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婭璐小鹿亂撞,又有一種要栽進坑的感覺,她抵禦不了他的溫柔,就像抵禦不了他的美色,一見就花癡,再見就不知不覺地失控。到底是怎麼就愛上了他?到底是怎麼就把他裝進了心裡?
她纔剛剛和謝銘昊分手,纔剛剛失戀,怎麼會那麼快就愛上他?她對謝銘昊的愛是真的嗎?還是他的魅力值就是這樣,已經大到無法估量,分分鐘就能把她秒殺?
臉兒紅撲撲,燙得心慌,推開他的手軟軟的無力,無力推他,落在他的胸前,那姿勢曖昧極了!
楊老卻樂得呵呵笑:“小妮子,這樣就對了,夫妻哪有隔夜仇,都是牀頭吵了牀尾合,再跟他好好聊聊,心裡有什麼話都說出來,沒什麼不能說的。我是男人我知道,女人的心思那根本就不是靠猜能猜到的。行了,我不多說了,該說的該辦的我都做完,我得回去給我家老伴彙報情況。她聽到你的事情可擔心,一直吵着要過來,我沒敢讓她來,她要過來見你們這樣,肯定是勸離不勸合,我家還有兩個臭小子沒人要呢!”
向禹寰的臉色又黑了一圈,彆扭地看向她,眼神詢問:“一直和我慪氣,原來是有了新目標?”
程婭璐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小手也輕輕地捶了他兩拳。
楊老見狀,放心了,把別墅的鑰匙遞給她:“想住酒店就住酒店,不想住酒店就住別墅,昨晚的痕跡我已經清理過,也已經消過毒,沒有遺留任何的不乾淨。住別墅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有家的感覺,能讓你快點解開心結。”
看着楊老離去的背影,程婭璐好感動,老天奪走了她的爸爸,給她留下了叔叔,老天奪走了她的叔叔,又給她送來楊老,不似親人又似親人,諄諄教誨,細心愛護。
“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好?真的是想把你拐回家做兒媳婦?以後你離他兒子遠一點,還有他老婆,你也離她遠一點。”勸離不勸合,想想都是醉了,他向禹寰的老婆,他不點頭說離,誰敢讓他離?想撬牆角,是不是也該找對地方?
牽着她,走哪都牽着,上洗手間也要一起,囧得程婭璐都不敢脫褲子,紅着臉讓他出去。他卻不,偏不,還說又不是沒看過。
“行,你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程婭璐又氣又急又無奈,再這麼誘拐她,她肯定又會把持不住。真要陷進去,他左擁右抱,她怎麼辦?沒有感情的交易,到底好退場一些。
她轉身要去公共洗手間,他卻長臂一伸,一把拽住她,將她按到牆上,灼熱的雙眸凝視着她,脣對着脣:“我再說一遍,我和顧宛心不會訂婚,更不會結婚。我現在的妻子是你,以後也只能是你,你要是想和我劃清界線,我告訴你,我不答應。”
“我沒有想要跟你劃清界線……”
“沒有想要跟我劃清界線,你爲什麼要一直躲着我?爲什麼要對我冷冰冰?在三羊酒店你給我發短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你說好想我,你說有禮物送給我。送我什麼禮物?2306客房住的又是誰?我如果過去,你又會對我怎樣的熱情似火?只不過多了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只不過遇到了一點意外的場景,你就把我全盤抹殺?就把自己封印在冰冷的雪山,拿對付謝銘昊的那一套來對付我?”向禹寰咄咄逼人,脣貼着她的脣,僅臨一條線的距離。
程婭璐緊張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敢看他,眼睛又不自覺地欣賞他,那麼的妖孽,那麼的精緻,薄怒的神情失了平時的溫柔,卻多了一股子君臨天下的傲氣,挑得她芳心亂顫。
她是花癡,經不起這種誘惑,閉上眼睛,把頭靠在牆上,拉開兩人的距離:“你說的沒錯,我是很想你,也是很想把自己送給你,但那一切僅限於她沒有出現的情況下。我們之前就說過,她一旦出現……”
“那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說過嗎?你一個說過的話,你強加給我,公平嗎?還有,我讓你想我那天說過的第三句話,你想起來了嗎?你沒有想起來,就沒有資格對我冷淡,就沒有資格冷落我。如果你想起來了,你就給我踏踏實實地做你的向太太。懂?”向禹寰本來不想生氣,可他越說越生氣,氣得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顧宛心的出現,已經打亂了他的生活節奏!
顧宛心的糾纏,更是攪得他心煩!
可她還那麼的不懂事,一點都不爲自己爭取,推開他,拒絕他……那天晚上他怎麼說的,如果他要離開,她一定要記得抱住我,一定要記得叫他留下來……
她抱了嗎?她留了嗎?她答應的,她都做不到,而他卻把救贖的希望,全部都壓在她的身上。
他怒視着她,她卻被他繞暈,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糾纏一輩子?是要和顧宛心斬斷關係?是要……可是,楚幼薇說他愛顧宛心愛慘了……在民政局,他同意結婚,也是想用已婚的理由來搪塞家人,不用再受相親之苦……
她糊塗了,矛盾了,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
“不知道怎麼思考,你就當她沒有回來沒有出現沒有遇上,剩下的事情就讓我來處理。我不指望你幫忙,不指望了,你除了會添亂,會氣得我胃疼,你什麼都不會。”向禹寰想明白了,靠她不如靠自己,自己不擅長處理感情,他就去學,總能學會。
程婭璐卻驚呆,被他的這個理論驚呆,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他要她不理會顧宛心,他要她無視顧宛心的存在,他要他們和從來一樣,過着不似夫妻又似夫妻的生活……她願意這樣做,可是,可以嗎?他真的能放下顧宛心?他真的能讓她做一輩子的向太太?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訂婚嗎?真的沒有結婚嗎?真的可以放下顧宛心,而不會傷害你,不會讓你爲難?”程婭璐貪婪的心被他勾起,灰暗的眼睛又一次燃起希望的光彩,如果他願意選擇她,她自然要爲自己爭取。
她喜歡他,她愛他,是的,她不想離開他,一點都不想!
懸空的手扶上他的腰,緊緊地抓住他的襯衣,只要他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她就跟他走。緊張地看着他,緊張地等他的答案,也見他淡了怒氣,溺寵地吻了吻她的脣。
然後,很認真地看着她說:“我不否認我愛過她,也不否認我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我更是一度的認爲,如果我要結婚,我娶的女人就一定是她。去年我也問過她,要不要回來跟我結婚,結果她說不。在那之後,我就重新審視了這份感情,重新思考了我堅守這份感情的理由和信念,結果滿腦海的回憶都只有我一個人,完全沒有她,我這才知道這份感情是我的一廂情願,於她來說是可有可無。於是我就選擇了放棄,接受了相親,把她擠出我的生命,不讓她再影響我一點半點。我和她的感情已經成爲過去,我也已經不再愛她,她更是傷害不了我。現在唯一能傷害我的,就是你,就是你這個笨蛋。”
程婭璐信了,也笑了,他是律師,最講究實事求事,只要他敢說出來,那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是真的,真好!
她不用走,不用離開他,不用顧及什麼顧宛心,什麼訂婚……看向他的手,結婚戒指還在,他一直都有戴着……她笑了,咧開嘴巴笑淚流滿面:“向禹寰,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你說什麼我都相信,我沒有想到會遇見她。在a市吃飯聽到你媽媽說你要訂婚,我都以爲那個人是我,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興奮的兩天都沒有好好睡着覺,薇薇叫我去搬家幫忙,我都沒心思理她,我一心就想快點飛到你的身邊,那個晚上遇到你們,聽到她那樣的話,我忽然就覺得我的世界整個都黑了。謝銘昊離開我,我都沒有這種感覺,我好難受,好難受……”
她全部說了,也說不下去,抱着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向禹寰心疼極了,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我知道你難受,也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只好站在路口等,等了整整一夜,望眼欲穿。我知道你會哭,知道你會哭得很慘……”
她連連點頭:“哭得很慘,臉都哭腫了,第二天楊老一眼就看透,知道我跟你吵架了。然後一直勸我,一直勸我,勸得我都動心想去找你,可是我又不敢。我怕你嫌棄我,我就等你電話,可是你一直不給我打電話……”
“是你拉黑了我!”
“可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拉黑了你……”
“那怪我?”
“不怪你,那怪誰?你跟我說出差,你跟說忙,可我看到的你卻是在談情說笑,還要奉旨成婚。且不說是我,換成你,你生氣嗎?你難過嗎?那一晚,我騙你沒有回家,你還生氣了那麼久。準你生氣,不准我生氣?你有錢,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全是我一個人的錯,以後我再也不這樣,行了嗎?”
“行!”
“不生氣了,好嗎?”
“好。”
“那你親我一下,證明你是真的不生我的氣。”
“我尿急。”
“……”
“我要尿褲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