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島上時因爲墨玉靈體的出現,不但讓我們倖免於難,還告訴了我們那些事情的答案,所以我們疑惑過大腦袋他們所作所爲的目的是什麼,卻沒有往深處想,現在卻不得不想了,島上的那些還容易理解一些,島上那些鬼物、屍體的樣貌及所穿的服飾很直接地說明他們是亞特蘭蒂斯沉沒前的原居民,大腦袋炸沉島嶼使他們以那種情況出現在島上也算是正常情況,島上的動物受到核輻射基因產生了變異,被他們以那樣的方式困在島上也勉強說得過去,可這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首先那麼多的妖物是從哪裡來的,其次他們弄來這麼多妖物困在這裡肯定是有着很明確的目的,
想到這些我心裡首次有了一個很明確的問題: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而我之所以說麻煩大了,正是因爲根據這些隱約察覺到我們無意中可能觸及了人家某件事情核心機密,
在我分析到這些情況的時候,陸大川沉默了一會,擡頭對我說:“鄭爽,咱們還是出去等船吧。”
陸大川比我經歷的事情要多得多,我能想到的事情他應該也能想到,而他什麼也不跟我交流,直接說要出去,也證明了這一點,
“嗯。”我點頭同意,這時陸可琴和林仙兒兩人轉身回到我們身邊,
“給,去看吧。”林仙兒把望遠鏡遞給劉長腿,
我本來想先看的,想了想還是算了,劉長腿跟我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又不是我的仇人,我平時總擠兌他,不過因爲在這暗無天日的封閉環境中呆的久了,沉悶得不行,沒事找事罷了,
劉長腿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太瞭解,但在我們隊伍中,遇到事情向來都是陸大川說讓幹什麼,他二話不說便照着執行,很少主動的去分析一件事情,所以他接過望遠鏡,簡單地看了幾眼,瞭解了一下情況便遞給了我,
懸崖下的大概情況,我之前已經看到了,拿到望遠鏡後目的就變得很明確,首先我觀察了一下城中那些人面獸身的傢伙,然後看了那個發出亮光的物種,再然後把城池所在的這個地下巨大的洞穴的洞壁,除了我們這一面的死角,其他的地方毫無遺漏地細看了一遍,
前兩個陸大川雖然告訴我時說的特別籠統,但是他抓住了事物的本質,沒有必要再贅述,主要說下最後一個:第一懸崖下的巨大空間是人工開鑿痕跡明顯;第二城池無論是外圍的城牆還是城中的房屋都是由山石鑿成的大小不等的方磚建造,且建造城池所用的石料和其所在的洞穴不是同一種石質;第三我所能看到的洞壁再不見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洞口,
既然陸大川讓離開,我也同意,看清楚沒有其他的洞口(實際上不用看也能想到不會有其他的洞口,),我便放下望遠鏡轉身走到他們跟前,
“走吧。”
我們揹包都在身上揹着,說走就走,從黑暗中走到有亮光的地方我們適應了一會才得以看清東西,返回時依然,在石坎上讓眼睛適應了洞內的黑暗,我們穿過山洞回到外面河岸上,
“在這等着,還是換個地方。”我大眼打量了一圈河灘,雖不見有異常情況,但是知道了大腦袋他們是會回來取走人獅內丹的,心裡有些不踏實,
“就在這等着吧。”陸大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又不是穿山甲,換個地方並一定比這有利。”
我想了想覺得陸大川說的也對,我要換個地方無非是暗河邊的山壁上開鑿出一個可供我們容身的淺洞躲避來取人獅內丹,他們發現不了還好,一旦發現我們的蹤跡,無異於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絕路,洞內沒有其他的路離開,在河岸上也是絕路,但至少打起來能施展開拳腳,
“那就守住這個洞口吧。”我卸下揹包,坐在地上,“船先來的話,我從這直接帶着你們上船,大腦袋他們先來的話,咱們再返回洞裡他們也有所顧慮。”
說實話,上次在牛角山上的洞穴中一個回合人家便把我們弄成了“王八”,我現在從內心裡是真想和他們再較量一場的,不過又怕這一次一上來他們會用導彈之類的武器對付我們,人家還沒來就想着退回洞穴並不是沒打了就想着逃跑,而是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把爐子拿出來點燃,燒上水,五個人圍火而坐,有一口沒一口的嚼食着魚肉乾,
“鄭爽,從這裡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事情沒我之前想的那麼樂觀呀。”陸大川說,“要是暗河中所有的鬼船都是圍繞這些望天吼所在的洞穴航行的話,恐怕咱們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陸大川擔憂的也是我所擔憂,不過見他情緒都有些低迷了,我趕緊鼓舞大家的士氣:“也不見得,外面每年都有發現不明白飛行物的報道,說明大腦袋他們是能出去的,他們能出去就證明有通往外面的出口,還有白衣和那條龍,它們在脫離的束縛後肯定不會再呆在這暗無天日的暗河中,它們能出去,咱們也一定能出去。”其實說這些的時候,我心是特別虛的,暗河中的一切爲大腦袋他們所爲,他們又有可以上天入水的飛碟,能出去屬於正常;白衣和那條既可以噴火又可以降雨的龍都有着無邊的法力,可以上天入地變幻身形,要出去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而我們不過是幾個凡人,即使我現在有了一點常人所沒有的能力,和他們也是沒法比的,
“有道理,等墨玉醒了,你問問它,那顆內丹對你有用處的話就儘快吃了它,你足夠強大了,只要有出去的路咱們一定能出去。”陸大川也發現他的話讓大家的情緒更低落了,立馬改變了語氣,
一鍋水燒開,每個人喝了一杯,剩下的涼了一會灌在一個空水壺裡(進入暗河後,每次我們都是這樣儲存備用水的,),然後陸大川讓大家睡覺,陸大川和劉長腿養傷的那幾天大家都睡的時間不短,都說不困,
“不困也鑽在睡袋裡閉上眼睛躺着,以後休息的時候必須得關燈節省電源了,不然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得摸黑了。”陸大川說着讓所有人看我們爲數不多的備用電源和冷焰火,
其實不用看,大家都心裡有數,從大腦袋祖先生活的洞穴中出來的時候我們的電源就不充足了,要不是鬼船上有燈、亞特蘭蒂斯島上有光,我們現在就得摸黑了,
沒人再說什麼,都掏出了睡袋,挨住鋪在並不平坦的河灘上,
“鄭爽,你多操點心,我關手電了。”陸大川說着關了手電,我們周圍陷入絕對的黑暗,
雖然睡袋都鋪開了,但是不困也沒人鑽進去,坐在黑暗中除了我能看見,大家都睜着眼睛和傻子一樣,
過了沒多大一會,劉長腿說:“我還是睡一會吧,這樣坐着太恐怖了。”
我看着他摸索着鑽進睡袋,“可琴姐,你睡嗎。”我轉臉輕聲問靠在我邊上的陸可琴,
陸可琴知道我能看見她,衝我搖搖頭,張開手臂讓我抱她,我伸手抱起她坐在了我懷來,從出發以來,休息的時候,陸可琴和林仙兒都是黏在一起的,我和陸可琴好了以後,偶爾的林仙兒落了單,我也沒覺得什麼,此時等我抱起陸可琴之後,發現坐在邊上林仙兒圓睜着眼睛左右打量着顯得特別的無助,心裡一下覺得特別的不落忍,
竟管之前在危急的情況下陸大川也背過林仙兒,但他們一不是夫妻,二不是情侶,在休息的時候在黏在一起就不像一回事了,我自然沒法開口讓人家過去和陸大川擠在一起,有心讓她過來靠在我們邊上吧,我又害怕陸可琴誤會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還好就在我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陸可琴說話了:“仙兒姐,你睡覺去了嗎,怎麼不見你了。”
“沒,我在這呢。”對於陸可琴沒有忘記她,林仙兒無助的居然露出了萬分感激之情,看得我心裡都有些難受,
“沒睡覺過來呀,我怎麼找不見你了。”陸可琴伸長胳膊往她原來做的地方摸去,
林仙兒也向這邊伸過了手,
我心裡很清楚自從那件事過後陸可琴是很介意我和林仙兒有親密接觸的(其實有哪個女人不介意,),但她還能做到這一點,讓我心裡特別慶幸自己找到了一個心地善良有包容心的女孩,
“大川哥,你不睡了也過來,靠在一起暖和。”陸可琴把林仙兒拉地我們依偎在一起之後,我又把陸大川招呼到我另一邊,
“我也要和你們靠在一起。”劉長腿像個小孩一樣爬起來,揉了揉眼睛,衝我們伸出手臂,
看着一個大男人都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裡的疼得一下受不了了,眼睛忍不住的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