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頭有點發沉又有點好笑。
“這東西,部隊用得着,很多地方都能用,不用點火。”王真說道。
“還有海邊,直接用這個,夠一個人喝的了。”
“嗯,挺有意思。”
“這個太陽能淨水器......現在傳過來我覺得...”李建國擡頭想了想,“這裡頭有他常講的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就是集中力量辦大事,他做事都是大才小用,也不是小用,就是降一級用,不讓人費勁。”
“哦,是不是孫臏賽馬,上駟對中駟,中駟對下駟?”
“差不多是這樣吧,......”李建國拿着紙,“這是剛纔送到的?”
“你來之前送到的。”
李建國想了想,欲言又止。
“說吧。”
“不知道猜得對不對,可能是他...”
李建國示意電視:“他知道看到錄像帶,會叫我,然後這個的意思除了說明我們有很多設備,另外也是說,我們集中力量,可以很輕鬆地解決很多問題......”
“一個國家對付這一點點小地方,確實問題不大......”
其實問題很大,他傳這個,真的是要給大家做提示?那豈不是說,李一鳴連這邊怎麼做事都能猜得到?
如果李一鳴只會背那些書,他會被嚴格保護起來,直到他把所有的書裡的內容都弄出來。
如果他很會發明,現在大概給他弄一個實驗室,讓他提供各種想法,當個科學家,但他現在不但什麼都會,賺了那麼多錢,還要改掉這麼多政策。
那就必然是接班人了,......只是因爲年紀實在太小,......
另外,也不知道身體到底怎麼樣,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
深城,四號營地。
碼頭邊角,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一條船,長三十米,寬十米,船體空蕩,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被拆了,似乎只是個殼子,幾個戰士在搭建着什麼。
房間裡,沒有呼喝的拳風,只有凌厲的眼神和繞着轉圈的兩人。
陸大喜自小學的是形意拳,張長兵練的是陳氏太極,轉了三圈。
突然間兩人口中同時輕喝。
陸大喜一掌如刀扎向張長兵面部,按着那速度如果真扎到臉上,必然是血肉模糊,而張長兵卻是身形微轉,左手格了一下,兩手如電抓住陸大喜的手掌,藉着大勁就要擰個天地倒懸。
一個柔中帶剛,一個剛中帶柔。
“停!”
陸大喜和張長兵猛然收勁,愕然看向李一鳴。
“過來一下。”
兩人來到李一鳴面前,略帶忐忑地看着眼前少年首長,他們這些長年練武的,眼力都很好,只看眼前這少年的膚色,眼神就知道是有功夫在身,就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普通戰士平時都怎麼個訓練強度?”李一鳴問道。
“平時我們五點出早操,負重拉練十到十五公里。”張長兵回答。
陸大喜看了眼張長兵:“我的兵是三十公里。”
張長兵扭頭,臉色有點變。
“練耐力和意志力是可以......但不能算很科學,強度過大未必對身體好。”李一鳴看了眼周正說道。
周正暫不表態。
“請求發言!”
李一鳴看向陸大喜,點頭。
“主要是......爲了......”
李一鳴看看他:“爲了什麼?”
“都是大小夥子,不操練到沒力氣,容易想女人......”
“......”
李一鳴點點頭:“有道理!但這跟我說的不是一回事。”
“那.....”
“戰鬥力裡頭包括了很多內容,反應力平時怎麼練的?”
“對打...也不行嗎?”
“對打也有問題,真打容易受重傷,假打練不出來真功夫,真打又容易傷到人......”李一鳴看着兩人,“剛纔你們也沒辦法往死裡打對吧?”
兩人點點頭。
“請求發言!”
“嗯。”
張長兵有些不以爲然:“要練功哪有不受傷的,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剛纔你們有運氣嗎?”
“有!”
李一鳴笑了笑:“但那不是真正的氣。”
“......”
周正微微看了李一鳴一眼,這孩子跟李建國說氣功都是騙人的,但周正自己很是知道,功夫肯定是存在。
他自己不是一身功夫?
也許李一鳴當時說的是現在那些氣功大師都是騙人的。
“那是你們的意識,感覺到了身體內部以往沒有被感知的地方,行了,你們自己去思考一下,另外,”
李一鳴隨口說了句,又看着陸大喜兩人,“你們平時有在腦子子裡模擬戰鬥嗎?”
“......”
“平時多在腦子裡想像各種緊急情況,先把意識訓練到位,你們去想想,看看能不能拿一套新的訓練方法......”
“是!”
兩人敬禮出門。
房間又復安靜。
“資料傳得慢了。”
“可能還在討論......”周正含糊地說了句,身在外地,其實很難能清楚知道中樞的動作。
李一鳴輕輕哼了聲,微微點頭,算起來這個時間,好多事都在發生,建國同志應該是在彙報,不知道表現怎麼樣。
周正突然開口:“你確定這兩天會在這裡?”
李一鳴點點頭:“會。”
周正看看外頭:“那我可能下午要回京一趟,明天再回來。”
李一鳴跟他說的好多事,必須抓緊時間回去彙報,否則不知道怎麼配合。
另外,如果說李建國那邊遇到點困難,他也可以幫着解決一些,估計是會有。
而且李一鳴肯定也很想知道他老子的情況,不可能像他表面上這麼漠不關心。
“我會把很多資料帶下來。”
這兩天李一鳴在深城,他還可以走,如果等到週一,這孩子去了香江,這裡沒他坐鎮可真不放心。
“那要抓緊,天黑降落更有危險。”李一鳴輕聲說道。
從這坐直升機飛到花城,再從花城乘專機回京,到那邊整個時間不會少於四小時。
其實周正這個級別,都不應該坐直升機,損失不起。
周正看看李一鳴,微微點頭:“這兩天要注意安全。”
“想害我沒那麼容易。”李一鳴輕輕一笑,擡起左手。
周正目光落在李一鳴細細的手腕上,那裡套着一個鋼圈模樣的東西。
“那是什麼?”
“琴絃。”
“戴這個做什麼?”
李一鳴摘下那東西,在指尖上輕輕一轉,似乎是解開了什麼結,這琴絃邊轉邊散,化成了一個球形。
“琴絃很鋒利。”
話音剛落,周正彷彿看到李一鳴手指輕輕揮了一下。
噗,一聲輕響。
周正扭頭,四米外地上有塊木頭落在地上。
仔細一看,窗邊靠牆放着的一排桌子,一張張都是實木紅漆,最邊上那張桌子少了一個角,不對,應該是多了兩個角。
少去的那一塊,似乎正在地上。
被琴絃劈斷的?
就剛纔那麼一下?
周正眼皮猛跳,走過去,蹲下拾起,截面如新,長十公分厚五公分,木質細密。
周正搖頭苦笑,他知道李一鳴功夫了得,但從來不曾真正見識過,只是從資料上看到他有一手飛針的厲害本事,昨天看到的是他拿樹葉和梧桐子當暗器彈了一下,......
沒想到他手上這琴絃也這麼可怕。
他不解開,誰知道那是個武器,還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這個距離之內,這麼輕輕一揮,就能把這麼厚的木頭劈斷,那如果是人,直接就削成兩段了吧!
盯着木頭看了一會,周正突然間發現這木頭上居然有幾個小小的洞,洞裡有半隻蟲子,粘乎乎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