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見咯~”
在緩緩關閉的鋼鐵之‘門’後,白朔帶着充滿了不捨的笑容爲那一對‘欲’哭無淚的笨蛋夫‘婦’送別。
不僅僅是‘九進十一出’,而且還是驢打滾,利滾利……在短短的幾次任務時間之內就讓本金徹底翻升到幾百萬獎勵點的地步,‘逼’得心中滿是血淚的艾扎剋夫‘婦’硬是‘交’出了愛如珍寶的‘阿扎達之鑰’,樑公正good job!
等到鐵‘門’徹底關閉之後,他才低頭看着手中比手掌還要大的奇形鑰匙。
碩大的鑰匙由三把完全不同的魔法鑰匙組成,雖然看起來像是實體,但是本身卻是三種完全不同的魔力組合在一起,從而形成了完整的神符。
沒錯,這一把看似鑰匙的道具,就是一道完整到足以形成神域的神符。
阿扎達之鑰,看起來像是鑰匙,但是如果從另一方面來看的話,卻是一本完整的‘魔法書’。
沒錯,此乃解密和探險之書——阿扎達。
其本身就是需要連續完成三個連鎖世界的所有高難度任務,綜合獲得的三把鑰匙才能夠組成的瑰寶。
而且,這裡的三個世界中所有的任務都並不是單純的武力能夠解決的,所有進入者都必須將自身的力量壓制到普通人左右才能夠擁有進入資格,一旦使用出超出常人範疇的力量就會被位面自動驅逐。
在這三個連鎖任務世界之中,輪迴士要不斷的蒐集線索,躲避黑巫師以及他的爪牙們的追殺和堵截,不斷的破解謎題,最終從劇情人物手中獲得每一個世界專屬的魔法之鑰。
最終在連續將三個世界所有的謎題盡數破解,戰勝黑巫師之後才能夠獲得這一把‘阿扎達之鑰’。
不同於遊戲之中的情況,在無限世界沒有任何系統提示的情況之下,能夠獲得組成‘阿扎達之鑰’其中任何一把的人都能夠稱得上是堪比柯南、l的名偵探、謎題破解者。
姑且不論它所帶來的魔法力量,這本身就是一種對於輪迴士‘智慧’的至高殊榮。
而它本身的力量並不能用於殺戮,也無法用於防守,可以說在戰鬥一途上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
但是,它最大的功效確是能夠令持有者獲得破解一切謎題和困境的思維和智慧。
沒錯,只要手持這一把鑰匙,不論多麼難以突破的密室、無法理解的線索乃至一切謎題都能夠勢如破竹的突破。
其中,也當然包括這個世界之中主神所設下的‘迷’宮啊!
否則那一對笨蛋夫‘婦’怎麼可能沒有在這裡‘迷’路。
手持着那一把吞吸神力,閃爍着奧秘之光的魔法之鑰,白朔感覺到自己的思維方式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散,但是卻始終都連續在一起,就像是一張枝杈繁多的樹形圖一般,在不斷的衍生出新的想法和猜測,所有的線索互相‘交’融、互相引證或者否定,最終得出隱藏在無數線索之後的真相。
哪怕是白朔現在的大腦在如此高頻率的運算和推演之下都有一種如同坐過山車的感覺,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將腦子燒壞掉了吧?
這麼說起來,憑藉着自己本身就將那些謎題破解的傢伙,果然都是怪物麼。
如果說別人是死神柯南或者是被死神‘弄’死的l的話,白朔頂多是‘兔美’那個坑爹等級。
大腦構造完全跟那羣智商飆到二百五十以上的傢伙沒法比啊。
那羣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白朔以前還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卻終於體驗到了。
觸目所及的一切景象都化作無窮的訊息涌入腦中,讓人產生宛如過山車一般的狂飆疾馳,最後帶着撞破南牆的氣勢衝向真相的感覺。
真他媽糟透了啊!
白朔忍不住拍了拍腦袋,他差點有一種自己分裂了的幻覺。
他完全不喜歡這種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思維在腦中運轉,但是卻沉醉於這種感覺。
就像是化作全知的觀察者,將一切線索都握入手中,拼湊出名爲真相的事實。
在鋼鐵的密室之中,白朔的感知無限的蔓延、拓展,眼瞳急速的顫動着,將所見的一幕幕都徹底的化作無窮訊息吞入腦中。
六道‘門’扉之上的‘抽’象符號、上面所銘刻的編碼、周圍的一切都倒映進了腦中,每一秒都在進行着上千次的分解、組合、讀取,追溯本源,最終得出結論。
右側的‘門’扉上所畫的‘抽’象符號在在阿茲臺克神話之中代表的是‘魔鬼’和‘遠離’的意思,上面的編號進行了三次解密之後可以解譯爲‘地獄之‘門’’……
那一道‘門’通向哪裡,可想而知。
最左邊是‘門’上所寫的是希伯來文變體書寫的‘荊棘之路’,一聽名字就糟糕透頂,當然也不能選。
而最終,白朔選擇了地板之上的那道‘門’扉,若是以神文解讀的話,那一道扭曲的圓形的意思便可以理解爲:‘榮光之路’。
可是‘門’扉之上的編碼在重組和解密之後所顯‘露’出來的卻是另一個單詞‘war’——戰爭。
這兩個詞白朔都‘挺’喜歡的,所以,他放棄了前面那一道‘門’上的‘天國’,打開了腳下‘門’扉,就此跳進了未知的房間之中。
在落地的輕響中,‘榮光’和‘戰爭’的‘門’扉緩緩關閉。
白朔擡頭,看着不知從何而來、照亮了整個立方體的光芒開始閃爍,緊接着不可察覺的移動和旋轉開始了,無數立方組成的龐大世界再一次開始瘋狂的轉動,身處於立方體世界之中的所有人被魔方帶動着,開始急速的移動,直至最後,終於停止。
而白朔的面前,那一道‘門’扉驟然開啓。
喘息着,遍體鱗傷的陌生人帶着絕望的眼神從‘門’後爬出,鮮血從傷口中奔涌而出,在地上塗抹出一條淒厲的血痕。
看着白朔,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希望,艱難的發出聲音:“救救……”
下一瞬間,無聲猛獸咆哮的聲音從‘門’後響起,龐大而漆黑的蝮蛇帶着猩紅的眼神猛然從‘門’後探出頭顱,一口將苟延殘喘的逃亡者吞入腹中。
帶着吐信的冰冷聲音,它血‘色’的眼神緩緩的扭轉,看向白朔的方向。
愉悅的聲音從‘門’扉之後響起,提着如椽大筆的男人隨着巨蟒從‘門’後走出,白袍之上無數的大篆不斷的流轉,從他手中大筆之上滴下了一滴滴濃墨一樣的神力,落在地上,不斷的蠕動,化作宛如實質一般的蠕動蛇蟲。
男人用細長的眼睛看着白朔頭頂的戰團徽記,‘露’出愉悅的神情:“看來最幸運的是我啊。”
“絕望吧!碰到我是你的不幸。”
他‘露’出獰笑,手中大筆向着前方揮動,帶動濃墨,筆走龍蛇。
“畫仙道術——喪‘亂’帖!”
宛如白紙一般的神域驟然展開,化作一張巨大的空白卷軸。
而那一瞬間,化作如椽大筆的神符揮灑着濃墨一樣的神力,帶着書寫三界的威勢,筆走龍蛇,判定死生。
彈指之間,一篇充滿悲涼和憤怒和痛苦的書帖便從筆下展開,曾經寄託無限悲傷和懷念的名跡,再次出現!
扭曲着因果律和命運,在此筆下判定死生,將濃墨化作追命之箭,書寫敵人之喪‘亂’。
此乃——喪、‘亂’、帖!
“哦。”白朔帶着‘原來如此’的神情的點頭。
下一瞬間,卷軸哀鳴、神域破碎、神符斷裂的聲音奏響,重疊在這一個彈指間,化作書者喉嚨中不可置信的絕望尖叫。
漆黑的蝮蛇無聲的化作塵埃,在血‘肉’崩潰的淒厲聲音中,書者的喉嚨中噴出一道血霧,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神域破碎、神符崩毀、神力都被白朔強行以天人道吞噬殆盡。
在他的背後,不知何時被人沾着他的血寫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
和喪‘亂’帖比起來既無神韻也無氣勢,僅僅是隨意的塗鴉而已。
“雖不明,但覺屌。”
白朔收起了時光之間,滿意的端詳着自己的作品:“還是‘挺’不錯的嘛,唔,這一撇寫得有些過長了呀……”
書者艱難的扭過頭,呆滯的看着白朔,嘴‘脣’顫動,卻說不出話來。
白朔漠然的看着他,無奈的聳肩:“寫得不錯,可惜也只是不錯而已。”
書者發出模糊而憤怒的咆哮,向着白朔艱難的爬來,沾着血的手掌擡起,抓向白朔,艱難的前進着,只差一線。
然後,無力的落在了地上,眼中最後一絲生機悄然消散。
就連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白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原本用來作爲施法媒介的石板,白朔的手指在左上角劃下了一橫。
“第一個。”
如此低語着,白朔提着石板和阿扎達之鑰打開的左邊的‘門’扉,滿是期待的低語着:“可是,第二個在哪裡呢?”
在‘門’後,冰冷的劍氣狂‘潮’席捲,一枚燃燒着琉璃淨火的劍丸帶着將一切阻攔都徹底刺穿的意志,貫穿空氣,掀起一層擴散的氣嵐,呼嘯而來。
達到九星級的恐怖劍意和劍氣徹底凌駕於曾經李純陽的‘截道之劍’之上,哪怕是次元的壁障,在此一擊之下也足以斬裂。
前進的白朔恍若沒有看到一般,信手一指,向着燃燒的劍丸點出。
嘭!
火焰熄滅、劍氣狂‘潮’被碾壓成粉碎,經過無數歲月的搬運周天,真火灼燒的劍丸無聲的化作粉塵。
一口鮮血化霧從敵人的口中噴出,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靠在立方體的牆壁上,雙眼被劍氣所‘激’,淌出兩行血淚。
沒興趣去看敗北的醜態,白朔伸出手,指向右邊的‘門’。
不想死,就快滾。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裝男子躬身拱手,然後蹣跚的在‘門’後消失。
白朔隨手在石板的一橫之下再添了一豎。
“第二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