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這麼二的章節……汐某人是最擅長寫二貨的,多寫點二貨,也是爲二手市場做貢獻不是?
特別感謝龍吟月、水星的蒙面超人的香囊平安符,感謝karlking的和氏璧哦o(n_n)o~~】
我知道,我又要傷殘了,望着那個漸漸離我而去的,被摔的變形了的觀音姐姐金像,我毫不猶豫的在心裡念起了佛祖哥哥的至理名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所謂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難道今天就是我的喪命之日嗎?況且我還是毀在了一隻熊呆子手上,這讓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個二貨……
隨着馬匹失去平衡,蕭嵐那個二貨也被熊拽到了地上,金像落地時依舊發出了清脆的回聲,還被岩石塊的撞擊反向力量給彈出了幾米遠。
我在馬背上更是由於慣性飛出了一截,好在我回頭的時候,看見了皇甫凌和嚴柳兩人,他們被一羣狼圍了起來,我正在那慣性之下朝着狼羣飛去。
雖然飛行在空中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但是我此刻卻知道自己又要死定了,畢竟這回不是摔死就是被狼直接給啃了啊!
我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自由落體,卻能聽到不遠處飛閃而來之人,那衣袂翩翩的聲音就像是天上的風箏遇到了強風似的,發出獵獵之響,足以證明來者的輕功之快,速度之最!
潛意識告訴我,來人定是皇甫凌,不過我卻來不及多想,因爲就算他有再好的輕功和眼力,也難以在須臾之間將我接住,我在空中形成的拋物線已經達到了最頂端,遂開始下降。我很自然的用雙臂護住頭部,免得自己摔落時傷到腦部。
我就像一顆炮彈終於接觸到了目標物,整個身體的準頭無比厲害。不過我率先轟擊到的卻不是硬土地,而是毛茸茸的玩意兒。
“唰唰唰……”一陣霹靂巴拉的聲音過後。我由於身體的疼痛,而被迫做出了抱被子的動作,我“咿呀”一聲,腦子已經摔作了漿糊,還閉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將手裡的“被子”抱得更緊一些,只爲紓解心中大難不死的情緒。
可是手裡的“被子”卻十分難纏住。彷彿它還有四肢,四肢還抽搐了幾下,掙扎了幾下,然後被子只“咕嚕”着悶聲喘息須臾。也就安靜了。
在這短暫的安靜之中,我忽然覺得不對,這中間似乎有什麼事情十分詭異,我的腦子在空白片刻後,忽然又明白了一些什麼。可是身體並不能即刻反應出我想逃跑的閃電動作。
耳邊傳來腳踢足球的聲音,不過那種擊打的聲音可比踢足球霸道多了,我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整個身體卻違揹着自己的意願,只覺得那牀“被子”也被人踢開了。而我落入了更加溫軟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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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世界混沌了之後,許久纔有溫熱之物落入喉嚨,我在這溫熱的呼喚之下,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身體的疼痛感伴隨着我意識的清醒,忽然就像耳邊炸裂的氣球響聲那般,讓人猝不及防,我悶哼出聲,引來了身邊人強烈的驚悸。
“依依,依依……”入耳便是熟悉可人的聲音,我在這呼喚之中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揚起,用看似沒事的樣子,望向一臉擔憂的皇甫凌。
就在我睜開眼睛的剎那,也看見自己正身處一間破舊的茅草屋之中。就在茅草屋的窗戶那裡,陽光正與灰塵嬉戲着,灰塵本是平緩的懸浮着,卻忽然迅速地翻飛到屋內,灰塵好似烏賊噴吐的黑霧一般閃退,預示着有什麼飛物就要靠近,因此才產生了空氣對流。
而後,粉靈鴿就從沒有窗棱的窗戶外飛進來,緊跟而來的是許久不見的藍靈鴿,兩隻鴿子“咕嚕咕嚕”地叫着,然後雙雙落在了我的牀頭上。
靈鴿們相互蹭着對方的身體,它倆的感情依舊如膠似漆,可是這倆二貨居然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只顧着親熱,看的我有些非禮勿視般的牙癢癢。
“藍粉二鴿終於帶消息回來了,不過它們飛行的目的地不同,居然還能一起回來,真是奇蹟啊!”蕭嵐站在皇甫凌的身後,說罷,嘴脣已經窩成了“噓噓”作響的動作,一個猥瑣的“〇”型嘴比香腸嘴還要鮮紅,蕭嵐閒的無聊一般,挑逗着兩隻長途跋涉,剛剛歸來的鴿子。
我心裡慘笑,因爲無論怎麼形容,蕭嵐他都是一個二貨般的存在,我必須承認自己比之不及啊……
我聽着蕭嵐的“噓噓”聲,已經連呵斥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臉紅如同風捲殘雲般迅速襲來,看起來像是發了高燒。
“依依,起熱了嗎。”皇甫凌並不是在問我,我看起來很虛弱,而且臉龐忽然變紅了,所以他就自言自語,在用手試過了我的額溫之後,心裡已經有了數,於是又自問自答道:“起熱了沒有?沒有……嗯,還好沒熱。”
這該死的蕭嵐,非但不關心我的狀況,還依舊繼續他的流氓哨,可是這哨子吹的並不精妙,只恰好像母親給孩子把尿的口號似的,引得我忽然想上廁所,尿尿!正因如此,我才臉紅起來,只頓覺羞赧無比,雖然想去尿尿,也不好開口。
無奈之中,我只好裝睡,以此轉移掉皇甫凌在我身上的注意力,也好預備着過一會兒再醒過來,自然而然的去如廁。
這兩隻鴿子顯然是有情報要稟告,不過皇甫凌卻不急着聽,空間靜默了一會兒,旁邊竟然傳來一個少年稚嫩的男音:“哥哥,粥煮好了!快餵給姐姐吃吧!”
“嗯,小饅頭真乖!”皇甫凌感謝道。
看來這個少年叫小饅頭,而後有一個爺爺的聲音又將小饅頭招喊了出去,屋子裡便又靜了下來。
我適時地醒過來,緩緩撐起自己的上半身,根本就沒有擡頭,口中直奔主題:“洛軒,我想如廁……”
再擡頭之時,看見皇甫凌將吹冷的白米稀粥擱置在黑木桌上,那桌子顯然本來並不是黑色的,只是年久未換而染上了歲月的顏色而已。
皇甫凌激動的朝我抱來,滿臉微笑,似乎忘記了說話,待到他把我抱到屋外的簡易廁所時,纔想起說一句話:“要不要我幫忙?”
其實我特別想說不必了,但是我和皇甫凌夫妻這麼久,該麻煩他的時候還是要麻煩的,於是我微弱道:“額,幫我脫下褲子……”
皇甫凌二話沒說,幫我收拾的很利落,如廁完畢,我又被他抱回了硬硬的牀上。
皇甫凌一邊給我喂粥,一邊詳細解說這中間發生的一切。
原來,我落地的時候皇甫凌並沒有接到我,我直接撞倒了一匹狼,然後抱着狼不肯鬆手,皇甫凌不顧一切纔將我從狼羣裡解救了出來。
棕熊本是要與蕭嵐廝打一番,可是見我落入了狼羣便丟下了蕭嵐,直衝衝的朝我跑來,狼羣因此被嚇跑了,棕熊對大家沒有惡意,不過卻隨着大家跟到了少年小饅頭的家門外,衆人之所以沒有解決掉棕熊,只是想等着我醒來再解決棕熊的事情。
少年小饅頭的帶血斷袖確實是被惡狼咬下來的,但是少年的手臂只流了一點血,其餘的血是由於一匹狼被少年刺傷倒入小溪引起的,少年出來砍柴遭遇了狼羣,帶着的狗除了狂吠,也沒有別的自衛辦法。
正是這帶血斷袖引起了嚴柳的注意,犬吠和狼嚎又吸引去了皇甫凌,我和蕭嵐纔會落單遭遇到發情的棕熊,而棕熊在隨後的機緣巧合之中嚇跑了狼羣……
沒錯,這一切事情就像輪迴環一樣交纏在了一起,卻十分緊湊的旋轉着,亂而不亂方寸,雜而不雜條理。
而這茅草屋的主人,是祖孫兩人,爺爺的兒子和兒媳婦因爲受不了山中的生活而下山謀生去了,距離孫子的奶奶去世也有三年了,祖孫兩人憑藉頑強的意志力一直活着,只爲等待出走親人的歸來,可是一等五年,杳無音訊。
棕熊最終還是走了,因爲我發動自己能與動物交談的能力,同它交談了許久,它才知道我並不是它的有緣人,這種動物雖然聰明,卻常常聰明反被聰明誤,它感知到了我的與衆不同,卻辨別不出我不適合交配,我嗤笑一聲,送走了灰頭土臉的棕熊,迎着祖孫兩人的驚異表情,詢問晚餐時間。
消失很久的嚴柳,在晚餐前竟然提了六隻野山雞和幾隻野鳥回來,扔在地上便是一陣刀光劍影,最後,嚴柳留了兩隻野雞圈養起來,沒有宰殺,其餘幾隻光禿禿的飛禽在起竈燒了熱水之後,便散出肉肉的迷人香味。
祖孫兩人的生活很節儉,今天米罐子裡的陳米卻少了許多,爺爺爲了感謝我們幾人對他孫子小饅頭的救命之恩,硬是將稀水飯,升級成了濃濃米粥,我們十分感動,珍惜了每一粒米,就着野味吃的很滿足,飽腹之感也讓我們倍感胃內的膨脹。
我幻想,如果二貨們能夠當成通貨來換錢的話,那麼在場的幾枚二貨,便能富裕了爺爺的生活呢,可惜二貨不是通貨,膨脹了也沒有用,不值錢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