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平客氣,李拒南擺手正色說道:“這不是什麼功勞,不說我們這裡,就算是南加州,華人跟墨裔移民也有相當多的衝突,這個事一定要帶上你們,不是一家之事!”
說到這時,他目光看了一圈:“大局爲重諸位弟兄!莫誤大事!”
衆人連連點頭,紛紛開口:“正應如此!”
“老大,要怎麼做?現在時間不多了吧?”
李拒南拿起傳真看了看又放下,沉聲開口:“一是調集資金在股市上買入基建與建材的股票,此事我來安排,這些各家看看有多少就拿多少,蒂華納這裡也可以直接買。二是這邊組織車隊去墨西哥城,我們聯繫好在那邊採購的物資,......”
“老大,開車這時間......來不及的吧?”一箇中年男子急急開口。
沒辦法,蒂華納離着墨西哥城着實是遠,光路程就要兩千七百多公里,墨西哥城那邊還是高原,開車帶貨再怎麼快都得五天。
李拒南擡手:“我知道這時間來不及,你們是後援,這是救災的姿態!真正做事的讓總部那邊來!”
衆人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無語,但既然是做姿態,那倒也很好理解。
“墨西卡利那邊,我也同樣安排!”
李拒南又指了指江平:“阿平他們代表着是美國華人,清晨即起一路趕下來!這些都要記錄下來,回頭那邊說要拍個記錄片,記下此次救援行動過程!”
江平點頭突然一頓:“是了,我們下來時過那關口,比別人都要多費時間,還當我們是來搞事的,不塞錢還不讓過,不然能早到半個時辰!”
李秋氣憤開口:“沒錯,憑什麼我們華人過檢就得比別人多花時間,這些事都得記住,看看此事之後他們還敢不敢這麼做!”
李拒南擺手:“廢話不用多說,你們到時留在城外建補給點!”
“我會安排總部那邊做事,這些傳真過去即好,讓他們在城裡頭空曠的地方找好施粥鋪的地點。另外直接再通知我們的人......電臺或是報紙,等我們買好股票再說!”
李拒南又想了想,“安排好之後,我帶些人坐飛機回去。”
“老大,你要回去?”
李拒南眉頭一皺,臉一沉。
他當然要回去,給華人刷聲望的關鍵時候,他要是不在,回頭就是個把柄,剛說完做大事不惜命,怎麼反手就打自己臉?
“地震雖然可怕,但只要人不在樓裡,總不會地上開個大縫掉進去!”李拒南嘆了口氣,如果他現在在總部就好了。
看看手錶:“就這樣吧,你們先去辦理資金的事。”
門口篤篤有聲。
“進來!”
一個漢子站在門口:“門口來了輛警車。”
李拒南看看江平。
江平哼了一聲:“他們以爲我們是大圈,來搞事的。”
李拒南點點頭:“不用理會,我們做自己的事,事安排好再跟他們說。”
“對了,正好錄像吧?”
“對!你們幫我去買機票,挑六個人跟我一起,江平你也去。我們不帶東西。”
李拒南隨口下令,起身走到關二爺像前:“大家來拜一拜!”
衆人肅立排隊,跟着李拒南在關公像前嗵嗵嗵跪下。
李拒南閉着眼嘴脣翕動。
“關二爺保佑!”
三叩九拜,上完了香。
“各自做事!”
“是!”
李拒南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直接接通了墨西哥城自家總部。
“阿英!是我!你找個安全的電話打到那邊!我有事跟你說!”
事雖急,但已經有了方案,照着方案做事即可,忙雖然忙,卻並沒有半分凌亂。
過了一會,兩人通完話,接着李拒南把傳真傳了過去,此時手下已經拿來了機票。
李拒南再次撥通香江電話:“霍兄,諸事已經安排,我馬上飛去墨城......”
“走!”李拒南帶着六個人,連着江平一起坐車子離開。
蒂華納飛墨西哥城,一小時後出發,三小時的航程,到墨西哥城股市也正好收盤。
…...
香江,夜色沉沉。
東亞樓裡,好多層都亮着燈光。
九樓,李辦。
霍應東放下電話:“他們已經開始!李拒南去墨城,他帶着洛城堂口一個叫江平的人一起。”
看着坐在桌後一邊寫東西一邊思考問題的李一鳴,又說道:“墨城華人數量不過數千,倒好安排。洪門在那邊經營多年,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李一鳴點點頭。
李福兆也看着李一鳴,輕聲開口:“紐約早盤還有半小時結束。”
李一鳴點點頭撐起手:“來得及,他飛機也得飛一陣子,現在市場上根本拿不到消息,這個...”
李一鳴指了指他手裡的週刊,“現在還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李福兆點點頭:“以後就有了!”
李一鳴笑笑,看看霍應東:“現在再佈置一個事。”
“什麼事?”
“賭局!”
“......”
“明早消息出來之後,必然衆說紛紜,我想應該有很多賭場會利用這個開局,既然他們要做,我們也得提前安排,濠江那邊,設個局,再跟那些世界上的賭業集團合作一把,看看他們壓哪頭!”
“濠江,現在已經封鎖了,這如何操作?”霍應東有些遲疑,想想看向李福兆,“或許可以借馬會的平臺,你堂兄不是副會長嗎?問一下!”
李福兆想了想,說道:“但馬票這個跟我們此事似乎有些不同,而且這算是港府的事務,恐怕不那麼容易。”
他倒不是不願意,而是感覺這裡頭牽扯有些多,容易被人把事搞壞,而且說實在的,馬會那邊有自己家的堂兄弟,但那絕對不是可以一言堂的,......
霍應東嘆了口氣:“若是他們肯倒是好辦了,我們只需要設定一些數字來代表,...嗯,應該我們限定一些數字的意思,讓他們來挑,好比一代表時間,二代表地點,然後有那個賠率...反正馬票也有電話投注的。”
“太複雜了吧?”李福兆搖頭,又看着李一鳴。
那小子低着頭在寫東西,由着他們討論。
兩人都知道李一鳴能聽得到他們在說什麼,也就無所謂目光有沒有跟過來。
“若想簡單些,不如直接印些獎票?”
霍應東開口說道,他做賭業這麼多年,裡頭的門道張口即來,“可弄兩種票,設個單一的賠率。哦對了,就像是議會投票一樣,弄個信任票和不信任票,地震按時發生在墨西哥城,那便出結果?這樣如何?”
李福兆呵呵撫掌:“這個就有意思了。”
霍應東看看李一鳴。
李一鳴點點頭:“可以,讓工廠印吧,都是一個價一萬塊一張,一種是信一種是不信,猜對了,一賠一,但我們會......”
他看看霍應東,“抽水,一般是百分十吧?”
霍應東點點頭:“也有少的,不過百分十也不過分。”
李福兆不作聲,暗自琢磨起來。
“對了,我覺得萬元一張,怕是買得人會嫌貴。”霍應東想了想,說道。
李福兆沉吟:“一賠一這個吸引力倒不算大,一萬元一張,也就是說減少了很多受衆。”
李一鳴點點頭:“你們說的都對。所以,這個票不是鼓勵人買,畢竟賭是不好的習慣,但這一次,其實算是個人心調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