脂雨的,但是現在畢竟旁邊還有人,他這個在府裡有地位的人,當然不能先壞了規矩,就算現在的胭脂雨已經讓王爺厭惡透了,可只要她的頭頂上還頂着雨王妃的稱號,那她就還是雨王妃。

然而花想容沒想到的是,他的這聲雨王妃聽在胭脂雨的耳朵裡,卻聽出了別樣的意思。

“是……我是……我是……。”胭脂雨眼睛一亮,當即用枯瘦如柴的胳膊拼命的將自己從地上撐起,全身都在發顫,“楚……楚大哥……是楚大哥……讓……讓你來的?”

看着她顫顫巍巍的樣子,花想容幾乎相信,如果現在有一片落葉落到她的身上,估計都能把她給壓垮了。

因爲秦叔說了,的確是王爺吩咐他過來接手這邊的事情的,所以花想容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是,是王爺讓我來的。”

說着話,他的視線一直還在胭脂雨的身上停留,當然,他這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覺得奇怪,胭脂雨身上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傷痕的樣子,也不像中毒,既然沒有餓死,那怎麼就短短的三年期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聽到花想容的回答,胭脂雨的雙眼就更亮了,似乎整個人,瞬間就容光煥發了一樣,“那……是不是……王爺他答應……答應放了……放了小瑤了?”

說着這話的同時,胭脂雨滿含希冀的眼,就看向了對面,一個陶瓷的大缸。

花想容也隨着她的視線,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大缸很大,約有半個人那麼高,普普通通的,倒是沒有什麼惹眼的地方,但是偏偏花想容的視線轉了過去之後,瞳孔就流露出了驚色,眼睛一眨不眨的,半天也沒有將視線收回。

而循着花想容的視線望去,便能發現,實際上花想容的視線並不是放在了那隻大缸上,而是盯在了大缸細小的缸口上,那招搖在外的一顆人頭!

簡直就是有種說不出的驚悚——

然,比起胭脂雨的落拓,這顆人頭看起來,卻實在要比起胭脂雨來,要保養的好得多,不僅收拾的乾乾淨淨,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從那張洗的白淨的臉上更不難看出,不但被保養的很好,甚至是還被養的白白胖胖,胖的幾乎過了頭!

花想容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胭脂雨一直貼身伺候的丫頭,小瑤。

要不是有胭脂雨的視線帶領,恐怕花想容一直都沒有發現,就在自己旁邊的不遠處,那曾經嘰嘰喳喳爲虎作倀的小瑤,居然被人塞在了這樣的大缸裡!

至於這把她塞進大缸裡的人,不用想,他也心裡清楚是誰。

此刻,正當花想容還在爲其感到驚悚時,缸口上的小瑤的人頭,竟然……動了!

“二……二小姐……。”

小瑤一直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了,微微發白的脣在一張一合,聲音是說不出的虛弱。

胭脂雨聞言,不顧自己身體的孱弱,立刻雙手並用着,吃力的往小瑤的方向爬了過去,還對小瑤露出微笑,只是她現在的模樣笑起來,卻比哭還要難看數倍,“瑤兒你醒了……。”

一旁的花想容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這個小瑤的下場應該會很慘,可是奇怪的是,除了把她塞在大缸子裡除外,似乎還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養的這麼白白胖胖。

嘶……這有些不符合邏輯啊。

這時,一直在外面不敢進來的小云子和小林子,終於步履蹣跚的進來了,兩個人一路上不是你推我,就是我推你,好像這屋子,是害怕的不得了的龍潭虎穴。

然,那缸子裡的小瑤見了二人,卻是驚恐萬分的大聲尖叫了起來,“別過來……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不光是小瑤的反應如此的激烈失控,就連好不容易剛爬到塞着小瑤那隻大缸前的胭脂雨,也同樣用着恐懼卻又怨毒的眼神瞪着二人,雙臂一展,儼然是一副要保護缸中小瑤的架勢,“不准你們再傷害她——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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