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他們就把手拍得像放鞭炮般乾脆。
當音樂飄蕩在這間狹小而充滿漆味的屋間時,我也突然地想起了那些久違了的事,那些漫長而短暫咫尺而遙遠的回憶。這些回憶像打翻了的二鍋頭。
除了張寧,他們都說:“你又在想她了?”
我說:“ 是啊!”
他們說:“啊,該想的,朱亞嵐是個挺不錯的姑娘嘛。”
我心頭一氣說:“什麼?朱亞嵐?你們知道個屁。”
良子馬上見風使舵說:“對,對。不錯是不錯,就是不夠挺。這個不行,這個不行。”於是帶頭哈哈地笑了起來。
這讓我感到了憤怒,要說朱亞嵐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像國家領土主權,神聖不可侵犯。此刻良子以爲可以順意我,而對我進行有意或無意的言語上的侵略,這是不可原諒的。我轉向他狠盯住了,良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不知所措。
他說;“昊哥,我又說……說錯話了麼?”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說:“良子,杜芳也是挺不錯的姑娘嘛,她那麼挺,挺,挺美的,弄得我多看她兩眼也想挺,你是不是也想早點能夠挺進去,這樣她挺着個大肚子挺幸福的,你挺着個胸膛挺神氣的。噢,挺會想的嘛。”
李逍和張寧哈哈地笑了起來。良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