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屬於我,被我徹底佔有。
呼呼呼~~~
早上醒來,墓泠塵先是有點懵,腦子裡“我是誰?我在哪?”的彈幕慢悠悠從這頭刷過那頭,等更清醒了一點,他就回想起了昨晚他們……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實,頓時就有種恨不得再暈過去的羞憤:
臥了個大槽嘞!斐宸都收手了我特麼還主動勾引他,這要純粹是“報復”性質的也就算了,關鍵自己還很樂在其中!當場斐宸都給自己搞懵逼了啊啊啊啊!!!
我昨晚的表現還可以麼,算是hold住場子了麼,有沒有什麼傻逼的表現?
咦?等會兒,爲什麼昨晚自然而然的我就就是受了……呃,不過還、還挺舒服的就是了……
斐宸是第一次麼,感覺業務很熟練啊……算了,他要業務不熟練的話昨晚我就慘了。
所以……我跟他作爲情侶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所以我們倆這是徹底的確定關係了是吧?那……以後是該稱愛人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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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一陣羞憤感過去,理智回籠,墓泠塵也徹底醒過來了:
沒、沒啥好介意的……這又不奇怪
——而且這種彼此毫無間隙的親密,並不是只爲了表層的享受,真的……挺讓人眷戀的……嘛,也不是說“享受”就不重要了的意思,就是……
平靜下來的墓泠塵待腦中紛雜的念頭都沉寂下來之後,外部的環境干擾才傳達到他的感知裡,比如說從窗戶傳進來的各種動靜,因爲離得遠,只剩一片模糊的窸窸窣窣,再比如說……耳邊斐宸的呼吸聲,均勻悠長。
無需用眼睛看,便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的……大概這就是所謂歲月靜好?
墓泠塵滿心歡喜地這麼想着,脣角按捺不住地翹了起來。
“醒了?”斐宸而聲音就在耳邊,聲音很低很磁性,聽的心裡癢癢的。
“嗯,”墓泠塵閉着眼睛,向聲音的來源探出手,摸索着把斐宸抓了過來,像是攬過一個喜愛的大抱枕。
其實他本不用多此一舉,因爲就算他不這麼做斐宸也會擁抱他,而他這樣做了以後……斐宸便只有更加用力的擁緊他。
然後墓泠塵便感覺到斐宸的氣息湊近,然後自己閉着的眼睛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墓泠塵知道那是斐宸在親自己,於是他笑了:
“接吻不是該親嘴麼?”
下一秒,嘴脣就被堵住了,自始至終墓泠塵都沒睜開眼,他全然信任的模樣讓斐宸心裡一片熨帖,動作愈加溫柔。
墓泠塵一邊軟軟糯糯地跟他接吻,空着的手落在他的背上。
斐宸的脊背線條很漂亮,筋骨柔韌修長,肌肉微硬中帶着彈性,手感像是一塊溫熱的軟玉,摩挲幾下就不想釋手了。
“呼——幾點了?”
“八點。”
“今天沒法晨練了啊……嘛,就當昨天晚上把今早的份一起煉完了吧?”墓泠塵伸了個懶腰。
斐宸看着隨着墓泠塵的動作被拉長的頸部線條,喉嚨下意識滑動了一下:“……煉?”
“是啊,昨天可比鍛鍊累多了,你特麼,嗯……怎麼形容來着?……真夠勁?”
他們空調開了一夜,早上有點涼意,兩人相擁着,既舒服又暖和,墓泠塵簡直想再睡一覺。
被當成人形抱枕的斐宸倒沒什麼意見,只不過昨晚他們……完之後就直接睡了,所以現在兩人身上都……,於是這姿勢就有點危險。
因爲一直沒睜眼睛,情緒又比較溫吞舒服,墓泠塵的話音都有點迷糊:
“昨晚你舒服麼?”
這……本來是斐宸猶豫着想問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問題,沒想到被墓泠塵先問出口了:
“嗯……你呢?”
“我很舒服啊……挺盡興的,”墓泠塵的字與字的吐音之間還有點粘黏,大概是真的快要睡着了……昨天到底還是累着他了:“你盡興了麼?”
“嗯,”斐宸把聲音放輕:“……喜歡麼?”
“喜歡,說了……跟你做,很舒服啊……”他睡着了。
本想喊他起來吃早飯的……但是看着墓泠塵舒舒服服地睡顏,斐宸擁着他,也合上了眼睛:就讓此刻的幸福……再長久一點好了……
又是一個學期的結束,對他們來說卻只是另一個開始。
“不行,我這學期實在是太廢了,下學期不能再這麼幹了……”
在他們回家的路上,墓泠雪頂着一腦門官司有氣無力地跟老哥抱怨——她現在已經很習慣老哥身邊總跟着斐宸這個大殺器了,淡定地打了聲招呼便開啓了自我唾棄模式。
“啊?你幹嘛了?”因爲墓泠塵最近跟斐宸正處於熱戀時期,疏於關注墓泠雪的狀況,所以此刻聽她這麼一說就有點緊張,自覺沒有盡到兄長的義務。
墓泠雪悽悽慘慘地看他一眼:“我覺得我學期就是在混日子……”
大家普遍都覺得大一很輕鬆,應該好好玩,這又不像是上學期剛來這個學校搞不清狀況,還帶着高中沒褪下來的認真,連老師都說大一是最努力的了。這學期他們遲到早退、代課代寢、用違章電器、逃課代答到的老油條技能倒是學了個十成十的,不知不覺一學期過去,到期末他們就懵逼了。
“我們寢室幾乎把能掛科的科目都死了一遍,下學期再這樣我們真完了。”
“那你下學期還是要好好幹啊……不是等會兒你們現在就知道自己成績了?”
墓泠雪轉過來一張生無可戀的臉:“一張卷子寫下來,多少是會的多少是瞎寫的我們自己心裡沒逼數麼?反正我《經濟法》鐵定是完了,我都把書帶回來準備寒假複習等着開學補考了。”
“成績不還沒出來麼,放心吧大學這個卷子考高分難,及格還是很容易的,你平時分沒被扣的話,考個四五十分妥妥的能過。”
“關鍵我還不知道我能不能考到四五十分啊,”墓泠雪痛苦難當
:“簡答題和名詞解釋我都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鬼,題目完全是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考前打印的模擬題我一張都沒做!”
墓泠塵咳嗽了一下:“那個……你們沒作弊的麼?”
“有啊,我本來也想的,”墓泠雪一聲“呵呵”:“媽的是誰說監考鬆的?真的作弊的那些人就不說了,包沒放上去的,抽屜疑似有紙條的全被逮住了,我們班一姑娘都哭了,她的包放在旁邊也沒碰啊,就被算作弊了,那監考老師不管她怎麼說就是死不鬆口,後來還是輔導員來了才免於上報,但是無論如何開學補考是免不了的了,卷子被收的時候開考還不到半小時呢。”
“你們那監考老師有病吧?”墓泠塵奇了。
“誰說不是呢……唉,不過也是說了讓把包放上去,大家也是散漫慣了,監考老師不較真還好說,他要是真計較……那真是百口莫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說能自己過還是別指望別的,”墓泠塵拍拍她:“對了你六級怎麼樣?”
“這個……也是鐵定過不了,我已經做好了明年接着花錢的準備了。”
“怎麼聽着你就沒個好消息啊?”
“好消息?我會我們寢室最認真努力的算不算?”
“跟一羣不學習的人比你有意思麼?”
“我也覺得沒意思……”
“總之……下學期加油吧。”
一路這麼閒聊着到了高鐵站,取完票三人去候車室等着。
墓泠雪看着在周圍大包小包的乘客之間顯得鶴立雞羣的斐宸,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說,爲什麼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擠高鐵呢?”
“嗯?”她是墓泠塵的妹妹,又幫助自己良多,所以斐宸的態度是相當好的。
“以你家的情況……至少會派個車來接你吧?”
斐宸笑了笑:“汽車比高鐵還是慢多了,我也懶得擺這個譜,我這次有別的事,正好也可以跟你們一起坐一程。而且,你在的話……”
墓泠雪聞絃音而知雅意,立刻賭咒發誓:“我怎麼會礙着你們呢,到時候我一個人坐前排去,你們再把擋板一放,放心,我絕對是一枚不胡亂閃光的好燈泡!”
面對搞怪的墓泠雪,斐宸不置可否地沒再說話,目光看着那邊的在麥當勞門口的墓泠塵,此刻他們就像上學期國慶第一次在高鐵站遇到時一樣,他們兩個佔位子,墓泠塵去買飯。
墓泠雪不知道有錢人都是怎麼想的,不過她也只是無聊問一句而已,得不得到回答其實都無所謂,因爲在她心裡更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那個……咳咳,”面對老哥的話怎麼說都沒事,但是在斐宸面前墓泠雪就不自覺地矜持了:“你們‘那個’……過了沒有?”
斐宸看着她,臉上似笑非笑:“爲什麼不去問你哥。”
“我哥會揍我的!”
“嗯……你說呢?”
“你們做過了對不對,”墓泠雪滿臉“我就猜對了吧”的表情:“我哥今天看到我的時候感覺有點不自在,想來想去能讓他不好意思的也只有這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