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宮墨的眼睛,南宮墨的眼中閃着晶瑩。
她該如何的告訴他,若是自己真的傷了他,她這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看出穆輕衣的猶豫,南宮墨以手捧起了穆輕衣的臉,一臉深情而又小心翼翼的道:“答應我,不要離開了。”
穆輕衣抿脣不語,她該如何答應?
可是,看着南宮墨那雙索要答案的眼眸,穆輕衣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南宮墨見此,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隨即將穆輕衣給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待輕衣睡着之後,南宮墨便喚來了一直在暗處的墨竹守着穆輕衣,隨後便飛身出去了。
南宮墨剛到軍營之外,墨影便出現在了南宮墨的身後。
“可有發現吹簫的人?”南宮墨沉聲道。
吹簫的人能夠控制輕衣,卻有驀然的停了,而此人的內力深厚,就是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了。
墨影一聽,眼中露出一抹的懺愧之色,頭微垂,道:“屬下無能。”
南宮墨一聽,眉頭一皺,當即轉過身來看向墨影,沉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眼中並沒有任何的指責,但滿是凝重。
墨影一聽,當即便道:“屬下聽到簫聲分明是從北方傳來,可是到了北方的時候,簫聲卻似乎去了西邊,等屬下去了西邊之後,簫聲便嘎然而止。”
南宮墨一聽,目光更是深沉了幾分。
在營帳之中他聽到的簫聲一直便在北方,如何去了西方的?
莫不是吹簫之人懂得攝魂之術不成?
這個人因何出現,可是與給輕衣下蠱之人一般?
“你且派人查查,龍川大陸可有人懂得攝魂術!”南宮墨沉聲道,不管這個人是敵是友,他首先得得知此人是何身份才行。
墨影一聽,當即便是一怔,隨即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隊伍此刻在哪裡了?”南宮墨繼續的問道。
“此刻正在前方三裡處等着。”墨影如實回答。
南宮墨聞言點點頭,此時也已經找到輕衣,也該回歸隊伍了。
待到北冥焱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再回臨越,便是與南宮煜算總賬的時候。
敢傷輕衣,他便再不回對他有任何的仁慈。
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後,南宮墨便讓墨影先離去。
待南宮墨回營的時候,南宮墨便讓墨竹悄聲的離開,自己緩緩的上牀,將穆輕衣給摟入了懷中。
這樣的動靜,卻依然沒有讓穆輕衣醒來,這個情況,卻讓南宮墨分外的擔心起來。
輕衣的警覺性向來要比常人的高些,而此時卻完全的沒有醒來的跡象,可見蠱毒對輕衣的影響有多大。
只是,此刻的南宮墨,對蠱毒卻完全的沒有一點的瞭解。
但願手下的人能夠快些的找到怪叟神醫,這個時候,或許怪叟是他唯一的希冀了。
輕輕的在穆輕衣的額間落下一吻,南宮墨也閉上了眼睛,緩緩的睡去。
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兩人的睡夢中,都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簫聲。
但是因爲這一次的簫聲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敵意,因而兩人也並未在意。
凌晨十分,天色方亮的時候,在一處斷崖處,正站着一個白裳的男子,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根長簫。、
看着底下的軍營,男子的眼神顯格外的深幽,此時,怕是無人能夠知曉他心中想着什麼吧。
一夜好眠,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對方。
而這個時候,門外便傳來了聲響。
“禹王、禹王妃可醒了?”一將士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南宮墨一雙璀璨的眸子這個時候依舊望着穆輕衣,卻應着外頭的人道:“何事?”聲音低沉而微微沙啞。
說話的氣息噴到了穆輕衣的鼻尖,讓穆輕衣的鼻子微微的有些癢意。
“外頭有人來找王妃。”將士道。
“知道了!”南宮墨應答。
隨後將士便告退了,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躺在牀上。
“起來吧!”南宮墨道,隨即便將輕衣給放開了。
輕衣聞言便坐起身來,此時輕衣已經知道是何人來找她了。
待輕衣和南宮墨二人收拾好了到了南宮夜主營的時候,便瞧着唐澤坐在那裡。
對於來人是唐澤,穆輕衣臉上沒有絲毫的訝異,因爲她一早便猜的出來了,
唐澤看着穆輕衣雖南宮墨一同前來,臉上並沒有詫異,只是眼神微微的暗了許多。
不過很快的唐澤便恢復了原樣,看向穆輕衣的臉色,見穆輕衣的臉色相較於前一日要好了很多,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訝然。
畢竟中了王蠱的人,還沒有聽說過會有好臉色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中雖然驚訝,但是唐澤並未多想,畢竟即便是他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的出來答案的。
而這個時候,南宮墨的臉色卻不好了。
原本這幾日南宮墨便知曉唐澤和輕衣在一起,心中便有着幾分的介懷。
這個時候唐澤以那樣直接的眼神看着穆輕衣,讓他的心中分外的不滿。
也因爲如此,南宮墨的看着唐澤的眼中微微泛着一絲的冷意。
穆輕衣也感覺到了南宮墨身上的氣息的變化,知道南宮墨是介懷唐澤的。
雖說南宮墨的介懷錶示南宮墨對自己的在乎,讓穆輕衣的心中泛着一絲的甜意。
不過對於穆輕衣而言,唐澤已經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她並不希望南宮墨對唐澤有任何的敵意。
不過南宮墨看着穆輕衣擡頭,只是向穆輕衣露出一抹放心的眼神。
隨後南宮墨便朝着唐澤看來一眼,便牽起穆輕衣走到一旁坐下。
他自是知曉唐澤對穆輕衣的重要之處,所以,他不會在輕衣的面前對唐澤做出什麼。
爲了輕衣,他雖不能夠對唐澤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卻也能夠將唐澤劃入友人的範圍之內。
沒辦法,誰讓唐澤是輕衣的朋友呢。
而此時,始終被穆輕衣和南宮墨兩人忽略了的南宮夜的臉色,看起來依舊十分的平靜,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只是朝着唐澤道:“昨日軍中的毒,多謝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