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光線太暗,兩人又在角落的位置,從門口瞧去,只能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這是一座荒廢的宮殿,若非歹人,誰會三更半夜來此?太監喊完,擔心角落裡的人先一步衝上前殺人滅口,太監轉身跑到門口,打開大門,一邊喊,一邊扭頭回來盯着暗處的兩人,生怕他們跑了。
陸護衛錯愕的一瞬間,萬太妃重新摟住他的脖子,俯身吻了過去。
陸護衛回過神準備去推開懷裡的女子時,御林軍衝了進來。
“陸護衛……萬太妃?”
御林軍副統領王成將兩人抓了後,親自來未央宮彙報此事,雲姬一直在暗處盯着此事,見王成過來,提前一步趕回未央宮。
寢殿還沒完事,雲姬不敢打擾,思量之後,轉身去了未央宮大門口等着王成。
“公主現在不方便處理公務,還請王副統領稍等片刻。”
雲姬也不知道公主多久能完事,只能先攔下王成,然後跑去寢殿外候着,不知道過去多久,裡面終於安靜下來。
“公主,出事了。”
又過了一會,寢殿大門打開,緊接着,姜纓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後,雲姬趕緊稟明,“人已經在前殿候着了。”
“恩。”
姜纓帶着雲姬過去時,萬太妃趴在陸護衛身上,嘴裡嘀咕着什麼,聲音太小,旁人聽不清楚。陸護衛去阻止,又不敢動作太大,免得傷了懷裡的女子。
“長公主駕到。”
前殿護衛行禮後,王成上前稟告今晚之事,姜纓掃了一眼地上兩人,繞過他們,去了桌前坐下。
“一個是宮中護衛,一個是先皇妃子,卻大膽包天,穢亂宮闈,你們好大的膽子。”姜纓呵斥。
陸護衛張口想要辯解時,萬太妃突然湊上前想要親他,陸護衛立刻阻攔,奈何萬太妃早已失去理智,陸護衛越阻攔,她鬧得越歡實。
前殿內,衆人看着這一幕,心思各異。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將他們兩人分開。”姜纓動怒,護衛立刻上前拉扯兩人,萬太妃整個人掛在陸護衛身上,不好挪開。護衛稍微用力,萬太妃就吵嚷着疼,陸護衛心疼不已,出手阻攔,“住手,你們趕緊住手,她可是太妃,若是傷了她,你們有幾個腦袋來賠?”
陸護衛護着萬太妃,跪在地上,拼命求饒,“長公主,這是誤會,是有人栽贓陷害……”
“放肆,長公主親自下令讓人將你們分開,陸護衛卻三番兩次阻攔,這是不將長公主的旨意放在眼裡嗎?”雲姬斥責他,“誤會?陸護衛你低下頭,好好看看你們兩人此時的動作,這真的是一個臣子與宮妃,應該有的動作嗎?”
陸護衛低頭時,萬太妃又往他懷裡挪了挪,陸護衛嚇得一把鬆開她,奈何萬太妃抱的太緊,他根本推不開她。
“不,不是這樣的,太妃被人算計,中了招,她神志不清所以才這樣的,還請公主明察。”
真是沒想到,陸家那個名聲狼藉的花花公子,私底下,居然是個癡情種。
“剛剛本公主看值夜名單,陸護衛應該不在今晚值夜的名單裡吧。”姜纓合上花名冊,看向一旁,“你來與本公主解釋下,你今晚爲何會出現在宮裡。”
“屬下……”陸護衛看了萬太妃一眼後,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屬下無值,卻擅自進宮,屬下知罪。”
陸護衛趴在地上,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今晚之事,都是屬下的錯,還請公主責罰。”
陸護衛進宮當值兩年之久,如何不知道無值,擅自進宮是何罪?但他爲了懷裡的女子,還是認下了所有罪名,這倒是出乎姜纓的意料。
“你擅自進宮的罪名,本公主先給你記下,接下來,是你們穢亂宮闈一事,陸小鳳這一次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本公主的問題,本公主三更半夜,被你們擾了清夢,可不是過來聽你們滿口謊話的。”
“當然,若是你的計策高明,本公主無話可說,可這種一聽就漏洞百出的話,本公主懶得再費心去聽。”
姜纓知乎陸護衛全名,明顯動怒。
陸小鳳確實有心將所有罪名攬在自己身上,可眼下被公主揭穿,甚至警告,他接下來要如何?他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心愛之人被責罰?
“不知道怎麼回答?”姜纓站起身,“還是沒想好怎麼騙本公主?”
陸小鳳低頭不語。
“無妨,本公主乏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慢慢想。”姜纓擡步往門口走去,王成見狀,趕緊阻攔道,“公主,此事應該今晚就問清楚。”王成說完,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萬太妃。
姜纓明白他的意思,眼下審理,兩人沒有串供,或許能問到一些實話,可等明日,萬太妃清醒之後,再審問兩人,這真話,怕是沒有幾句了。
不過,她今晚大動干戈,想釣的可不是眼前這兩個小蝦米。但明面上,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那就將他們分開關押。”
離開前殿,姜纓叫來雲姬,“把今晚的消息,找人傳出去。”
“是。”
雲姬離開後,姜纓回了寢殿。寢殿裡,一地狼藉,祁淮墨被綁在軟塌上,滿身青紫不忍直視。牀上的人聽到動靜後,睜開眼睛,滿眼憤怒的瞪了一眼來人,姜纓見狀,心虛的摸摸額頭,“那個……我先把繩子給你解開。”
姜纓也納悶,爲何每次蠱毒發作,她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清醒之後,又什麼都記不起來。
“你別動,你越掙扎,我越解不開,如此一來,受罪的還不是你?”姜纓推開祁淮墨,蹲下身子,一點一點去解繩子。祁淮墨身上的蠱毒藥效還沒褪去,儘管他厭惡這個女人,可是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立刻心猿意馬,失去理智。
祁淮墨不顧手腕上的繩子,努力靠近她,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姜纓扭頭,祁淮墨趁機吻上,祁淮墨吻的很急切,像是要將眼前之人吞了一般,姜纓稍微失神後,一把推開他,“你不是對本公主的觸碰厭惡至極嗎?怎麼,祁少君原來是個表裡不一之人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