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兆掩臉苦笑,沒過多久變成了真笑,事已至此,開心最重要,反正那些曰本人也不是守規矩的,收門票時讓他們一票一人,結果還搞出了“裡外結合”......
“活該啊!可惜啊!”
誰都有惡作劇的心理,從小時在街頭欺負更小的孩子,拿蟲子嚇女生,往前桌脖子裡頭丟蟲子,在別人椅子上放圖釘,點着鞭炮丟進廁所裡......
每個人都知道無數種花樣,只是隨着成長,有些事就落不到自己的頭上,慢慢變成了有趣的回憶。
所以當李福兆冷靜之後,他的臉上重新又浮現出溫和的笑容:“建國啊,可惜這戲咱們看不成了!”
李建國摸了摸下巴:“不在場也好,省得他們找我們說事。”
他也覺得很好笑,這種事帶回去可以跟無數兄弟們好好吹噓一輩子了。
“阿寶,......這小子,小時候也挺皮的!”李福兆笑着說道,“估計現在正在看着好戲,回頭讓他好好說說......”
李福兆不打算閒着,李一鳴沒消息,把他困在這裡,或許也是另一種“圍城”,他乾脆就好好攻略一下李建國。
這成天在李建國面前被李一鳴用智商碾壓來碾壓去,李福兆也不服氣啊!
我李某人也是智計百出的好不好!
李一鳴可以看不起我,但你李建國,貌似沒這個資格......我可是六歲就能炒股的天才!
…...
被李福兆誇獎的李國寶其實正坐在辦公室裡頭,心情很是愉快,他在看李一鳴寫的小說,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做了一件大事。
超級開腦洞寫出來的書上彷彿凝結着一道降智光環,看得人是無暇它顧。
“又沒了......”李國寶憤然把書放下,別看書還挺厚,字就沒多少,全是留白這是等人寫筆記。
十分鐘之前。
“標哥,我們這算是替霍大俠報了仇啊!”阿標的一個手下低笑道,“你說是吧?”
這些保鏢個個都看過《大俠霍元甲》。
那部片子裡頭,從始到終曰本人一直就是大反派,還有俄國人也不是好東西,但主要是曰本人最壞,各種毒計勾結漢奸龍海生最後害死霍元甲,當時香江街頭巷尾到處傳唱《萬里長城永不倒》的場面着實令人振奮。
香江那可是被曰本人凌虐過的,老一輩誰沒吃過虧,今天也只算小小地出了口氣。
阿標微微點頭,心中也是暗爽:“這才哪到哪,你讓人去把女廁所佔掉。”
真到要整人的時候,誰都可以找出無數個理由,氣勢這東西也是慢慢養起來的,如果是放到往時,對這些有錢的曰本商人,他或許能有幾分裡忌憚,但被李一鳴“委派”了那麼大的任務,又經過這一天像獄卒似地看守着這些小鬼子,儼然精氣神都提到了霍元甲陳真那個層面上了。
那保鏢眼睛一亮,別看他們一個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當保鏢的就真沒幾個單純的:“嗯...男的呢?”
“佔一個,帶上錄音機,動靜全錄下來。”阿標輕輕品着咖啡香氣,輕聲說道,他剛纔已經收到李一鳴發來的傳呼,照着做就是了。
“真香!”阿標輕輕喝了口咖啡,白安妮已經走了,阿標讓她走的,接下來的場面不宜讓淑女觀看。
十個商社每個商社最少來了一個人,最多的是兩個,一共是十三個人,廁所就一個,男的這邊五個蹲位,女的那邊也是五個。
喝過加料咖啡的人數超過五十人。
把女的那邊佔了,男的這邊留四個,哼!
大家好好搶吧!
…...
“若是那些曰本人喝了咖啡,最緊俏的地方你猜是哪?”李福兆問道。
“廁所!”李建國毫不猶豫,又接着算了下,“五個廁間。”
“肯定搶得厲害!”李福兆笑道,“你別看這些曰本人一國的,其實裡頭矛盾也多着呢!”
“關東關西!”
“你也知道?”
“略知一二。”
“哈哈~,不只這個,還有東京和別的地方,學校不一樣,出來的人也是看不對眼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李福兆捏着下巴上的幾根短鬚眯着眼睛說道。
李建國點了點頭:“敵人有矛盾最好,得利用。”
“他們肯定捨不得出來的,搶廁所到最後關係肯定變差,這就是利好明天的投標會啊!”李福兆輕聲說道。
“做得對!”李建國有些神往,扭頭朝岸上看了眼,“你說他們會打起來嗎?”
“這個不好說了,拉肚子髒了褲子這種事,事關臉面,但這臉面是不是值錢也得分人......對了建國,我覺得可能收不到保密費。”李福兆突然說道。
“爲什麼?”李建國有些驚訝。
“我記得那攝錄機主要是在房間裡頭,你肚子不舒服直接去了廁所,那裡又拍不到什麼,而且你仔細想想,拍下來無非是人走得彆扭一些......就這能收什麼錢?”
李建國嘆了口氣,點點頭:“可惜了!”
“其實還有個可以拿捏他們的,就是進女廁,因爲這屎到臨門就不分男女了,女的那邊肯定也得用上。”李福兆摸了下下巴,有些遺憾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專門拍那裡。”
…....
“長川君,你還不準備走嗎?”伊藤忠商社的武田斜眼笑道,“我看你好像精神已經不行了!”
“開什麼玩笑!我從來都沒在三點前睡過覺!”
“是嘛,說謊的本領也相當高呢!”
不知不覺,曰商的這些人已經把這裡當成了社交場合,雖然時不時有些競爭,但看在大家都出了錢,而且又是同胞的份上,適當的客氣還是有的。
比如說說話分散下別人的注意力,用話語打擊對方的自信,都是有必要做的事。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些事關商社的大筆業務,沒人敢輕鬆對待。
商社贏了,有功之臣必然升職加薪,如果輸了,雖然不至於切腹,但對於工作終生制的曰本人來說,這幾乎就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
“喂,下川!”武田“熱情”地招呼着,他跟這個下川都是早稻田出來的,前後輩的關係,雖然在不同的商社,但關係“不錯”。
“武田!”下川走過來,只跟武田勉強對了個笑臉,轉到長川那裡就直接冷了起來。
兩人一個是東京人,一個是名古屋,這關東和關西自古以來就有仇。
“下川你臉色很不好啊!”長川擡着頭,他比下川高半個頭,而且東京人看外地全叫鄉下,“你們社怎麼會讓你來做事,暈倒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我可是能跑完馬拉松的!”
“是嗎?花了幾天?”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