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穗這樣一說的話,傅澤啓就不明白了。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她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啊!”
徐安義又不是傻子,還能把這種事情拿出去到處說嗎?
根據他對徐安義這個人的瞭解,他絕對不可能把這種事情講給後宮中的人聽。
尹千穗將當時的場景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傅澤啓聽完之後也沒有從其中察覺到尹千嫣有什麼異常。
倒是感覺徐安義是不是對穗穗有不一樣的感情。
他想了一下,覺得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穗穗,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尹千嫣覺得徐安義讓她挪宮打了她的臉面,她纔會懷恨在心。”
尹千穗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但除了這個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尹千嫣之前救了你,龍椅那件事情也不一定是針對徐安義,你有沒有想過她是爲了你呢?”
尹千穗這句話剛說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
但是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就有點酸酸的了。
傅澤啓心中一陣預警。
“穗穗別亂說,我可連她長什麼樣兒都不記得了,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
尹千穗把頭一扭。
“我又沒說你和她之間有什麼,你這麼急着解釋幹嘛?”
傅澤啓急了。
“穗穗,我發誓,我真的連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
尹千穗噗嗤一笑,不再逗他。
“好了好了,我信你。”
傅澤啓長舒一口氣。
尹千穗給他總結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阿啓,徐安義的屍體我看過,確實是中毒而死,但屍體上有掙扎的痕跡,多半不是自己服的毒。
要想給徐安義下毒,就要有能把毒藥帶進皇宮的能力,還要有徐安義的信任,更要有隔絕徐安義和外界聯繫的手段,不然徐安義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被毒死了。
所以尹千嫣的嫌疑很大,她在宮裡做了那麼久的貴妃,之前把督主都收入了自己麾下,既是徐安義的枕邊人,也在皇宮裡有自己的勢力,她確實有能力完成這件事情。
只是今日太多事情要處理,沒來得及找她,等明日去找她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傅澤啓一看天色,才發現明月已經升到空中,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
確實 很晚了,今天又有那麼多事兒,還是先休息一下再說。
“穗穗,天色不早了,我們去休息吧。”
傅澤啓着重強調了我們兩個字。
也不知道尹千穗是沒注意到,還是注意到但是默許了。
反正他沒有從尹千穗的臉上看出什麼。
只是拉着她的手前往她以前住的院子。
尹千穗一開始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的手一直和傅澤啓握着。
走向的又是她常年住的地方。
再回想起剛纔傅澤啓說話的語氣,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耳根悄悄染上了點點紅暈。
但是她並沒有鬆開傅澤啓的手。
自從上一次傅澤啓中毒箭生命垂危之後。
她就明白了。
傅澤啓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佔據了她心裡非常重要的位置。
她想他平安快樂。
她想和他在一起。
所以她沒有再回朔州,而是一路跟着他來到京城,生怕再發生一次那種事情。
傅澤啓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不知道尹千穗究竟願不願意。
但是直到他牽着尹千穗的手,走進她的臥房之後,她都沒有出聲驅趕他。
他心裡就開始雀躍起來了。
他知道,穗穗明白他的意思,而且沒有拒絕她。
於是,兩人開始擁抱、熱吻、一夜雲雨。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叫醒他們。
他們本來都是習慣早起的人。
不過不是昨天晚上折騰得太厲害,早就起牀了。
結果做完之後,兩人一直睡到現在都沒醒。
還是等人來叫才睜開眼睛。
尹千穗想起昨晚的事情,臉色潮紅。
她的身體已經在靈泉水的滋養之下,變得很好了。
她以爲那事的時候應該沒問題的。
沒想到他那麼猛。
尹千穗的腰肢現在還酸着。
但是她正想上手揉一揉,傅澤啓就伸手過來了。
面色帶笑地給他揉着腰。
尹千穗一見他笑,又羞又惱。
“你還敢笑!”
傅澤啓連忙討饒。
“不笑了不笑了。”
隨即將勾起的嘴角全部放下,偷瞄尹千穗的臉色。
見她沒有真生氣,又不知死活地湊上去。
“誰讓穗穗太誘人,爲夫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尹千穗的腰在他的按摩下逐漸恢復過來。
聽到他這句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裡面的兩人還在打情罵俏,屋子外面的人見主子半天沒有動靜,還以爲沒有把主子叫醒。
屋子外的人並不是戰王府原本的僕役,而是宮裡的人。
戰王府原本的僕役,不是和尹千穗她們一起去到了邊境,就是拿了遣散費,回到了自己家中。
傅澤啓是帶着軍隊回來的京都,雖然重新住進了戰王府,但是戰王府暫時還沒有下人。
內侍省請示過傅澤啓之後,就讓宮裡的人先進戰王府伺候着。
屋外的吳公公也是第一次伺候戰王,對戰王的習慣都不瞭解。
戰王是即將登基的新皇,他能來戰王府伺候那是花了大氣力的,想先下手爲強。
但是這種事情也是福禍相依的,一個不小心可能就人頭不保了。
所以吳公公估摸着時辰前來喚醒傅澤啓,心絃也是緊繃着的。
見屋子裡久久沒有動靜,心裡更慌了。
“主子,該起了。”
尹千穗按住了他還在按摩的手。
“正事要緊,先起牀吧。”
說起正事傅澤啓也不再鬧她,而是先她一步下牀。
“進來吧。”
屋外的人聽到傅澤啓的話之後,魚貫而入。
傅澤啓見了一眼來人,看見吳公公熟悉的臉龐,沒有半點驚訝。
雖說這輩子進入京都的方式不大一樣,但吳公公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
吳公公正要讓人伺候傅澤啓梳洗,卻見傅澤啓自己拿起了衣服。
“敬德,先伺候皇后梳洗。”
吳公公聽見傅澤啓一下就叫出了他的名字,心中無比驚駭。
前來戰王府伺候的人選,可是昨晚上才定下來。
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傅澤啓,傅澤啓卻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