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兆咬着牙使勁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大凡李一鳴說出人民羣衆,那就是要放大招了。
霍應東倒是聽得認真,也是連連點頭:“說起來死人不能拿獎確實有些過分!”
李一鳴嗯了聲:“對吧?很小氣啊!而且人家不來領獎,他們居然真的就沒給錢,按我說也得往下排挑別人給吧?就順勢不給了這簡直哼!”
“真的?”李國章猶有些不信。
李一鳴下巴示意了下:“我是特意打電話去質問過!”
李福兆有些無語,你還打電話去質問了,不知道人家嚇尿了沒有......
李一鳴撇撇嘴:“還挺有原則,說他那邊確實是有些標準,比如死人不能拿獎,而且有些成果要等十幾年纔看得出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不方便改哼!
可笑啊!諾貝爾也沒說要加經濟學獎他們不也給加上了?數學就不加?還加了個和平獎專門搞事!”
三人同時皺眉。
“這麼一說,那諾獎內部的問題真的很大!”霍應東開口說道。
李一鳴嗯了一聲:“其實他們就是沽名釣譽,拿點小錢換影響力,弄得科學界都看他們的臉色,可你們想想,現在全世界多少科學家在搞研究,難道都得排隊等他來發?
在這過程裡頭不知道多少人已經死了,好比發現DNA雙螺旋結構的有個女科學家叫富蘭克琳的,就沒看到錢就死了,連個追授都不給,你早給人家不就有錢治病了嗎?”
兩老頭同時點頭,這科學家窮死了真慘!
李國章滿心糾結,李一鳴說的就算是有道理,可他完全看不出來自己接下來要搞的這個能有什麼不同,你不發給人類精英發給誰?
你不讓幾十個人來選你難道要搞海選?
“你說影響力,那都是可以搶過來的,我們比公平公正,錢還比他發得多,不就好了?”李一鳴哼了一聲,“不用你們出,從雜誌的收益裡撥錢。”
“這...能有那麼多?”霍應東有些不解。
諾貝爾獎人家是有個大基金,然後年年靠着利息來發獎金的。
“所以我說這雜誌得辦得喜聞樂見人人愛看,”李一鳴瞄了眼李國章,“重點當然是我們有前瞻性,別管現在看上去是不是胡說八道,結果一出來證明是對的不就好了?”
“可我們真的有那麼多前瞻性的東西?”李國章滿臉爲難,盯着李一鳴,“這是週刊吧?”
“嗯,週刊,一年五十二期,就是五十二本,一本定價不要超過二十美元就好了。”
“也不算便宜了。”李國章深吸口氣,看看李一鳴,“我是說如果作爲大衆讀物,二十美元其實有點貴,就算是拿來當筆記本也有點......”
“等做出來再說吧,我會供稿,”李一鳴看看若有所思的李福兆與霍應東,“瑞典人他們自己都沒拿多少獎,憑着一個獎就搞出這麼多名堂,毛病還那麼多,憑什麼?沽名釣譽我們不比他們強?都是我們玩剩下的!”
李福兆眼一亮:“......是不是以華人爲主?”
李一鳴搖頭:“我們也不是自產自銷,不過華人裡頭聰明的肯定不少。”
小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哦了一聲:“獎項設得要比那個多,要更全,它們那個也太少了,我們設十二個類別的獎,另外每週有一個封面人物,每個月發一個月度最佳,每年再發一個年度大獎。”
看看三人,李一鳴笑道:“這樣覆蓋面就大得多了。”
李國章愣愣開口:“哪十二個?”
“數學、物理、化學、文學、天文、地理、歷史、生物、醫學、社會、體育......最後一個管理......能記住?”
李福兆呃了一聲:“經濟沒有?”
李一鳴看看他:“沒必要,經濟是資源配製算到管理裡頭,跟社會也粘點邊但主要是管理。”
李福兆微微點頭,倒也是。
“和平獎沒有?”霍應東問。
“能把前面這些貢獻做好,世界自然就和平了。我回頭寫給你們吧,......雜誌內容我反正來供稿,我們又有這麼多印刷廠,先弄一本出來,正好......我反正也不怕爭議,越爭越好!”
李福兆眼一亮跟霍應東換了個眼色,地震估計要上。
李一鳴看看他倆,微微點頭,他腦子裡頭東西可太多了,好比那個霍金的猜想就是錯的,不過現在也是在浪費別人的錢和時間,倒是不急着上。
“我看我們進的試劑,是不是打算做些基因方面的研究?”李國章問道,再看看李一鳴,“是不是也有什麼猜想要驗證?”
李一鳴點點頭:“有,我剛纔說的DNA的雙螺旋結構......”
“嗯,這個早就......”
“你說的是不是沃森他們弄出來的那個結論?”
“是啊!”
李一鳴嘆了口氣:“基因,雙螺旋,我們早就有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了。”
“真的?”
“你不知道人類很早就結繩記事了嗎?”
“結繩..記事?”李國章茫然突然又恍然失笑。
李一鳴倒是沒笑,只是嘆氣:“所以說,很多科學的偉大成就源來很早,原始人拿樹皮編繩子,用的就是雙螺旋結構,然後再打結記事,這其實就是最簡單的DNA模型,那一個個結說白了不就是鹼基對嗎?”
李國章呵呵低頭:“這個說法倒是很有意思,可以放到雜誌之上,不過這個指導作用不算太強,只能博人一笑。”
李一鳴看着他:“倒也是,結繩記事這也不是光我們的老祖宗在做,各地的都有。”
“還有什麼?”
“你知道什麼叫信使因子嗎?”
李國章眼一亮,生命科學自DNA解構就開始成爲最新興的科學研究方向,李一鳴難道有藏着私貨。
“知道,傳遞生命信息是通過信使因子完成,現在有這方面的研究。不過我不是專業的,李生你知道......”
李一鳴看看他:“我也是猜的!”
李國章一驚:“猜想也無妨......是什麼?難道不只三個?”
“是三個。”
李國章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那是...知道...”
李福兆忍不住了:“阿章,什麼信使啊?”
李一鳴看看他:“兆叔,我問你,如果你的集團公司擴張到全球,你想指揮到人,得傳幾次話?”
李福兆稍作沉吟:“三次吧,第一次我打電話到當地分部,分部再到部門,部門再到人,......”
李一鳴看看李國章:“看看,他都知道是三個信使。兆叔,回頭跟你約個稿......”
李福兆呵呵失笑。
李國章無語看着自己家小叔:“兆叔,我們說的是生命體內這個各種活動......”
“人體也是需要管理的,任何組織都是一樣,需要信息傳達。”李一鳴淡聲打斷,看看兩老頭,“生命體都是上百萬年地進化,比現在任何一家組織的歷史都要久,......”
他看看三人:“社會就像一個人,個人就是細胞,很多時候我們看不到細胞的樣子,但社會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