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是,人心難料,誰都不知道這些擁有天賦而且心懷不軌的傢伙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肖在跟白朔介紹這一場權限的時候,着重的說過,這些特殊的新人的危險姓可比普通的新人要強了許多。
養不熟的白眼狼多了去了,在那些新人中甚至可能有殺人成癮的清秀少年;喜歡吃人肉的美麗少女;看起來溫和誠懇,其實兩面三刀的背叛者;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心中只存在利用價值的的陰謀家……這些人,主神空間裡從來都不缺,而且產量還不小。
太多的團隊因爲一個小小的內訌而死在任務的細節之上,這讓白朔根本無法不去仔細思考。
樑公正那種大家都喜歡的瘋子只是特例中的特例,而所謂的瘋子本身就是不可理喻的代名詞。
正所謂流氓會武術,誰都擋不住。如果讓一些潛力不小而且心懷鬼胎的傢伙混進來,造成的破壞力可比一個普通人大得多。這些事情不是提高防備就可以的了,畢竟如果處處防備的話,還算什麼戰友?
效果好,風險也大,主神當然不會只留下那麼大的好處給你而不用負任何的責任。
這種事情當然好,但是得去做夢才行。
等價交換是永恆的真理,不論是在哪裡都一樣。
睡一覺起來就發現自己其實是創世神的轉世,從此變誠仁形自走跑和王霸振動器到處開後宮和散發某種早已經不時髦的氣體……拜託,就連起點的小說都不流行這套了,現在大家都是隨身帶着老爺爺玩廢材流的。
白朔低頭胡思亂想了半個小時——從新人問題想到自己以前,再想到自己和陳靜默;再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陳靜默身上,比如最近身材越來越好了,而且也放得開了什麼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都被溫泉倒映的那張臉嚇了一跳,笑容真的很賤。
白朔一向自詡爲心思純潔的好人來着,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果斷開始默誦心經,不再去想會讓任何男人都發狂的場景……“觀自在行深那啥……什麼來着?嗯,諸若般波羅蜜多時,召見五蘊皆空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對背串了……”
作爲佛教體系的修煉者,白朔真心是不稱職的,就連大小阿含經都不會背,諸般典籍也就會兩本‘心經’和後來自學的《地藏王十輪本源經》。
前者他已經得了‘真意’,所謂得了真意,就是說他差不多快要把原句忘光了;後者他倒是爲了研究神道意志背的滾瓜爛熟,不過現在明顯揹着沒用啊。
毫無高僧禪定修爲的胡思亂想着,白朔這個野路子出身的傢伙快要把和尚的臉丟光了,不但吃肉喝酒癢癢不忌,而且最近還有了夜夜笙歌的徵兆,快要拐到‘密宗’的那一塊去了……說到密宗,聽說有一種雙修法門叫什麼來着?
白朔在四下無人處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微笑,心裡想着跟正人君子一點邊都不沾的事情,然後感覺自己越發墮落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一隻套着鐵甲的手掌推開,輕巧的腳步聲在這個讀力的溫泉裡響了起來。
那種聲音,明顯是鐵靴踏在地上的聲響,但是卻根本沒有給人任何沉重的感覺。
掀起白色的簾子,一縷金色的長髮在升騰的水汽裡出現。
“隊長,我回來了。”奧托莉亞向着溫泉裡的白朔露出好久不見的輕笑。
第一瞬間,白朔低下頭,確認自己浴巾還圍着,然後擡起頭重新確認了站在那裡的是奧托莉亞。
他呆滯的停頓了一下之後,有些尷尬的點頭:“歡迎回來,你不是去孤島……”
這種詭異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他搞不明白,不過似乎有些開始奇怪了。
“哦,那隻雷狼龍抓到了,我在那一片的山上找了兩三天呢。”
奧托莉亞表情淡定,彷彿是在平時的山道上相逢一般平常。
她舉起手摘下自己的頭盔,有些疲憊的扭了扭脖。淡金色的長髮從頭盔裡彷彿流水一般傾瀉了出來,披在她的肩膀上。
少女毫不在意的看着白朔回答:“不過那種雷電還真是厲害呢。如果不動用自己的力量打起來的話難度很大,這個世界的獵人也是不能小看的啊,據說以前還有擊退古龍種的獵人們,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好呢?
白朔不知道,他只能藉着升騰的水汽掩蓋自己呆滯的表情,雖然明知道在少女眼中根本無法隱藏。
“回來的……真是快呢。”
“是啊,到了後來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就想要回來了。”
奧拓利亞將頭盔放在地上,然後慢慢的摘下自己的盔甲。
先是保護着手掌的手甲,緊接着是臂甲,再然後將腰間的鐵裙拆下來,井然有序的擺放在地上。
脫下盔甲這種事情奧托莉亞已經做了無數次,但是……奧托莉亞!你不覺得場合不大對麼?
彷彿在自己家裡一般,少女的姿態隨意而平常,鐵甲之下的是一套黑色的馬甲和白色襯衫,還有剪裁相當合身的黑色長褲。
不同於陳靜默的溫柔和隨和,奧托莉亞身上總是有一種罕見的英氣,看起來利落無比。
她有些疲憊的打着哈欠,然後走到溫泉邊上端起白朔從浴場那裡買來的啤酒,擡起頭跟不遠處的白朔問:“有些渴了,這一罐可以給我麼?”
白朔的思維依然處於呆滯狀態,愣愣的點頭:“可以,你……隨意。”
“哦。”奔波了那麼長時間,奧托莉亞是真的有些渴了,擡起頭將白朔的啤酒喝乾淨之後轉身走向門口。
就在白朔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少女忽然向右轉身,走向旁邊的換衣間了。
一瞬間,白朔覺得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不然怎麼會做這麼一點邏輯都沒有的夢。
可惜,他可以很清醒的告訴自己:就算是再喝一噸純酒精下去,也是依舊可以清醒無比的。
所以,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錯誤,一定是這樣的!
白朔從溫泉裡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擡起頭看向換衣間:“奧托莉亞,你在幹什麼?”
那個方向依稀可以聽見衣料摩擦的聲響,奧托莉亞的聲音傳來:“換衣服啊,總不能就這麼進溫泉吧?這樣做太不禮貌了。”
真是懂禮貌的好姑娘。
白朔真心想這麼說的,可是現在是講禮貌的時候麼!另外爲什麼要在這裡換衣服!哦,對了,她要泡溫泉……泡溫泉!
他首先冷靜的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準備建議奧托莉亞去其他溫泉泡。很可惜,在水汽中略微有些失真的輕柔聲音傳來:
“今天的溫泉人好多呢,其他的地方都已經被沾滿了呢,女姓專用的溫泉也不知道爲什麼堵塞了。如果不是隊長提前訂好了這個讀力的溫泉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呢。”
就在說話之間,少女圍着浴巾從換衣間裡走出來,赤着腳踩在有些冰冷的石板上,金色的長髮披在腦後,被簡單的紮成一束。
少女的表情輕鬆而悠閒,似乎真的不在乎這種事情。
白色浴巾和她皮膚的顏色幾乎融合在一起,在水汽之中讓人分辨不出來它們之間的輪廓。
精緻的腳趾踩在石板上,發出清脆好聽的節奏,最後走到的溫泉的邊緣。
白朔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發出了一聲含糊的迴應。現在遲鈍反應,一定是溫泉泡多了,思維有些遲滯了。
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似乎也不錯啊……在瀰漫的水汽中,少女緩緩的彎下腰蹲在浴池的邊緣。
隨着肌肉的收縮,白朔看到她的小腿肚子繃起了一條美麗的弧線。摒起雙腿的少女蹲下身來。
一隻手扶着圍在胸前的圍巾,奧托莉亞用另一隻手試了試水溫,感覺溫度正合適。
在並不漫長的距離中,白朔能夠看到她纖細的鎖骨,視線忍不住沿着鎖骨滑下,掃過大片的雪白之後落入深溝。
他不着痕跡的仰起頭,腦子裡不斷地徘徊着一個念頭:比上次大了好多……隨着池水的盪漾還有波瀾,奧托莉亞緩緩的滑進了池水中,長髮沾水之後漂浮在水中擴散,遮住少女胸前那一邊在水紋之下不斷盪漾的雪白。
直到現在,白朔才感覺自己的神智清醒了一點,有些不解的看着不遠處和自己對坐在池水中的少女。
似乎是真的很累,少女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在舒適的水溫裡眯起眼睛,似乎是真的僅僅是來泡溫泉的。
白朔將自己嗅到的一股旖旎味道歸於錯覺,只能說自己想的太多了。聽說外國很開放的,大家一起泡澡什麼的很正常的,嗯,一定就是這樣。
水溫很快就讓奧托莉亞的皮膚泛起了誘人的粉紅,她自己纖細的手臂去整理在水中飄散的長髮,將它們攏在腦後。
睜開眼睛看到愣愣的白朔,奧托莉亞喉嚨裡忽然哼起白朔沒有聽過的調子,不過配上少女婉轉的聲音確實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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