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錢借了很久,高花香一直也沒說要還,連夏康貴從外面賺了錢回來,她也沒說還,有幾次看到菲兒小姑,也不提,好似完全忘了那回事情。
菲兒小姑開始也沒提,過了大概有幾個月,菲兒小姑看她家裡的日子好起來了,她還是不提,菲兒小姑憋不住了,索性上門去要,但是高花香不承認,說她沒借過錢。
菲兒小姑開始也沒多想,以爲她忘記了,讓她想想,還把借錢的時間地點都說了出來,但是高花香死都不承認,硬說她沒借,還說菲兒小姑是敲詐她的,竟然還說既然菲兒小姑說她借了錢,要菲兒小姑拿出證據來。
當時借錢的時候,本來就沒外人在,哪裡有什麼證據啊,高花香這是擺明了耍賴。
菲兒小姑想通了這些,也真是火了,她當時一點都沒顧及高花香懷了身孕,啪啪擡起手就打了高花香兩個巴掌,夏康貴想過來幫忙,她對着夏康貴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完之後,她還賴在夏康貴家裡不肯走,說是夏康貴家欠她五百文錢,要是拿不到錢,她就在夏康貴家裡住着。
夏康貴也真是怕了她,連忙拿出二百文說要把錢還給她,但菲兒小姑不肯接,說是一定要五百文,不然明兒就喊上一家人過來住着,夏康貴其實也不知道他媳婦到底有沒有借過錢,但他開始聽到自己二姐說是二百文,這會竟然讓他還五百文,這明擺着敲詐,他怎麼都不會給。
到了第二日,菲兒小姑真把自己孩子,男人都喊了來,在夏康貴家裡住着,夏康貴找人來說理,她就說高花香欠她錢,要是不還錢。就要住到還錢爲止,這下,來講理的人也不好說了,畢竟是他兩姐弟的事情,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而且這事情確實也說不清楚。
後來這事情鬧了好幾日,都沒人能處理的下,到最後,是夏康貴兩口子熬不住了,因爲他原本以爲菲兒小姑說到他家來住着只是做做樣子。拿不到錢就會走的。哪知道菲兒小姑還真不是做樣子。她住到夏康貴家裡非常自在,吃的好,睡得香,而且吃的用的都不用自己出錢。她說住一輩子都願意。
無法,最後夏康貴兩口子只有給錢,菲兒小姑收了錢,就喊上一家人回家,臨走的時候,她還對高花香說:“老四媳婦,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手段,你要是家裡沒錢,你實話跟我說。我也不會硬催着你還,畢竟是親戚一場,但是你跟我耍花樣,不念及親情,我也不會跟你客氣。我要你吐的更加多,就像這次一樣,這三百文當是給你買個教訓。”
從那以後,任高花香兩口子再厲害,他們都不敢打菲兒小姑的主意,夏菲兒這也就明白了,爲何高花香聽到餘氏說讓菲兒小姑上門去要錢,她嚇得臉色都變了。
不過菲兒倒是覺得自己這個小姑有些意思,從表面上看,也就是個愛佔便宜的普通人,也沒覺着她有多厲害,但內裡卻是個高手,知道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方法管用,倒真是不能小覷。
那邊高花香聽了餘氏的話之後,她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夏康貴,夏康貴此時看着餘氏,他臉上滿滿都是恨意,心裡都不知怎麼在詛咒餘氏,他盯着餘氏看了很久,從牙齒裡擠出一句話:“成,,但我只給一兩,只給買傢俱那一兩,其他的,與我無關。。”
餘氏開始一聽夏康貴肯出錢,她臉上的神色立馬輕鬆下來,甚至都沒聽清楚夏康貴說的給多少,她立馬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還催着夏康貴回家拿銀子。
不過很快,她的臉又黑了下來,想是反應夏康貴剛說的什麼話了,她瞪大眼睛又想跟夏康貴鬧,被菲兒小姑給拉住了,菲兒小姑還在她耳邊說:“算了,要得一兩是一兩,不然等會怕這一兩都要不到。”
餘氏也覺得有理,她忙讓夏康貴兩口回去拿錢,等夏康貴家的人都走了之後,餘氏一臉爲難的說:“那這錢加上我的也只有二兩半銀子,另外的一兩去哪裡找呢?”
菲兒小姑瞟了餘氏一眼,開口說:“算了,這事情我家大林也有錯,那些銀子我就自己墊上吧,省得到時你又說我沒良心,不過以後你再也別煽動我家大林做這種事了,要我家大林這份活計丟了,那可真不是幾兩銀子的事情了,說不好我婆婆都會來找你麻煩。”
這一回,餘氏可謂是損失慘重,她就算買頂好的磚三兩銀子也夠了,如今加上所有的錢,總共出了四兩半銀子,她自己等於出了三兩半銀子,她原本想着夏康貴家裡的那一兩,她尋個機會是要要回來的,那等於也是她出的。
她以後哪裡還敢做這些事情啊,她沒好氣的看着菲兒小姑說到:“我以爲自己女婿在磚廠做活計,買磚總比別人要好一些,那知道你家大林這樣沒用,做這麼一點事情,就弄出這麼大的紕漏,以後哪裡還敢找你家大林做事啊。”
菲兒小姑呵呵一笑,道:“不找更好,我們家大林的活計就穩妥了。”
夏菲兒聽着,又想笑,其實應該怎麼來形容這個小姑呢,說她好吧,也不好,壞也不是太壞,不過夏菲兒並不討厭她,她覺得這個小姑有點前世電視裡說的那種俠盜的意思,盜亦有道,她一般不出手,但要出手,說明那人也不是啥好人。
而餘氏家的房子,本來估計十來日能蓋好的,因爲那些泥瓦工不滿餘氏,硬是多拖了五六日才把房子蓋成,等到餘氏那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餘氏和夏大滿從夏菲兒家裡搬走的時候,已經到十月底了。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菲兒家裡要開始籌備過冬的東西了,首先就是棉衣,棉被這些都要弄了,家裡這麼多人,衣服一人置辦兩身,被子一屋準備一牀,都有好多事情要做。
不過夏菲兒摸不準這麼些東西要多少棉花布料纔好,她便去了元香家裡問元香,元香家裡的東西說是早就弄好了,他們家女人多,針線活這些是容易做的事情,再加上人家裡一直都是安安穩穩過日子,像棉被,棉衣,家裡都有舊的,根本不需要準備多少,哪像夏菲兒家裡,啥都沒有。
元香聽菲兒問這些,她幫着菲兒算了算,菲兒家裡這麼多人,光是棉被就要五牀,他們這個時候的棉被都是十斤左右,元香還說,要是夏菲兒想冬天暖和些,棉被再多加幾斤棉花也行,再加上一人置辦兩身棉衣,大概要十來斤棉花,棉花至少要六十多斤。
這做衣服和棉被還要買布,加起來至少也要六七匹才行,元香算了算,說是把這些東西都置辦好,至少要一二兩銀子,夏菲兒一聽,驚的眼睛都不會眨了,愣愣的看着元香,她沒想到就光弄這樣的東西就要這麼多錢,主要是沒想到一牀棉被竟然要十斤棉花,竟然還說是一般的暖和,再加上讓人彈棉被的錢,一牀棉被可以買十多斤豬肉了。
想着,夏菲兒不禁小聲叨叨:“這過冬的東西咋這樣貴呢,難怪人說冬天難過呢,光是置辦這些東西就要這麼多銀子,哪裡能置辦的起啊。”
元香聽着夏菲兒的叨叨,笑着戳了戳她的額頭說:“你不能這樣算,這些東西置辦起來,是可以用好些年的,你今年一次都弄好了,以後就不用弄了,明年這些錢就能省了,你家裡以前是你嫂子不會持家,過一日算一日,你這次要是一次都弄好了,以後就好了。”
夏菲兒一想也是,她想着索性要弄的,不如一次性弄個徹底,棉被多弄兩牀,家裡空了那麼多間房子做客房,總不能到時客人來了,連個輩子都沒得蓋吧,不說別人,就說枝兒那丫頭,萬一哪天來了都要地方住的。
還有棉衣這些也沒辦法省,一人兩身是肯定要的,一件薄的,這個時候穿,再一人做一件厚的,到冬天的時候穿,這些東西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花。
夏菲兒想好之後,就和元香說好,下次趕集的時候,一起去鎮上買棉花,她前世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不知道棉花該怎麼選的好,再說,棉花買好之後,還要元香帶着她去彈棉被呢,跟元香說好之後,夏菲兒看天色不早了,便回去做飯了。
夏菲兒回到自己屋裡,從牀頭拿出自己放在裡面的錢罐子,自從家裡蓋了新房子之後,夏鐵柱把管錢的任務又交還給了夏菲兒,夏菲兒開始不同意,她說夏鐵柱管錢管的挺好的,但是夏鐵柱說既然當家,就得學會管錢,硬是把錢交給了夏菲兒管。
夏菲兒把這個月存下來的錢拿出來數了數,這個月還算可以,是這麼久以來,家裡第一次存下了兩位數的錢。
家裡這個月除了所有的開支,存了三十多兩銀子,全是自己畫屏風得來的錢,這個月因爲一家人都要在餘氏那邊做活,耽誤了很多時間,夏銀柱沒法做東西,那二十兩銀子沒拿到,夏銅柱出去賣小馬紮也只是賣了幾日,也沒賣出幾條,又損失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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