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臥室點了一支菸,想這事兒挺蹊蹺的啊。這種蹊蹺夾雜了很大程度的竊喜。我在想朱亞嵐走的時候怎麼就沒表現出來這般熱烈,連和我說話都羞答答的,可她又實在是太大膽太直接了呀,居然躲着我直奔我媽那兒去了。估計我媽和她都談好了,就等我們上門提親。還有那個訂婚以及結婚的事宜肯定也早就安排好了。不對,應該是我媽已經提過親了,不然朱亞嵐怎麼會這麼關心我?我是她的準相公嘛!
這種想法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興奮,我決定要慶祝一下。我往牀上猛地一跳,然後木牀“嘣”的一聲四條腿都趴開了,像只烏龜一樣撐着。我還來不及跳下就又是“啪”的一聲,四條腿完全伸開,肚皮着地,我的下半身摔離了牀尾——這張木牀就由烏龜活脫脫地變形成了揚子鱷。
我想我今後的日子就真的要變爬行動物趴在地上睡了。這可要苦了朱亞嵐啊,一嫁給我就要跟着我這變種。我坐在地上看着這隻鱷魚,突然惆悵萬千。
將就在鱷魚背上睡了一宿,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這既然是出自朱亞嵐的關心,咱先不管名片上的醫師是不是真的醫屍,我肯定都是要去試試的。
我媽難得的高興,說我突然變得懂事多了,這讓我感到有點慚愧。第二天她比我起得還早,說是去晚了醫院人多不好等,我於是跟着她匆匆地上了那條省道上的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