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手錶之上,並沒有常規的錶盤,而是有一個小小的屏幕顯示出了一行行小字。
【任務世界:hellsing
劇情時間:第三帝國最後的大隊初次對hellsing進行試探,在吸血鬼的帶領之下喪屍軍隊進攻hellsing總部。
任務一:阻止並擊退喪失軍隊的進攻,殺死情人節兄弟,殺死兄長獲得獎勵點c級劇情卡片一枚,獎勵點3000,殺死弟弟獲得d級劇情卡片一枚,獎勵點3000。
任務二:保證圓桌騎士團成員存活,劇情結束之後每存活一名,全隊所有成員獲得二百獎勵點。
任務結束之時小隊存活成員每人獲得1000獎勵點。
失敗條件:因特古拉死亡,圓桌騎士團全滅。
進攻倒計時:0:30:00】
當讀完其中內容之後,中年人虛叔撓着下巴苦笑着:“貌似這次的劇情是吸血鬼和喪屍?你們看沒看過這部片子?”
“我對動畫什麼的沒興趣。”郭敬專心的剪着指甲,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馬孝豪也搖搖頭:“我剛剛看完《黑之契約者》,還沒有看分類裡面h欄的部分……”
“好吧,你們看過沒?”虛叔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向這些新人。
肥胖中年人李愛軍搖頭,看他的樣子除了A片之外也不可能再看別的東西了。
乾瘦的中年人竇茂囁嚅着:“我兒子喜歡看這些東西……我沒看過……”
白朔更是苦笑,他再沒瞎之前倒是看過一些動畫啊什麼的,可是也沒聽說過這些東西,當他瞎了之後,除了讓電腦念輕小說給自己聽之外,對這些ACG的東西真的沒什麼研究了。
“我……我聽說過的……”陳靜默結結巴巴的開口,當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有些害怕的向後挪了挪,用白朔的身體擋住了別人的視線:“好像是很血腥的片子……我……我也沒看過的……”
“別看過就說沒看過,你搞毛啊!”郭敬有些惱怒的撇了她一眼:“不磕巴能死啊。”
陳靜默的身體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低着頭低聲說道:“對,對不起……”
虛叔摸了摸鬍子轉移了話題:“好了,既然是吸血鬼,那麼銀子彈啊什麼的肯定都有效果的,大家應該準備了吧?”
郭敬略微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兜,看了馬孝豪一眼說道:“反正空間裡純銀價格也便宜,我自己買了半噸,用模具澆了不少,應該有一千多發吧。”
馬孝豪反看了他一眼,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長刀,用指頭彈了彈上面的銀亮的刀刃,長刀發出了清亮的聲音,他悶聲悶氣:“有這個就足夠了。”
“那就好,至於新人的話……”虛叔用怪異的眼光看了所有人一眼說道:“按照原定的辦法處理麼?”
處理……
白朔略微皺了皺眉頭,他有些慶幸自己發達的直覺了,他從‘處理’這個詞裡嗅到了不好的感覺。
馬孝豪突然開口說道“我反對。”
“你不噁心人會死麼?”郭敬的面色突然憤怒了起來:“我踩你尾巴啦?”
“你是不是非要把這個隊變成養殖隊纔好?”馬孝豪的肌肉跳動着,和他針鋒相對說道:“別忘了,當初你自己……”
“好了,好了!”虛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家都別吵,這次聽我的,好吧?”
兩個人瞪了半天之後,沉默了下去,很明顯的默許了。
‘養殖’……
白朔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強了,自己似乎淪落到了牲畜的地步了,只是他們想要在自己身上收割什麼呢……
就在虛叔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了,而且所有人的手腕上面都齊齊的震動了一下,進攻倒計時突然跳動了起來。
門在吱呀聲之中緩緩敞開了,帶着單片眼鏡,穿着黑色馬甲的蒼老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像是管家一樣的男人有些驚異的看了看那個被郭靖砸在地上起不來的倒黴鬼,並沒有提問緣由,而是微微彎腰說道:“讓諸位久等了,諸位就是阿爾卡特臨走之前介紹過來的守衛者麼?”
“是的。”虛叔和郭靖馬孝豪點了點頭,看來這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裡面的身份了。
“那麼請跟我來,因特古拉小姐在等待着諸位。”
蒼老的管家轉過身,緩緩的向外走去。
手錶再次震動了起來,出現了新的數據:【臨時任務,跟隨在管家沃爾特100米之內,否則抹殺,獎勵點:無。】
虛叔笑了笑招呼幾個人跟上,跟在了他的背後走出去的是馬孝豪和郭敬,兩個人走到門口之後還撞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的不再理會對方。
肥胖中年人李愛軍猶豫了一下之後追了出去,緊接着的是乾瘦的猥瑣中年人竇茂,陳靜默咬着嘴脣碎步跟了上去,走在了門口的時候,突然猶豫的向後看了一眼,看到了白朔在扶着牆壁緩緩的移動,然後突然跑了回來,抓着着白朔的袖子拉了拉:“那個……我幫你……”
白朔楞了一下之後,露出了感謝的笑容:“謝謝”
兩個人磕磕絆絆的吊在最後,腳步總是快不起來。
“其實我可以在那裡等你的,任務啊什麼的,我也聽不懂。”白朔被膽小的女孩子牽着,跌跌撞撞的前進着。
陳靜默詫異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說道:“手錶上顯示要跟在那個管家後面的,要不然會抹殺的……雖,雖然搞不懂,但是可能和死掉一個意思吧。”
聲音低低的像是隨時都會斷掉一樣,真虧白朔耳力好,否則真聽不清楚。
“手錶?”白朔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中忍不住跳了一下,有些發冷,如果不是她的話,可能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死在那裡了。
“多謝提醒了。”
“不,不謝。”陳靜默好像不經常跟人說話一樣,低着頭磕磕巴巴的說。
“應該還有一個人在那裡吧?”白朔突然想起了那個剛開始的時候罵人的傢伙,聽聲音應該是被一個叫郭敬的人收拾了一頓,爬不起來了。
陳靜默有些膽怯的搖搖頭:“他長的很兇,而且罵人,我不敢跟他說話……”
白朔摸了摸自己心口的溼潤痕跡說道:“聽那個人說,我身上也有血吧?”
陳靜默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你長的比較像好人……”
白朔忍不住想要苦笑了,到最後真虧自己長的五官端正了一點,雖然他早已經忘了五官端正是什麼樣子了。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像是水泡被戳破的聲音,所有人的手腕上面都傳來震動,手錶上顯示:“‘希望隊’以死亡一人。”
陳靜默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發抖了起來,顫聲說道:“那個人……死了……”
白朔心裡跳動了一下,原本心中認定的殘酷變成了事實,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在最後也只能發出泡沫一樣的聲音。
被什麼東西玩弄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他突然感覺到了兩人的速度突然放慢了,心中有些不妙,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別怕,繼續向前走……”
“可是……如果我當時……”
“沒有可是。”白朔的手掌突然用力,像是鐵箍一樣的讓陳靜默有些發疼,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死了,可是你救了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不是你。”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聲音放緩了說道:“加快速度吧,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們兩個都要死。”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也對虛叔口中的主神空間深信不疑。
除非是神靈,又有誰能夠讓他在心臟碎裂之後,重新活下來呢?
他記得生命每一分伴隨着鮮血向着體外流逝的恐懼,也更清楚這個世界的神奇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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