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趾高氣揚不過是洛馨月如此,古語有云君子不奪人所好,可惜她是女子不是君子。別人喜歡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不會太差就是了。
“爺……”所謂的頭牌不過爾爾,用自己姣好的身材蹭了蹭祁閒雲,一臉媚態。她望向洛馨月的眼神是毒辣的,似乎在說,一個嫩丫頭休想於我鬥。
祁閒雲大掌一把掃開她,臉上略有不悅,那頭牌不知祁閒雲從不寵任何人一個女人。“給她!”
“可……”頭牌咬着脣懊惱着,是不是自己不夠漂亮?爲了在衆姐妹中脫穎而出她纔不抹濃妝一身白衣的,早知如此就應該化上妝讓自己更美麗。
啪!祁閒雲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女人。“去!”
“是……”女人瑩着眼淚,拿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給洛馨月,那是王爺送的。不消一會兒,她的臉上開始火辣辣的疼,但是,不會有人關心。
祁閒雲暴躁的脾氣鮮有人知,他飄逸出衆的形象只是讓江湖人認爲他不苟言笑而已。只見他一把抓衣服甩給洛馨月,臉色已經沉了不能再沉:“你們兩個,給我滾去地牢思過!如果不去,後果自負!”
“大哥,不可!”花雨剛剛取了藥趕回,喘息連連,一聽大哥要把祁洛閣和洛馨月關到地牢,頓時急的跑了進來。
“這是我家事,三弟少管!”祁閒雲奪過花雨手中的白瓷瓶,裡面裝的是祁洛閣的藥。“三弟,馬已備好,立即去西域!”
洛馨月並不擔心自己會如何,虎毒不食子,有祁洛閣在,她不會有事的。西域,明戈去西域,而花雨也要去西域,是那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想起明戈那因中毒發紫的脣,在心中已唸了千百遍平安。
“可……”花雨一瞅洛馨月,眼神複雜難懂,卻不是
花雨平常溫潤無爭略帶狡詐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卻不知道在何處見過。花雨長嘆一聲,飛身離開。
“爹,不用她去地牢,我一人去便可以了!我會在裡面待到你同意我參加科舉爲止!”祁洛閣言語堅定,這種不同往日風格的話在祁閒雲面前難得一現,卻是老掉牙的以死相逼,而效果,總是好的。
祁閒雲抿着脣,眼神之中燃燒着熊熊烈火,燒的洛馨月心慌意亂,這個暴虐的男人又要怎樣?!
“不,一起去!”一語說罷,糾着兩個人的領子以最快的速度丟入地牢轉身便走,陰森晦暗,荒蕪人跡,不虧是地牢。洛馨月有些害怕這裡,便縮了縮身子。這祁閒雲真是雷歷風行,她又沒招他惹他,不過是壞了他的好事而已。
“女人,有血……”、
祁洛閣攤開手掌在洛馨月眼前揮了揮,滿掌是血的痕跡讓他迷惑。剛剛一直想着破壞爹的‘好事’,倒沒有注意自己手上滿掌的溼黏。
藉着月光,洛馨月仔細瞅了瞅,真的是血,已經轉化爲暗紅色,而自己手上也有血跡。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咚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祁洛閣雖然人小鬼大,以他弱小的體格去扶住洛馨月不讓她暈倒在地上非常困難的,他只能眼睜睜的瞧着她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祁洛閣無奈的笑,小小的手掌熟練的掐上她的人中,久病自然成醫,如果早知道她暈血他就不會給她看滿掌的血。
“嗯……”嚶嚀一聲,洛馨月緩緩醒來,儘量的別開頭不看祁洛閣,生怕看見他滿掌的血再次暈倒。原來她竟然是暈血的,失憶之後她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而之前明戈與衆江湖人打鬥的時候她不是埋在明戈的胸口就是閉着眼睛,所以直至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暈血的。
“女人,我連累你了。”祁洛閣見她沒事了便在地牢中隨便找個位置席地而坐。地牢裡三邊是鐵築的牆,一邊是精鐵製的圍欄,而光線是從圍欄對面鐵牆上的一個又一個**透進來的。而地上,也是鐵鑄的地面,甚至連根稻草都不留在這裡,由於是地下,這鐵吸收了寒氣甚是凍人。
見着手中的白衣有瞧瞧自己一身的破碎零亂,甩甩手讓祁洛閣背過身去,將衣服穿在了身上。白衣縹緲,配上洛馨月這樣的可人兒,便如仙子一般。她再次坐回地上,這牢房就是一個地方好,乾淨。
“其實,沒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如果你愧疚,那麼就過來,我想抱抱你。”祁洛閣乖乖挪過去,與其說抱抱還不如說是洛馨月將祁洛閣摟在懷裡爲他取暖。
“嗯,謝謝……”他嘟噥一聲便沉沉睡去,過了半晌,他冰冷的身體體溫才慢慢迴轉過來,而洛馨月已經凍的嘴脣發白卻也漸漸睡去。
睡夢中,痛苦總是隱形的,睡着的時候並不覺酸冷疲乏,一覺醒來,洛馨月只覺全身又僵又疼,眼冒金星。
“喂,懶豬,怎麼還睡?”使勁的捏着祁洛閣的鼻子,使他怒吼一聲醒了過來。
“早安。”兩個人慢吞吞的爬起來,慵懶的伸起懶腰,一夜只維持一個姿勢是非常累的。
“如果覺得身體還行,我們就扎馬步,如何?”祁洛閣思忖一會兒,點點頭,打先紮起了馬步。洛馨月不是沒有學習武功,只是明戈迄今只教她到這裡,全因爲她連馬步都扎不穩。
兩個人瞬間沉默下來,安靜的實在可怕。
“喂,給我說說你爹的事。”她想聽聽究竟是什麼環境養成祁閒雲如此暴虐無常的脾氣。祁洛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開始緩緩講述,爹的歷史是個傳奇,也是個悲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