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
一早,邵平披紅掛綵穿戴一新,準備好迎親的馬車,由營裡三隊弟兄們組成的迎親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前往餘杭。
而冷南楓本想要去馨月那邊幫她堵門,被凌曜拉住了,“你可是我方的隊友,臨陣倒戈可不行,咱們在梧州等着,等着他們把新娘接回來。”
晌午過後,迎親的隊伍回來了。江笠帶着人迎出去兩裡地,遠遠的就一路放着鞭炮往回走熱鬧非凡。新娘子進了門,拜完天地行完禮。
因着最近是營裡的特殊時期,之前凌曜就和邵平商量好了婚禮禁酒,欠下邵平一頓酒。這正合了邵平的意呢,從定下婚期開始,營裡的兄弟們就一個個摩拳擦掌的等着灌他,他私底下都已經賄賂好了侍衛隊的弟兄們擋酒了,凌曜一說禁酒,他瞬間鬆了口氣。
酒宴設在邵平的新宅裡,但凌曜依然讓營裡的大廚按酒席的樣式給留營的弟兄們在營裡備了席,同賀。
晚間,道賀的兄弟們都回營了,阮從皓巡視了一遍,低聲吩咐了孫暉幾句,孫暉點點頭一轉身進了後院,不一會兒,抱了兩大壇花雕出來往桌上一放。
邵平一見這架勢,隱約覺着大事不妙。果然,阮從皓一邊讓人擺碗,一邊開了罈子,“哪有新郎官不喝酒的婚禮,對吧?凌將軍。”說完用眼瞟了一眼凌曜。
“你還真是我肚裡的蛔蟲。”凌曜回了他一個眼神,又轉頭看着邵平道,“咱們待會兒得回營,不能多喝,所以,”他環視了一遍衆人,“你們說,咱們敬一碗,新郎官得喝幾碗?”
李衛伸出三根兒手指,“怎麼也得這個數!”
邵平眼見着自己賄賂好了的人現下轉過頭來準備灌自己了,心裡苦啊。他悄悄的踩了江笠一腳,揹着手指了指正屋,這會兒江笠特別機靈,立刻領會了邵平的意思,悄悄的退後閃進正屋師傅那一桌,拉了拉冷南楓的衣服,“公子,快去救救邵平哥,主子要灌他呢。”
“嗯?他不是禁酒了嗎?”冷南楓疑惑的瞧了瞧院子裡,起身走了過去。
只見院子裡那七八個人鬧得正歡,阮從皓喝完,邵平只能連幹了三碗。凌曜端起碗,“到我了!”只聽身後冷南楓的聲音傳來,“那我也喝一個?”
凌曜一轉身,“你怎麼來了?”
“就你和我哥那聲音加一塊兒,回到營裡的人都聽見了。”冷南楓端起邵平這邊的碗,輕輕的跟凌曜碰了一下,擡眼笑吟吟的瞧着他,“嗯?”
阮從皓帶着衆人,拖長了聲音,“哦喲……”
凌曜也拖長了聲兒,“好!”伸手把冷南楓手裡的碗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又仰頭喝乾了自己手裡的。
衆人一陣大笑,阮從皓無奈的搖搖頭,“又一個我姐夫。”
冷南楓接過碗,側過身低聲對凌曜說到:“一人敬一碗得了,人家馨月還等着呢。”
凌曜笑着指着邵平,“又是大總管護着你!好,那一人敬一碗,不耽誤新郎官進洞房。”
十五的月兒高懸夜空,月光輕柔的灑了下來,等着這羣喧鬧的人散去之後,皎潔的月光帶來的柔情蜜意,在這片靜寂的夜空中悄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