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燁說到做到,果然傳令下去,從今天起,慧妃被禁錮在承運殿裡,不能出去,也謝絕一切外來人員的探視!
舒沫自知理虧,倒也沒有跟他爭論。
好吧,如果一定要這樣才能消他心頭之恨,退一步又有何妨?反正,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困在裡面。
安安靜靜地吃完飯,爬到*上又去睡了一覺,張開眼睛,已是紅日西垂。
四周安靜無聲,連宮女都不見一個。
她百無聊賴,索性四處溜達。
走了一圈下來,倒也沒有人阻攔,於是便試探着朝大門走去。
然,厚重的宮門上居然上了栓,再加上一把大大的鐵鎖。
舒沫低咒一聲,只好轉到正殿去,發現他居然在埋頭辦公。
好嘛,把她當囚犯關起來,自個倒偷空處理起公事來了?
她忿忿地跑進去,也不問他,徑直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
夏候燁擡起頭來看她,她揚了揚手中的書本,隨便挑了張椅子一坐:“看書,總不犯法吧?”
他表情怪異,卻沒有吭聲,低了頭重新批公文。
舒沫打開手中的書,才發現竟是一本《周易》。
表情立時一僵:這什麼人哪,這種算命先生才瞧的書,幹麼擺在架子上,整個好象學識挺淵博似的!
偏拿書時口氣那麼衝,若是立刻把書放回去,那多沒面子?
夏候燁以眼角餘光,將她呆滯的表情盡收眼底,低着頭,脣角微不可見地往上一勾。
舒沫慢吞吞地翻了一頁,打算硬着頭皮看下去,沒準還真能學點東西。
可惜,上面的文字晦澀艱深兼之莫名其妙,掃了兩行,既看不出個所以然,實在提不起興趣。
胡亂往下翻,見多處地方皆有批示,細辯之下,竟然還真是他的筆跡。
忽然憶起當初在竹林精舍初見夏候熠時,他的書房裡,好象也擺着幾本類似的書?
難不成,古代的男人都有搶算命先生飯碗的特殊嗜好?
還是說,這是大夏皇室貴胄男子的怪癖?
哎,那時真是年少不懂事,大膽妄爲,不知世情艱難,人心險惡呀!
若她當時,沒有多管閒事救下掉到澗中的夏候宇;又或者索性在中了毒又受了傷,暈迷在她房中的夏候燁身上補上一刀;再不然,當初接受了公子熠的求婚呢……
現在,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又在胡思亂想了?”
舒沫轉頭,才發現夏候燁的視線,不知何時從公文轉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服氣地反駁:“我哪有亂想?”
“那就好好看書,別擺出這種表情!”他冷冷地批評。
“什麼表情?”舒沫很是疑惑地摸了摸臉。
“花癡!”
舒沫一口氣沒咽得順利,差點被口水嗆到:“你才花癡呢!”
這人不會連讀心術也學了吧,竟然猜到她在想什麼?
夏候燁聞言,挑了挑眉:“我說的發癡,是呆的意思。”
反應這麼激烈,難不成她剛纔在想熠?
舒沫臉一紅,不甘示弱地道:“你有毛病呀,發個呆都要管,又不影響你做事!”
“很影響~”他臉一沉。
舒沫無語。
她發呆跟他有半錢的關係?這也能成爲他找碴的理由!
“說吧,”夏候燁推開桌上的卷宗,冷冷地逼問:“剛剛在想誰?”
“得~”舒沫瞪了他半天,把書放下:“我走,成了吧?”
他是王爺,惹不起,咱躲,這總可以了吧?
“不行!”夏候燁並不打算讓她糊弄過去,一晃到了身前:“除非,告訴我你剛纔在想誰?”
舒沫剛要起身,他忽然躥過來,看起來好象是她往他懷裡撲似的。
“呀!”她吃了一驚,往後退了一步,跌回椅中。
他傾身下來,伸手按住扶住。
那種近似於擁抱的*姿勢,讓舒沫瞬間紅了雙頰。
看着他越壓越低的胸膛,舒沫慌亂地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一下:“麻煩,站好了說話,成不成?”
“是誰?”他固執地追問,漆黑如玉的眸子,亮得驚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沉沉響起。
舒沫的心跳徒然加速,幾乎可以聽到心臟咚咚狂跳的聲音。
腦海裡浮起的,竟然全是些綺麗的畫面。
她定定地瞧着他,臉不可抑止地燒得通紅,艱難地逸出低語:“什麼……也,沒想~”
她迷離的眼神,靦腆害羞的表情,再加上軟軟的嗓音,讓他的心一陣悸動。
“不說是吧?”他黑眸一眯,緩緩向她逼近。
兩脣相距不到一寸,彼此的鼻息親密教纏的時候,舒沫終於頂不住,倉惶地移開視線,慌亂地嚷:“好啦,是你,是你啦!快放開……”
“來不及了~”他低語着,驀地吻住了她微張的紅脣,將她未竟的話全都吞吃入腹。
“夏候燁,你!”舒沫驚嚷,被他的脣舌乘機入侵。
她掙扎着,椅子側翻,兩個人滾落地面。
他乘機整個人都壓了上來,潮溼火熱的嘴*地覆住她的脣瓣。
他的舌靈活地滑進她的嘴脣,親密的勾纏着。
他低醇優雅的聲音,如魔鬼般輕喚着,*着她與他共舞:“舒沫,舒沫……”
他的身體象燒紅的烙鐵,燙紅了她的臉,燙化了她的意志,害得她興奮地顫抖了起來。
原本推拒抵擋的雙手,不知何時,改爲緊緊地攀附着他,被他甜蜜的誘*惑,跟着他一起*,墜入了欲*望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