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越過來已經一年了,但是潘鳳還真沒飲過幾次酒。對於這漢末米酒,多少不太適應。現代酒都是酒精釀造,所以白酒喝道肚子裡的時候,從嗓子食道到胃裡都是火辣辣的感覺。那種辛辣刺激的感覺是潘鳳比較喜歡的,對於忙碌了一天,甚至老闆無緣無故加班把他累的要死的時候,一杯白酒是很好的放鬆,僅僅一杯,就能進入深度睡眠,而且沒有副作用,價格低廉,值得擁有。
但是古代的米酒就不同了,宋朝以前是沒有燒酒的,都是低度酒。古代的米酒味道甘酸,有點現代果醋的感覺。對於酸味,潘鳳甚是不喜,現代的酒鬼到了漢末,反倒變成了‘三好男人’了。
在現代三好這個詞都氾濫了,什麼‘三好學生’、‘三好標兵’這‘三好男人’是網絡上定義的一個新詞彙,指那些不抽菸,不喝酒,不*專心顧家的好男人。
這酒是喝不慣,想抽菸那得有煙可抽呀!主要是潘鳳穿越的不是時候呀!那菸草是明朝鄭和下西洋時候才傳入的。關於*,那潘鳳更是不敢了,就不說遇到了蟬兒妹妹和小甄宓後,一般的胭脂俗粉他已經看不上了眼。就說去年沒事時候和田豐滿大街溜達,走到一家‘迎春樓’的妓院,潘鳳就多看了兩眼,就引的田豐一頓說教,從《論語》里君子德行就開始引經典論句,抑揚頓挫,搖頭晃腦的開始教育潘鳳,想到這些,潘鳳現在還有心理陰影呢!
作爲主人的鄭江肯定想不到,潘鳳喝這一口酒就想到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笑眯眯向其問道:“我這是百年的杜康酒呀!不知道賢弟感覺怎麼樣?”
“額……”潘鳳有些無語,同時也有些驚訝。“剛纔自己這一口就喝掉了上百年的杜康酒?估計這一杯的價值都能在北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一棟樓了吧!”
潘鳳的臉龐泛起兩坨嫣紅,這可不是喝酒的緣故,而是他心裡十分羞羞。甚至他對自己的鑑賞能力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因爲在內心裡一個真實的想法告訴他,“這價值不菲的杜康酒,怎麼喝感覺都不如兩塊錢一瓶的二鍋頭……”
“好…好…酒。”猶豫了半天,潘鳳決定還是小小的撒一個謊,要不然太丟人了。
“賢弟滿意就好。”鄭江端起酒樽望了下四周賓客,高聲說道:“老朽感謝各位這麼給面子,來,我敬大家。”
四周賓客紛紛舉起酒樽回敬,不少人在嘴脣碰到酒的時候都是一臉陶醉的神色。
“難道就那麼好喝?”潘鳳皺着眉頭,很是疑狐。“我在試試。”他端起酒樽,剛剛喝到口的時候,酸味立刻就觸及到了他的味覺神經。雖然不至於吐出來,但觀其表情,整張彷彿寫滿了兩個大大的字——痛苦。看來這酒對於潘鳳這種人,跟和湯藥沒什麼區別。
鄭江站起身來,對四周的鄉紳世族說道:“不是老朽吹牛,現在能喝到這麼正宗的杜康酒可是鳳毛麟角,要不是諸位來,我還真捨不得喝這個酒。”
杜康,中國古代傳說中的夏代國君,姒姓。夏王相的兒子,據民間傳說和歷史資料記載,少康又名杜康,今河南汝陽人,夏朝人,是夏朝的第五位國王。杜康是中國糧食釀酒的鼻祖,後作爲美酒代稱。曹操《短歌行》有云——“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鄭江站起身後,雖然好像是跟衆人閒聊,但是久經沙場的潘鳳卻聽到了一絲異常的響動。自穿越過來後,危險時時刻刻都伴隨着身邊,因此潘鳳的五官也變的格外敏銳。
張白騎也意識到了危險,他緊緊的握着佩劍凝視着四周。
在搖曳的燈光下,潘鳳似乎看到宴席周圍的屏風內隱隱的有人影晃動。那輕微的響聲,不注意難以聽到。
“是鐵器的聲音。”潘鳳暗中一驚,不出所料,這屏風後面一定埋伏着大量的刀斧手。一會定然會發生一場激烈的戰鬥,戰鬥其殘酷簡直沒法想象,潘鳳的腦海裡響起了這樣的聲音:“即將一大波殭屍來襲。”
不過在這馬上圖窮匕見的時候,潘鳳心裡有一個極爲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彷彿是在反對腦海裡那回蕩的聲音。
“即將有一大波殭屍來襲!女殭屍都沒有,哪來的大波殭屍?”
“擋~”鄭江把酒樽一扔,青銅酒樽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
“殺。”喊殺聲突然傳出,在屏風周圍頓時衝出了一大批手持刀劍的鄭府家僕。
突然起來的變故讓在座的所有世家大族都措手不及。不過這些家僕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反應,而都直接向主位衝來,他們的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去潘鳳的首級。
在主位後面的屏風中也衝出了幾名家僕,持劍硬生生的向潘鳳衝來。
土雞瓦狗之徒,安可一戰!
潘鳳直接從張白騎手裡接過梨花開山斧,血色大斧如鐵幕般揮展開來,凌烈的刀鋒無堅不摧,在陣陣的慘嚎聲中,溫熱的鮮血漫天狂濺,殘肢與折斷的兵器四面飛落。
“氣吞山河!”潘鳳高喝一聲,隨後大斧就向衝上高臺的家僕揮去。
“咔嚓”一聲聲斷折聲響,鮮血飛涌四濺。
鄭江一看不好,他沒想到潘鳳竟然如此勇武,突如其來的襲擊竟然沒有殺死他。不過他也不怕,這次出動的家僕足有五百人,就算是他潘鳳在勇武也不能以一敵百吧!
雖然古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傳言,那隻不過是讚歎武將勇武的氣勢,在刀兵相見的冷兵器戰場上,如果真憑一時血氣衝入戰場中央,不論你有在高的武功,在精妙的招式,你最多斬殺十幾個人自己基本上也就撲街了。
看着源源不斷衝上來的鄭家家僕,潘鳳知道這樣不行,他瞪着血紅的眼睛瞧了一下跑到院落一角的鄭江,他頓時揮舞着大斧向其衝去。
“白騎,殺鄭江。”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抓住了鄭江纔有一線生機。
張白騎別的方面並不是很出色,但是自從被潘鳳驚人的武力折服後,他對其佩服之至。潘鳳的命令他是無往不從。一聽潘鳳的高喝,他頓時擺脫了和周圍家僕的糾纏,提着金背大砍刀就生猛的衝向了鄭江。
雖然張白騎武力方面還稍遜,在高臺屏風處衝出的家僕讓他措手不及,胸膛和後背都各種一劍,現在傷口處鮮血源源不斷的涌出。不過還好他反應挺快,這兩劍只是劃傷,並沒有造成致命傷。
他身上涌現出的殺氣可不是這些經過戰場洗禮家僕能夠比擬的。他瞪着銅鈴般眼睛,一聲斷喝。圍在他身邊的家僕頓時爲之膽寒,少許膽小的甚至都往後退了一步。
鄭江身邊的鷹勾眼冷冷看着這一幕,而後不屑一顧的說道:“雕蟲小技。”只見他握住一杆銀槍,奔馳着向張白騎靠近。
“白騎,小心。”
在後方被家僕纏住的潘鳳看到這一幕趕緊提醒到。
“擋~”
火星四濺中,兩刀相擊。
這槍的力量難以想象,千斤之力,虎口迸裂,張白騎握住武器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他本人像斷了線的風箏的,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這男子有多強?”潘鳳爲之一愣,就連他身邊的家僕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阿龍”,竟然這麼厲害。
趁着這個空當,潘鳳趕緊脫離了重重包圍,直接衝向了鄭江。
這阿龍反應也快,在擊飛張白騎後,也並不乘勝追擊擊殺他。而是很聰明的回到的鄭江身邊。
潘鳳回頭看了一看,只見這羣家僕趁着張白騎受傷,一個個獰笑的把張白騎圍住,人影密密麻麻的,已經把張白騎給淹沒了。這時候回去救人肯定來不及了,潘鳳高聲喊道:“白騎,秘密武器。”
他高聲喊完,就對着鄭江扔出去一個灰色小布包。
一聽潘鳳還有後招,倒是給鷹鉤男嚇了一跳。不過看潘鳳扔出了一個小布包時候,還以爲自己眼花了。搖搖頭,定神看去,確實是布包沒錯。這時他冷冷的笑道:“裝神弄鬼。”
不過因爲這東西是扔向鄭江的,他也不敢大意,揮動着槍桿,銀槍向一條閃電一樣,就刺向了那‘秘密武器’。
同時在戰場的令一側,倒地的張白騎也向四周圍上來的家僕扔出去十多個“秘密武器”。
“噗”銀*向布包在空中頓時散開,一團淡黃色的粉末也隨之在空中散開。
“噗噗噗……”
那十多個布包也一個個在空中接連被擊碎,淡黃色的雲團把整個院子都籠罩了。
對此物深有了解的潘鳳,離開就閉上眼睛捂住了口鼻,但是其他人好像就沒有這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