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也下去！”李國寶招呼着大家下樓。
黃丘生走時還特地給李一鳴一個“請放心”的眼神。
他要去把剛纔的那個發行方案佈置下去，爲明天正式發行做準備。另外也要安排人手去榮光拉那些申請單。
電梯快速下降，腳底感覺有點飄，李一鳴看着數字從52一路下降前往8樓。
“李生現在應該放心了吧？”李國寶笑容滿面，他現在是信心十足，“我們的效率是很高的！”
“沒什麼不放心的，有問題出現我自然會去救火。”李一鳴平靜地說道。
“說起來真是不可思議，這麼大的募集計劃居然一天就可以準備好了，”李國寶搖頭感慨，“香江發行股票從籌備到真正發行至少也得半年。”
李建國嘴角微微抽動，不自覺地從牆面上看着兒子，這個免計劃到底是什麼時候在一鳴腦子裡有的，反正不可能是他寫童話那時間。
“真要做事，就是要快！”李一鳴表情很淡定。
李國寶笑着點頭：“跟李生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年輕很多。”
“嗯，心態很重要，不過我看你好像有點困。”李一鳴頭也不動地說道。
李國寶擡手看看手錶：“確實有點，不過不要緊，我中午有小睡了下。”
叮！
八樓到了。
來說對於一家銀行，很重要的業務就是放貸款，東亞還有信用卡業務。這些往外放錢的部門都集中在八樓。
信貸部、投資部和海外投資部都在八樓的原因不外乎八是個吉利數。
這個時間點樓層裡頭很安靜，只有海外投資部在上班。
東京市場時差正一小時，美國市場時差負十二小時，倫敦市場時差負七小時，晚上也有人上班這是常態。
李一鳴走在這樓層打量了下：“這裡有合適的房間嗎？”
安妮看着手裡的資料說道：“這層樓裡有兩個房間暫時沒有安排。”
“李生要這層的？”李國寶問道。
李一鳴嗯了一聲：“就這層的吧。”
李國寶點點頭，心想大概李一鳴就是爲了海外投資方便，這也好，以後可以就近跟着操作，前提是李一鳴真的能玩得轉他那些打法。
“先看一下哪個房間怎麼樣？是哪兩個？”李國寶說道。
李一鳴指着角落：“那間是不是沒人用？”
“李生，那間的話，可能有點問題。”李國寶略有猶豫。此時安妮已經把資料遞給李國寶看了。
“哦？”李一鳴已經走了過去，擡頭看了看，“因爲風水嗎？”
李國寶嗯了一聲：“這一間它不是財位。”
李一鳴同樣點點頭：“那財位不就是你們已經用的那幾個嗎，要讓他們騰給我？”
李國寶苦笑嘆氣，這怎麼可能：“李生，這個......李生，這一間呢，其實是破財位的。”
“破財位嗎？挺有意思的，看看吧！”李一鳴笑了。
李一鳴既然堅持，李國寶只好讓安妮來開門。
門打開一看，這裡就是一個佈置好的辦公室的模樣，隔斷工位辦公桌辦公椅電話機傳真機打印機，牆邊有沙發茶几盆景綠植，另外邊上擺放着一些架子，上面放着一些辦公用品。
“破財的房間爲什麼要佈置成這個樣子？感覺就像是真有個公司在這裡。這不是浪費嗎？”
“這個也是有講究的，一層裡頭空個房間不好......”李國寶含糊開口。
“用來騙鬼的嗎？弄一個假目標，很有想法啊！”李一鳴笑道，知道香江人迷信沒想到會這麼可笑。
李一鳴走到架子前，看着上面這些辦公用品，還有一些書。
李國寶指着那些東西：“這些是哪個部門的？”
“可能是海外投資部放的吧。我讓他們拿走。”安妮說道。
“先放在這裡沒關係。”李一鳴走到窗前往外看，這裡沒有看到維多利亞灣，反而是被另一座樓擋去了很多視線，難怪說這裡風水不好。
看到李一鳴在窗前看着對面的樓，李國寶走上前：“李生不如換一間。”
“投資就得眼界開闊，這被堵着怎麼可能賺得到錢。是這個說法？”
“差不多。”
“那就沒關係了，我不在乎這個。”
李一鳴看着對面那樓，全都是辦公室，這信息量可比看個維多利亞灣大得多。
“李生，不再考慮下？”李國寶憂心忡忡。
李一鳴搖搖頭，別說他根本不信。
就算真有這種講究那也得看大勢。
接下來他要玩幾個大的，就好比日本市場，要是跟着美國財團幾千億美元的資金操作還能破財那可太好了，完全可以丟幾萬塊讓美國人賠個底掉。
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無論賺多少錢，都要投入到國家建設裡，這對他個人來說就是破財，所以就算李國寶說得再像回事，他也不在乎。
李國寶暗暗嘆氣，心裡頭對李一鳴那些海外投資的信心又打消了幾分，大陸人就是大陸人，沒辦法！
“那現在去海外投資部看看他們？”
“好！”李一鳴剛纔就已經聽到那邊的動靜了。
標着海外投資部的房間裡傳來呼呼喝喝的聲音，很多人拿電話掛電話買進賣出很熱鬧。
聽起來非常像是小說裡頭描述的緊張交易現場，偏偏今天週六海外市場根本沒交易，所以那就只是個交易模擬。
這樣的模擬，有用嗎？李一鳴真的很懷疑。
李國寶站在門邊：“安妮，你叫幾個人把這裡佈置下，李生要怎麼佈置？”
“不用多佈置，把灰塵清一下，再拿些資料過來。”李一鳴打量了下這辦公室，連沙發都有，建國同志如果要休息也可以在這裡睡。
李一鳴看看李國寶：“你幫我找往時的一些報紙，特別是那些大報，明報大公報東方日報星島日報這樣的，放在我的辦公室去，我一會過去看。”
李國寶不太清楚李一鳴要看這麼多報紙究竟是何用意，也許是爲了多瞭解香江，但這種事他只要點頭就好：“對了，李生，我這裡還有人民日報。”
“哦？”
“是海外版的，今年七月剛發行，安妮去找一下。”
“海外版的......”李一鳴倒是不知道這個是今年發行的，那這個必須看，這兩天中央在開重要的會議，他得看下會議精神是什麼。
安妮點點頭：“這些都在資料庫裡，我一會去拿下來，李生還要什麼？”
“書報什麼的都要，對了，應該有很多工廠向你們要求抵押貸款，這些工廠的資料有沒有，我想知道他們在生產什麼東西。”
李國寶本想做個爲難的表情但一下就想到之前在車裡那場面，馬上換上笑容：“這個應該不少的，安妮幫着去從信貸部那裡拿過來。”
正常來說這種資料不能隨便給外人看，但李一鳴馬上要有一大筆資金進來，這些工廠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這對於銀行的好處也是極多。
就好比榮光那破產，如果不是李一鳴，回頭能不能拍回一百八十萬都難說，現在說要賣三百萬肯定馬上就有人要接手。
“好的，他們有人值班的，我去跟他們要。”安妮應道。
“好，先這些，我今晚就在這裡看。”
安妮擡頭驚訝地看着李一鳴：“今晚您不休息？”
李一鳴搖搖頭，當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