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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又過去了月餘,還有二十來日又要過年了。
胡絲村也比平日裡熱鬧起來,除了穆錦晨家和傅之這外,村民們也開始着手準備過年要用的年貨。
傅母再次收到皇后的來信。
她懷着喜悅而又急迫的心情將信展開,裡面果然又是一位姑娘的身世背景介紹。
看到‘性格活潑開朗’幾個字時,傅母笑了。
這回行了,十六一定滿意這位姑娘。
傅暻很快又被耿嬤嬤給請了過來。
看母親的表情,他不用問也知是什麼事兒。
心中發出無奈的嘆息聲。
見到兒子,傅母也不繞彎子,笑着說道,“十六,快坐下來,皇后娘娘又爲你相中了一位姑娘,聽母親仔細說給你聽啊。”
“好!”傅暻溫和一笑。
而後在傅母對面坐下,接過耿嬤嬤遞過來的熱茶,垂眸靜靜的品着。
傅母說道,“十六,孫老將軍你該認識吧,這位姑娘就是孫老將軍的孫女兒,孫小姐自幼隨着孫老將軍習武,性格爽朗,英姿颯爽,可不像一般的閨閣小姐性子扭捏,更不像才女那樣清高孤傲。
皇后娘娘還說,孫小姐拳腳功夫不錯,將來可讓孫小姐陪你練劍練武。如此一來,你既不會覺得一人練得孤單,二來又可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說不定還會傳出一段佳話呢。”
傅暻眼角微微跳了一下。
他很想打斷母親的話,但還是耐着性子聽完。
“十六,怎樣?滿意嗎?”傅母滿眼的期待之色。
看着母親的表情,傅暻有些不忍。
他微笑着點點頭,“孫老將軍武世超羣,爲人豪爽正直,也是咱們大周難得一見的猛將。曾爲大周立下赫赫戰功。孫小姐由他老人家親手指導。身手肯定不凡,爲人處事孩兒也相信是極爲得體大方……”
將孫小姐好一番誇讚。
誇得傅母和耿嬤嬤二人眉開眼笑,彷彿看到事情已成功。
“不過……”傅暻話鋒又一轉。
但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傅母立即就斂笑容反問。“十六。你不會又不滿意吧?”
“母親。孫小姐雖好,但不適合我。我是娶妻子,並不是尋找陪練武的夥伴。我的妻子不需要有多好的武功,我自信能保護未來妻子的安危。”傅暻認真的答道。
“十六,你之前不是說想找一位性格活潑開朗的姑娘嗎?孫小姐可是樣樣都符合你的要求啊,你怎麼又說不行?”傅母忍不住瞪他。
傅暻忽然羞澀的一笑,低了低頭,道,“這幾日我仔細想了想,太過活潑也不好,我喜靜,怕人鬧。所以,我想娶位溫柔嫺靜的姑娘,還請母親費心。”
看着兒子紅着臉的樣子,傅母責怪埋怨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反而有些心酸酸的。
唉,十六好不容易有了娶親的意思,我怎能不顧他的意願去行事呢?
真正說起來,是我耽擱了十六的終身大事,是我對不起他啊。
他不就想娶一位溫柔嫺靜的姑娘嗎,這要求並不過份,再給他尋找就是。
傅母在心裡暗暗想着。
她對傅暻點點頭,“十六你放心,母親一定會爲你尋一位讓你真心滿意的姑娘,母親不會強迫你成親的。”
“多謝母親!”傅暻起身道謝。
出了母親的屋子,傅暻抹了抹額上的細汗,輕吐一口氣。
真累!
寧願上戰場去殺敵,他也不願意面對母親慈愛的眼神來挑刺。
他知道要是直接告訴母親他不願意成親,母親肯定會特別傷心失望,他不想看見母親傷心,希望通過挑剔能讓母親知難而退,不再提讓他成親一事。
唉!
傅暻眯了眯星眸,掩去眸底深處的痛楚。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新年就過去了。
這段日子傅母沒再向傅暻介紹其他姑娘,他在心裡暗暗樂着,希望這件事就此算了。
可惜他沒高興多久,剛過正月十月,傅母再次提及這事。
“十六啊,這位劉小姐是皇后妹妹的女兒,皇后娘娘看着她長大。劉小姐不僅溫柔賢淑,待人謙和有禮,針線女紅更是一等一的好,還有啊,劉小姐相貌出衆,說她是應天府最美的姑娘一點兒也不爲過……”傅母十分詳細的介紹着這位劉小姐的情況。
聽說是皇后的姨侄女,傅暻隱隱有些頭痛。
傅母說完之後,見兒子沒說話,她又勸道,“十六你瞧,劉小姐貌美如花,溫柔賢淑,知書識禮,針線女紅樣樣精通,這真是千里挑一的好姑娘。錯過了這門親事,十六你可是要後悔的。”
傅暻張口欲言,卻又被傅母制止,“十六你先回去想清楚,再來回母親,莫要一時衝*動而後悔。”
她擔心兒子又會說出令她失望的話。
讓傅暻考慮再回話,她是想多期待激動一會兒。
雖然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覺,可誰讓她真的想兒子成家立室呢?
傅暻見此,就將話暫時嚥下,道了好,然後離開。
這次得想一個更合理的藉口拒絕才行。
冬去春來。
牆角的迎春花開得枝頭俏,桃樹也悄悄向外綻出花蕾。
忽然一陣風呼嘯而過,幾片嫩黃色的花瓣被無情的吹落樹下。
唉,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穆錦晨站在樹下看着落花,在心裡暗暗感慨。
白芷白蘞她們明日就要回烏蘭關了,祖父選派來的新人過年前已經來到碧波院。
代替白芷她們伺候自己的兩人,一人名喚紅綾,一人名叫紅綃。
紅綾紅綃二人比她年長兩歲,紅綾性子沉穩冷靜,紅綃則俏皮活潑,身手也不賴。
雖然她也很喜歡紅綾紅綃,但更捨不得白芷與白蘞。
“小姐!”耳畔傳來清脆悅耳的呼喊聲。
是紅綃。
穆錦晨忙用袖子狠狠抹了下眼睛,不想讓紅綃看見她落淚的樣子。
她轉身向紅綃眯着眼睛笑。“紅綃姐姐。怎麼了?”
“小姐您又哭啦?”紅綃一眼就發現穆錦晨眼睛紅紅的。
知道她哭過,紅綃沒有意外。
紅綃也知道穆錦晨是捨不得白芷白蘞離開而落淚,她沒有吃醋,反而很開心。這說明自家小姐重情重義。能伺候有情有義的主子也是她的福氣。
若小姐見白芷白蘞二位姐姐離開。沒有半分傷心難過,反而興高采烈,那樣纔會令人心寒呢。
“沒有呢。”穆錦晨笑着否認。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奴婢知道小姐您是捨不得白芷和白蘞姐姐,但又不想讓她們知道,怕她們會傷心難過。”紅綃繃着一張俏臉正經的說道。
“嗯,紅綃姐姐可不許告訴任何人。”穆錦晨點頭承認了。
“放心吧小姐,奴婢有分寸的,小姐咱們趕緊回房洗把臉吧,宴席馬上要開始了,您現在這副樣子任誰瞧了都知道您哭了。”紅綃正色道。
穆錦晨道好。
紅綃就伸手虛扶了她的胳膊,主僕二人離開後花園。
看着穆錦晨與紅綃二人離去的背影,白蘞才帶着白芷從牆角那棵蒼翠的古榕樹下躍下。
小姐您一定要好好保重,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
白蘞與白芷二人早已淚流滿面,她們雙膝一屈,對着穆錦晨的背影跪了下來,十分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照顧穆錦晨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讓白蘞她們向她跪過,這是她們第一次悄悄給她下跪。
就因爲她們知道當面她是不許的。
明日要離開的除了白芷白蘞之外,還有寧氏身邊的聽風聽雨聽雪聽霜四人,寧氏特意設宴爲她們餞行。
雖然在開席之前寧氏叮囑大家都不許說傷感的話,更不許落淚。
面對着滿桌豐盛的菜餚,穆錦晨沒什麼胃口,但還是笑着舉杯先向白芷白蘞二人敬酒。
她正欲張口說兩句祝福的話時,忽然耳邊傳來‘嗚嗚’的哭泣聲。
忙扭頭看去,只見一向大大咧咧的聽雪紅了眼睛,用帕子掩口,眼淚開始‘啪啪’的往下掉。
一個開了頭,其他幾個哪還能忍得住。
“小姐!”白芷與白蘞二人將杯子一放,同時將她緊緊的摟住,放聲痛哭。
“白芷姐姐,白蘞姐姐,我們不是說好的都不哭嘛,咱們不哭,不哭……”穆錦晨感受着她們身上溫暖而又熟悉的氣息,口中說着不哭,但眼淚早就涌了再來,浸溼了她們二人胸前的衣裳。
那邊聽風幾人也都齊齊跪在寧氏面前,泣不成聲。
寧氏的眼淚又哪兒能忍得住。
一時之間廳內只聞大家悲傷的哭泣聲,立在一旁伺候的其他丫環婆子們也被感染,個個都垂頭拭起眼淚來。
周嬤嬤背過身,眼淚擦了擦,然後轉身去輕寧氏,“夫人您怎麼也哭了,不是說好了大家都不哭嘛,聽風她們只是回烏蘭關,咱們下回回家,不就能與她們相見了嗎?”
然後她又看幾其他,高聲道,“姑娘們,大家都堅強一些,都擦乾眼淚不要哭,我們只是暫時的離別,又不是永不能相見。將來你們要是想夫人小姐了,可以隨時進京來看望啊。好姑娘,都別哭了,你們還沒敬夫人和小姐酒呢,都起來……”
周嬤嬤勸着衆人,淚花在眼睛裡閃爍,若不是她極力忍着,早就淚流成河。
人都是感情動物,在一起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忽然要分別,怎能捨得又怎能不傷心難過?
但她的勸說還是起了作用,跪在地上哭作一團的聽風幾人都用力抹了下眼淚,霍然起身,“對,嬤嬤說得對,我們不哭,我們要一起向夫人小姐敬酒,還有嬤嬤。”
“對,今夜我們不醉不歸。”聽霜揮了揮手。
“就你那酒量。還不醉不歸呢。一杯你就倒了。”聽雨調侃。
其他人就笑。
寧氏見大家活躍起來,她也拭乾眼淚,高聲道,“對。咱們今夜不醉不歸。不過。在喝酒之前,聽雪得先罰酒三杯。”
“夫人,爲何奴婢要罰酒三杯呢?”聽雪眨了眨紅腫的眼睛問。
“誰讓你第一個哭。惹得我們都掉金豆子。”寧氏嗔。
“嘿嘿!”聽雪咧着小嘴笑了笑。
“罰酒三杯,三杯!”聽風幾人就開始起鬨。
廳子裡的氣氛開始熱鬧活潑起來。
穆錦晨握着白芷與白蘞二人的手,也綻開笑容,“白芷姐姐,白蘞姐姐,今晚你們可也要多喝幾杯喲。”
“嗯,一定!”白芷與白蘞二人用力的點頭,將眼淚狠狠的眨巴回去。
穆錦晨將袖子一擼,豪邁的舉起酒杯,對白芷與白蘞二人道,“來,我們喝酒。”
白芷白蘞也舉杯,三隻白玉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之聲。
大家都將眼淚流向肚子裡,盡情的吃喝着,道別的話早就說過太多太多,眼下不提離別,只暢想未來。
不知不覺,大家都有了醉意。
雖然喝得是蜜酒,卻同樣有後勁,何況每個人喝得都不少,都超出了本身的酒量。
穆錦晨只覺得雙腮發熱,頭暈乎乎的,眼前的人影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舉杯的手也越來越無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日午時,窗外陽光燦爛。
“小姐您醒了。”見她睜眼,紅綾與紅綃二人笑着走過來。
穆錦晨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倏地坐起來,忙問道,“二位姐姐,白芷與白蘞姐姐她們在哪兒?”
紅綾與紅綃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答道,“小姐,白芷姐姐她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
“啊,什麼時候走的?你們怎麼不叫醒我?我要去送她們。”穆錦晨掀了被子,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胡亂往身上套。
紅綾道,“小姐,是夫人特意吩咐奴婢不讓喊醒您,白芷姐姐她們也特意提前了半個時辰離開,說這樣離開最好,省得大家到時又傷心……”
穆錦晨穿衣服的手垂了下來,任憑衣服從肩頭滑落。
走了,往後想要再見她們可就難了。
離別的愁緒將她緊緊的包裹,又無力的躺回牀*上。
寧氏知道她心裡難過,特意過來陪她說話逗趣。
但穆錦晨看出寧氏也是強顏歡笑着,心好塞。
就這樣悶悶不樂了兩日,穆錦晨主動對紅綾紅綃道,“二位姐姐,我們出去玩吧,整日悶在屋子裡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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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好哇。”見她主動要出去,紅綾紅綃分外欣喜。
她們立即打來熱水,開始爲穆錦晨梳妝打扮。
出了碧波院,看着田野間漸漸萌發的春意,想到了傅母,也不知她老人家是否爲傅暻尋到了合適的親事。
對,看看去!
穆錦晨說了出去,手一揮,帶着紅綾紅綃二人去了傅家。
今兒天氣好,耿嬤嬤陪着傅母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聊天。
見到穆錦晨,傅母特別開心的揮手,“圓圓快過來坐,這兒暖和。”
穆錦晨笑眯眯的走過去,並在她身旁坐下。
傅母看了看紅綾與紅綃二人,就溫聲問穆錦晨,“白芷和白蘞二位丫頭走了吧?”
“嗯!”穆錦晨輕輕應了下,嗓子又有些硬。
見她表情有些不對,傅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忙將話題引開。
穆錦晨也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其他,四下瞧了瞧,沒見到傅暻,就壓低聲音問,“伯母,十六祖那件事辦得怎樣啦?他有沒有發現那件事兒?”
十六到底知不知道我裝病呢?
傅母微微愣了下,在心中暗暗想着。
應該沒發現。否則他哪能聽話的讓我給他尋親事。
她又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傅母輕笑了一聲,也壓低聲音道,“他不知道呢,圓圓,我告訴你啊,別看你十六祖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呀,他傻得很吶,很好騙的,哪兒知道我與耿嬤嬤的主意。”
母親。您這樣背地裡說兒子的壞話真的合適嗎?
傅暻正準備進院子。母親的話就悠悠的傳入他的耳中,忍不住淚流滿面。
母親的聲音在別人聽來很少,但對他來說,彷彿近在身前。
他默默的退出院子。
聽傅母說傅暻傻。穆錦晨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真沒想到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大英雄。在他母親眼中竟然是位好騙的傻子。
不過她很快斂了笑,軟聲對傅母說道,“伯母。那不是十六祖傻,是十六祖孝順您,相信您所說的每一句話。否則依他的聰明,肯定能看出破綻來。”
“唉,他要是真孝順,就不該……”傅母忽然又嘆了口氣。
想到傅暻接連拒絕了兩門親事,劉小姐這樁還不知能不能成,她心裡就有些煩燥。
穆錦晨看出她心情不好,忙問,“伯母您怎麼了?是不是在爲十六祖的親事而煩惱呢?”
“你這丫頭,真是冰雪聰明!”傅母溫暖的手指輕柔的撫過她的頭髮,也不隱瞞的點點頭,“沒錯,我正愁着呢,皇后娘娘親自爲你十六祖挑選了幾位姑娘,可都他給拒絕了,想想都來氣……”
傅母膝下兒女單薄,只有傅暻一人。
雖然他也常在她身邊噓寒問暖,細心照顧,十分孝順,很難得的孝子一枚。
但人人都說女兒纔是爹孃的小棉襖,傅暻是男子,不可能天天陪着傅母東家長西家短,若他真如此,豈不成了嘴碎的婦人。
所以呀,有什麼體已話,還是得和女兒說。
可傅母沒女兒呀,穆錦晨在她身邊待得久了,不知不覺她就將穆錦晨當成了女兒來待,有什麼心裡話都願意和她說說。
話憋在心裡難受,說出來才覺着心裡暢快些。
“伯母您可千萬別生氣呀,您自個兒的身體可比什麼都重要,您要是氣壞了身體,誰來爲十六祖操心終身大事呀。伯母,十六祖做事極有分寸,他既然拒絕,肯定有他的道理,可不是任性呢。”穆錦晨握着傅母的手,輕聲細語的勸慰着。
“我看他呀就是任性!”傅母像個小孩子一樣嘟了嘟嘴。
穆錦晨粉脣輕輕抿了下,笑着道,“伯母您說說十六祖是怎麼拒絕的,我來評評理,看他是任性還是言之有理。”
“好,我就一樁一樁說給你聽。”傅母開始說前面兩樁親事被拒的原因。
這一刻,她沒將穆錦晨當做孩子,她自己反而成了告狀的小孩子。
聽完事情經過,穆錦晨黑眸微微動了下。
這拒絕的理由有點兒……令人防不勝防啊。
人家姑娘最大的優點到了他那兒反而成了缺點。
才女難得,可在他那成了孤傲清高的反面典型人物代表。
孫姑娘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他卻認爲不夠溫柔……
接下來這位貌美如花、溫柔賢淑、知書識禮的劉小姐,不知他怎麼看?
是答應,還是再次拒絕?
穆錦晨有些好奇。
“圓圓,你給伯母評評理,是不是你十六祖太過分太挑剔。”傅母拉着穆錦晨來討說法了。
“伯母您應該是誤會十六祖了,終身大事可是關乎一輩子幸福的大事,他肯定要精挑細選呀,這叫寧缺勿濫。伯母您不用擔心,依着咱們十六祖的條件,什麼樣的姑娘都得排排站等着他來挑他來選呢,他一定會爲您選一位萬里挑一的好兒媳。”穆錦晨依然爲傅暻說話。
雖然她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不能當着傅母的面說,萬一將她老人家氣壞了可咋辦。
“哼,再挑下去就要老嘍,到時看誰家姑娘還樂意嫁他。”傅母冷哼一聲,但脣角卻又情自禁帶了笑意。
圓圓說得對,只要十六願意,相信媳婦還是能娶到的。
自家兒子是多麼的優秀出色,她口上不說,心裡卻是驕傲自豪的。
耿嬤嬤在旁邊忍不住插話,“王妃您這話奴婢可不贊同,咱們十六爺神仙一樣的人兒,到了百歲都會有姑娘爭着搶着要嫁他呢。”
“噗!你呀也盡胡說!”傅母笑着啐道。
等到傅暻白髮蒼蒼時,他還會生得這樣妖孽,令女人都自形慚愧嗎?
穆錦晨跟在後面樂了。
陪着傅母說了一下午的話,穆錦晨心情好了不少。
紅綾紅綃見了暗暗欣喜,想着還是要多陪小姐出來走走。
等穆錦晨離開之後,傅母將傅暻喚來,問他對劉小姐滿不滿意。
面對母親那副‘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的表情,傅暻有些心虛的垂了垂眸子。
他很快正眼看着母親,道,“母親,劉小姐……”
“十六,那些誇讚之辭咱們就不說了,你直接說你同不同意就成。”傅母打斷他。
每次聽他夸人家姑娘時,她都心花怒放,但最後還是失望。
“母親,請恕孩兒不能答應。”傅暻也不含糊,清晰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不喜歡劉小姐哪一點?”雖然傅母猜到了結果,但還是想聽聽兒子的‘狡辯’之詞。
“母親,劉小姐太過美貌,無論在哪兒都太耀眼太醒目,孩兒不想過於張揚,所以我的妻子不需要有美貌,我不喜歡太貌美的姑娘。”傅暻道。
兒子啊,你比劉小姐更耀眼更醒目好不好?
你若不喜歡張揚,下回出門帶面具好了。
傅母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皇后收到傅母的來信,臉上頓時寫滿了失望之色。
她是真心想將侄女嫁給傅暻的,像他這樣優秀出色的男子大周朝很難再尋出第二位。
一開始沒選侄女,皇后是有些不好意思,擔心傅暻看不中她侄女,卻又礙着她的面子同意了,本來是好事最後倒成了強人所難。
直到傅暻接連拒絕了兩門非常好的親事之後,而且這次他提出的條件正好與侄女相符,皇后趕緊將侄女介紹了。
誰知還是被拒絕了。
“怎麼?十六又拒絕了?”正弘旁斜靠在貴妃榻上假寐,見皇后看信半天沒說話,就問。
聽他的語氣,好像早就猜到了結果一樣。
“唉,是啊。”皇后嘆氣,“皇上您說十六到底想娶什麼樣的姑娘呀?臣妾給他選的可都是咱們京城最好的姑娘了,如今他連蓮兒都看不上,臣妾真不知要選誰了。”
“皇后啊……你和皇嬸難道就沒看出來十六根本不想成親嗎?”正弘帝眯了眯眼睛,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