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毫不理會她的氣惱,快步走到牀榻邊上,將她放了上去,自己整個人也順勢壓了上去,繼續貪婪地吮吻着。
他的吻熱烈而纏綿,霸道無比又飽含深情!
衛蘭心覺得自己的心激烈地跳動起來,呼吸不由自主地越來越急促,渾身的血脈都開始迅速奔流!
那雙溫熱的大手在她嬌軀上貪戀遊移,讓她的身體慢慢變得燥熱無比。
身與心俱已毫不設防!她抱緊了他的腰背,開始迴應他的吻。
很快,在沉醉與迷糊之中,她的衣衫已被他解盡。他急切地去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障礙物,與她毫無阻隔地緊密貼合在一起。
肌膚相親,輕柔相觸,在各自的身體上點起串串火花。熱切相吻,兩顆心難抑地陣陣悸動,激越澎湃!
“心,我愛你!”他再次深情輕語,低沉沙啞的聲音彷彿帶着讓她心動的魔力。
“澈……”她輕喚,心中愛意延綿,久久不息。
他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心中滿是疼惜、幸福與自豪。他又一次讓她快樂得流出熱淚!
……
儘管是二月微寒的天氣,可兩人身上都出了細汗。
待到心跳與呼吸完全平息下來,軒轅澈下了牀榻,將衛蘭心橫抱起,走向寑室後的溫泉浴池。
泡進溫泉浴池之中,衛蘭心頓覺身心舒泰。
“這會兒,雙腿還疲憊無力嗎?”軒轅澈低了頭,望着她暖昧低笑道。
衛蘭心的臉又微微紅了,儘管自己剛纔還在他身下盡情綻放,儘管兩人此刻仍是如此親密無間!
她微擡了頭看着他,浴室邊上的燭火,照射到水中的光影,微微盪漾着影照在他的俊顏上。
他繼續輕笑道:“雙腿疲憊無力,是因爲血氣凝滯!爲夫剛纔如此辛勞,可是在幫心兒治病呢?”
靜靜望着這個爲了追隨她,竟連生命都可以捨棄的倨傲男子,衛蘭心面無表情地說道:“果然是一味好藥!”
“呵呵!”軒轅澈輕笑着湊近她耳邊,“心兒學壞了!”
兩人洗淨身上的汗漬,相擁着坐在溫泉之中。很快,軒轅澈便發現,衛蘭心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她今天一定累壞了吧?
軒轅澈抱緊了她,在她的臉上、眼角、脣邊無限憐惜地輕吻着,心中暗暗企求上蒼。他如今已經懂得珍惜了,只求上蒼,不要再把他的幸福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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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軒轅澈正在蘊墨軒批閱奏摺,處理公務。孫野走進來稟報道:“王爺,荊於南跪着門外,說是要負荊請罪!”
“讓他進來!”軒轅澈冷聲道。
荊於南?難道他竟闖出了什麼禍事?
片刻之後,荊於南在孫野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與上次衛蘭心有名無實的“負荊請罪”相比,荊於南卻是來真的!他脫掉了上衣,裸露胸背,身上揹着荊條。
軒轅澈臉色不變,心中正暗暗驚疑,卻見荊於南走進房內,霍然跪倒在地:“在下有罪,請王爺責罰!”
“何罪?”軒轅澈問道。
“在下初初追隨王爺之時,王爺曾要在下去做王妃的暗衛首領,可惜在下莽撞自傲,竟然違逆王爺的意願,以致王妃暗衛力量不足,多次遭人陷害甚至被劫持!王妃因此離開王府一年之久,令王爺擔心憂慮不已!更差點因此鑄成大錯,讓王爺與王妃險些喪命!”
“不能爲王爺盡忠盡力,不能爲王爺排憂解難,這實在是荊某的大罪,請王爺狠狠責罰,在下絕無一句怨言!”
“但是,在下也求王爺留下一命,在下願誓死盡忠,專職保護王妃安全!”荊於南語氣堅定。
“你的意思是,你願擔當王妃暗衛首領?”軒轅澈不動聲色地問道。
“正是,請王爺相信在下,在下定不負王爺所望!”荊於南說得斬釘截鐵。
從跟隨軒轅澈那日起,他便已發誓爲王爺盡忠。他本以爲,跟在王爺身邊,保護王爺的安危,纔是最重要最需要他的事。
那知道,原來保護王妃安危纔是重中之重!王妃若出了事,王爺連性命都不要了,他還談何保護王爺,爲王爺盡忠呢?
軒轅澈思索片刻,轉首對孫野說道:“好,從此刻起,由荊於南擔任王妃暗衛首領。至於霍勝,就讓他再回到本王身邊來。”
他臉上神色不變,內心卻是極其滿意!
他之前不是沒想過讓荊於南擔任衛蘭心的暗衛。霍勝雖是對衛蘭心忠心耿耿,但在他擔當暗衛首領這兩年,心兒卻是頻出狀況!
只是,荊於南若不是心甘情願,又如何能做到盡忠職守?
如今,荊於南主動提出要保護王妃,豈非正合他意?
到目前爲止,他還未見過天下誰人的武功可以超過荊於南。加上荊於南江湖經驗老到,頭腦冷靜,機警敏銳,有他保護心兒的話,就不用擔心她日後再出些什麼意外了。
況且,他這東昊攝政王在平復太子宮變後,飲下毒酒爲攝政王妃殉情之事,已經不受他控制地在幾日之內傳遍了洛都,即將傳遍整個東昊,成爲天下百姓口中傳頌的美談了。
然而,更多的人也會因此知道,他的攝政王妃是他的死穴。如若不安排可靠的暗衛保護心兒,他又如何能夠放心呢?
“是,在下這就去告知霍勝。”孫野應道。
“謝王爺,在下定不負王爺重託!”荊於南面露喜色。
“去吧!”軒轅澈淡淡說道。
待孫野與荊於南均轉身出了蘊墨軒,軒轅澈一片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淺笑,心中不覺釋然,心兒的安危再不用他過於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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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皇宮內,太后所居的永樂宮中,卻有一人在糾結不已,這就是當今皇上軒轅淙。
“母后,兒臣以爲您果真急病,所以匆匆趕來!原來,母后竟是要爲那逆子求情!”軒轅淙無奈說道。
“皇上,銘兒如今雙臂被砍,已然成爲一個廢人。他畢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皇上又何必對他趕盡殺絕?”慕容太后從牀榻上走了下來。
既然皇上已看出她並非真的病急,她也就無須再裝了。
“可是,他的所作所爲如此大逆不道,又怎麼可以饒恕?”軒轅淙痛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