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朝陽紅丹丹的,依稀的光芒照亮了萬樂宮的每一角,揮灑的金色讓整個梅鄔金碧輝煌。
萬樂宮的主殿裡,正有兩名侍女忙碌給董卓換衣服。後面還有兩人,一人手中拖着龍袍,一人手裡拖着皇冠。今日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那就是董卓的登基大典。
董卓在手忙腳亂的換着衣服,而在他不遠處的呂布卻神色複雜,心不在焉,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今日呂布全權負責董卓的安全,他身披戰甲,手持方天畫戟,在身後還拖着一個披風,看起來十分拉風。這要是擱到現在,這身出現在舞臺,那些喜歡帥哥的小姑娘都得“嗷嗷”直叫。
“奉先兒,奉先兒。”
董卓連叫兩聲呂布在反應過來。於是他趕忙回答道:“兒臣在。”
“你在想什麼?”董卓又幾分疑狐。
呂布在一直想貂蟬,他能告訴董卓嗎?顯然不能,但是董卓問的實在太突然,他也沒有什麼準備。因此一時之間神色露出了幾分慌亂。
“兒臣,沒,沒想什麼。”
呂布的神色讓董卓更加疑狐了,董卓疑惑歸疑惑,但是也並沒往多了想。還以爲呂布放不下貂蟬呢!不過一想到呂布還惦記貂蟬,董卓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奉先,想什麼呢。告訴義父。”董卓的語氣有些微冷,對呂布的稱呼也不是也不少往常親暱的“奉先兒”,而變成了“奉先”。
此時的呂布已經鎮定了下來,他知道一定不能慌亂,要是被董卓看出了破綻了那陳宮先生的大計就玩完了。到那時不但自己性命難保,那更加遺憾的就是自己永遠都得不到貂蟬了。
“義父,兒臣在想,義父稱帝后,兒臣怎麼幫義父剿滅各地的亂賊。”
董卓一聽,頓時大喜。他拍了拍呂布的肩膀說道:“對,這事你確實得好好想想。咱家這點也考慮了,咱家即位後嘛!肯定有很多諸侯不服,他們肯定要,要起兵鬧事。奉先兒呀!那可是你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呂布把右手橫在胸前,對董卓鞠了一躬。這是大漢的軍禮,此時呂布甲冑在身,不方便行君臣大禮,故如此。
“兒臣明白,義父放心,兒臣必定用心爲義父剿滅各地亂賊。以報義父的栽培之恩。”
董卓‘欣慰’的笑了笑。也不知道這笑容是發自內心,還是做做樣子,反正很久了,董卓都沒有笑的這麼‘溫柔’過了。
“奉先兒,今日祭天大典,着你左右護駕,不得遠離。”
“兒臣遵命。”
後方的侍女已經爲董卓穿好了龍袍,最後一件皇冠也帶在了頭上。
眼尖的小黃門頓時就尖子嗓子叫道:“陛下起駕。”
“陛下起駕。”
“陛下起駕。”
……
在金鑾殿外,司儀已經開始正式舉行了祭天大典。董卓一路走上高臺,四周的百官都紛紛拱手恭賀。
“恭祝陛下。”
“陛下應天合人。”
“陛下萬歲。”
董卓一路來都是春風得意,紛紛向周圍的人招手示意,而且還不斷笑呵呵的對百官們說:“愛卿們好,愛卿們好呀……”不過快走到金鑾頂的祭天台了,董卓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他發現一個重要的人物沒來,那就是前朝司徒王允王大人。
“王大人呢?”
就在他剛剛詢問完,金鑾殿裡徐徐的走出了一個身影。董卓打眼一看,那不是王司徒嗎?王允手裡還拿着一個黃色的絲綢卷,雖然離得遠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是進宮‘輔政’的董卓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隻有皇帝才能頒發的聖旨。
“王允這是玩的什麼花樣?”董卓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只見王允不急不忙,緩緩打開聖旨後一字一句念道:“聽旨。國賊董卓,褻瀆朝綱,霍亂天下。今,召集忠勇之士,誅殺逆賊董卓。殺!”
這番話一出,下方的百官頓時懵了,本來以爲今天董卓要取代漢帝,改元開國了呢。但是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董卓也氣壞了,自己祭天大典來搗亂是吧!
“王允,你,你。”董卓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很快他就下定決心,今天就算當不成這皇帝了,也要把王允這老狗宰了。
王允既然敢公開跟董卓決裂,他能沒有後招嗎?肯定不可能,只見他一揮手,在四周的殿們裡立刻出現了一大批黑甲軍士。諸人咆哮着向董卓殺來。
“殺國賊。”
“殺國賊。”
周圍的百官一看形勢不好頓時一個個都跑路了。
按理來說,今日董卓帶的西涼軍也不少,但是都在金鑾殿的下方。根本來不及上來救援董卓。
董卓此時大驚,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憑藉着呂布的勇武,帶他殺出重圍。
“奉先何在?奉先何在?”
一旁身披麒麟戰甲威風凜凜的呂布,此時咆哮起來,他高喝一聲:“奉旨殺賊。”這一聲如同晴日驚雷,他好像要把積怨在心中多日的怨氣都要發泄出來一般。迎着日光,方天畫戟反射出陣陣寒光,呂布鐵壁揮舞,陰冷的寒意之逼董卓胸口……
“噗。”董卓一口鮮血噴出,他看着穿胸而過的方天畫戟,神色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艱難的擡起頭說道:“呂…呂…布……你…你……”
呂布盯着他,嘴角掛上一絲得意的微笑。
“貂蟬,是我的。”
……
庸城城主府。
龐統,田豐,魏延,潘鳳正在開懷大飲。經此敲山震虎,庸城內原本不安分的世家大族這回統統都消停了,在也不敢在暗地裡搞一些小動作。甚至有些世家大族爲了討好潘鳳,還命令屬下送過來大批的糧草軍械。
這些世家大族各個都養私兵,一點糧草軍械對於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當然現在庸城三縣和勉城兩縣都風調雨順,在追擊董卓的時候田豐也收集了不少糧草軍械,因此現在軍械也很充足。
但是這些軍需物資誰介意其多呢?就算多了也可以存在倉庫裡嘛!以後不論是擴軍,還是訓練,這些東西都是能用到的。
本來潘鳳打算給張白騎也叫來的,但是沒想到在鄭江府邸受傷的他,看上去沒事,回來就病倒了。這幾日潘鳳安排他在庸城一座好宅子裡靜養,受傷的他也不能喝酒,因此這次慶功宴就沒叫上他。
對於古代的酒宴,潘鳳實在受不了大家分開坐着,按照尊卑貴賤一個個按等級排下去。在者說這次的酒宴屬於家宴,並沒有那麼多反鎖的禮節。因此潘鳳就安排了一張大桌子,衆人圍坐在一起,就好像在現代社會吃飯一樣。
雖然相對於那些宗教禮節,潘鳳此舉是尊卑不分,但是田豐龐統魏延三人,現在也都漸漸瞭解自家這主公了。他不是尊卑不分,而眼裡就根本沒有尊卑概念。動不動就來個出其不意,意想不到的事情。
此舉雖然不符合常理,但是也是家宴,沒有外人,三人也就隨着潘鳳的性子來了。田豐和龐統兩人心裡是熱乎乎的,畢竟主公這樣也就沒拿自己當外人。魏延進來的時候,潘鳳也是跟他勾肩搭背的,親熱的盡頭像多年失散的老友一般。
這讓‘歸附’潘鳳的魏延心裡很意外,在這個時代,如果你是降將。多多少少都會受到排擠,尤其是主公更會不時的懷疑你。魏延雖然跟隨了潘鳳但是也是迫於無奈,心裡一直想在找諸侯依靠。不過今天的潘鳳此舉讓他在意外之餘還充斥着幾分感動,心情複雜的他就連望向潘鳳的眼色都多了幾分異樣……
在演義中,魏延被描寫成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先是跟了劉表後來又改投長沙太守韓玄,在關羽攻打長沙的時候。魏延再次改投了劉備,在劉備的荊州集團裡,他更是飽受猜忌。這樣一向想投明主的魏延倍感失望……
他盯着潘鳳許久,“噗通”跪倒在地,抱拳對潘鳳說道:“主公。”這一聲‘主公’叫的真切,那是發自肺腑的聲音。
“我魏延願爲主公赴湯蹈火,以後忠心不二,天日可鑑。”
這讓潘鳳心頭一喜,這次其實他就是想拉進一下大家的關係,但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魏延竟然歸降了。這真是意外之喜。
他趕緊一把扶起魏延,眼神真切的望着魏延。
“自家人,別這麼客套。”
這一聲自己家人魏延聽後,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奔波這麼多年,終於在潘鳳這裡找到了歸屬感。
一切盡在不言中。
魏延站起身後,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和潘鳳對視一眼。兩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主公說的對,咱們都是自己家人,何必客套。”田豐在一旁笑道:“魏將軍,來上座。”一向不惜魏延的田豐,也主動示好。
龐統也笑了笑道:“元皓,這話我愛聽。要不是魏將軍及時趕到,咱主公可就危險了。”
潘鳳拍拍魏延的肩膀,兩人並肩走了過去,潘鳳看着龐統也是笑罵道:“我差點沒命不都是因爲你,士元呀!哪有你這樣坑自家主公的。”
潘鳳一番話,四人都笑了。魏延一邊笑着,一邊眼裡泛出了淚花。此時此刻,一股溫馨的暖流亦是劃過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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