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在喝酒,白路嘆道:“不把我拉上賊船,你就不算完是吧?”
元龍回話:“這部片子只要能拍出來,所有主創人員都會記入歷史,是電影史上獨一份的存在,以前不行,以後也不行,永遠不會被人模仿,這樣的成功只有這一次,只有我們才能成功。”
白路吧唧下嘴巴:“說的這麼慷慨激昂,加入傳銷了?”
元龍說:“咱這樣,明天你搬過來,咱倆一起把所有鏡頭從頭到尾走一遍,全部試驗妥當,然後才能拍攝。”
白路長出口氣:“再說吧。”
按照他的理念,生命如此美好,爲何總做想不開的事情?比如拳擊運動員,比如賽車手,還有一幫子錢多了燒得沒事兒就爬雪山的白癡,好好活着不成?非要證明你征服過高山?
白路惜命,可命運捉弄,如此有錢的白大少爺總是在生命邊緣溜達,一次又一次經歷危險事情。
聽到這三個字,元龍把劇本放進皮包:“每次都再說。”繼續喝啤酒。喝了會兒覺得沒意思,正巧電話響起,說上一會兒,掛電話後告訴白路:“有妹子來。”
“那我走了。”
“走什麼走?一羣妹子,就我一個男的,想喝死我?”
“哦。”白路問:“唱歌不?我去點。”
“你唱吧。”元龍沒興趣唱歌。
“哦。”白路左右看看:“對了,我電影要拍了。是主旋律影片,說邊疆流浪兒童的片子,你來不?來的話得改本子。”
“來,只要你演我的片子,我免費幫你演,然後你的條件照舊。”
“哦。”白路暗歎,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說起電影,元龍想起白路的那個情景喜劇,問道:“什麼時候讓我那幫弟子去試鏡?”
“啊,明天。明天直接過來。”白路隨口回道。
“你還能再敷衍一些麼?”元龍氣道。
白路做解釋:“不是敷衍。是確實有事情,給忘了。”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就在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胡說八道中,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堆女孩。這大夏天的居然全是黑絲裝。一進門就嘁嘁喳喳圍向元龍。最前面是兩個剛出道的小模特,就是那種唱歌湊合,長相不錯。到處玩樂的熱情妹子。
這樣的女孩特別多,從本質上說跟於欣欣差不多,不過於欣欣是前輩,是她們努力的目標。她們剛剛起步,還處於到處混吃混喝混玩的階段,偶爾混着睡一睡,希望可以多些機會。
倆妹子應該和元龍見過幾次,一進屋就主動坐到其身邊,介紹後面一幫妹子,說剛從一個黑絲趴出來,特沒勁,白瞎那麼好的主題趴,除一些特別裝的就是些矮胖矬,覺得沒意思跑出來。看時間還早,才試着給龍哥打電話。
白路聽的暗歎口氣,快一點了,居然時間還早?
有倆小模特做介紹,一羣妹子擁上去龍哥龍哥的叫。
白路繼續暗自嘆氣,這歲數比你爹都大,還叫哥?
元龍指着他說:“大明星頭條白,白路。”
姑娘們轉頭來看,猶如發現新大陸,當時有幾個擠不到元龍身邊的女孩坐過來。
這幫女孩是夜店常客,坐下後自拿瓶酒,又拿過骰子盅,跟白路搖骰子。
白路說:“不行,你們會輸的。”
“少來。”三個姑娘一個他,四個人一起猜骰子。
看一旁的元龍玩的正是歡樂之中,白路搖搖骰子,猛行一聲:“豹子。”打開後一看:“呀,怎麼是五個骰子?”
女孩哈哈笑:“不是這麼玩的。”
“知道怎麼玩。”白路吧唧下嘴巴,感覺混的特慘,比三陪還不如,得一個人服務三個人。
妹子多了,歡樂就多,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喝酒,每一個妹子都樓着元龍和白路照相,然後卡卡卡傳到網上。
這便是手機的全部意義,白路努力陪上一會兒,起身說:“走了。”
“走什麼啊,剛開始玩呢。”女孩們不幹。
這幫女孩和他的那些服務員不同,每一個都很香。
飯店要求服務員不許噴香水,如果你身上一定要有化學物品的味道,希望是洗髮露、牙膏、潤膚乳帶來的,其它味道都不行。
元龍看看時間,問白路餓不餓?吃夜宵去。
半夜兩點多吃飯?好吧,反正也餓了。
元龍去結過帳,拿皮包出門,女孩們自然要跟着一起。這是天王巨星啊,若是搞好關係,興許就能進軍影壇。
加一起共十個人,分三輛車去吃火鍋。
可沒想到就吃個火鍋也能遇見熟人,邱緲帶兩個帥哥坐在飯店門口,正羞澀的聊着某這擦邊話語,表現的真正是不勝嬌羞。
她和金心不同,金心是直接上,她是勾引和引誘。
好象什麼都太懂,初涉欲河,正有點想法又表現的不敢行動,隨便說點什麼就會不好意思會臉紅,偏又不缺錢,打扮好看,人長的漂亮,簡直是所有男人心中最佳的外遇對象。
如果是不瞭解內情的男人,兜裡有點小錢,自以爲高富帥,碰上如此一個美麗白皙、打扮的青春大方的羞澀女孩,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以爲自己有魅力,會佔有邱緲的芳心,便是大膽進攻,只要得手,從此揉揉搓搓盡在一念之間。
這是女人勾引男人的至高境界,假裝清純,欲拒還迎,嬌羞順從,你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會讓男人有極大成就感。
有句很俗的話,女人要打扮的像貴婦。在牀上是蕩婦。如果你牀上本事真的很好,邱緲就會從害羞女孩變成蕩婦,讓你爽的不行,而你還以爲是自己調教的功勞。
此時的邱緲就是這樣面對兩個帥哥,低聲細語,呢喃說話,稍有點過分話語,臉色便是羞紅。
正羞紅中,看見白路跟一幫女孩走進飯店,走上樓梯。去到二樓包房。
邱緲馬上不爽了。就從方纔看過這幾眼來說,那堆女孩哪有一個比自己好的?
她也曾用嬌羞武器對付白路,奈何當時有個深諳此道的何山青,邱緲失去機會。
可不論機會如何。自己比那些女孩好。憑什麼勾不到白路?
她認爲比那些女孩好。不光是說長相、錢財,還說需求。
她是老出來玩的,看見這麼一堆黑絲妹子。直接判定是外圍女,夢想一夜飛上枝頭的土雞。而自己不但什麼都不要,還提供美麗嬌嫩的身體,你爲什麼選擇土雞不要我?
有了這個計較,剛引誘來的兩帥哥也看着不順眼了,片刻後擡頭小聲說話:“那什麼,那個,那個,我覺得咱第一次見面,不能進展太快,我得回家,我先把帳算了,你們要喝酒就再喝一會兒。”不等倆帥哥反應過來,匆忙起身,拿着小包就走。
這女人的**已經入骨了,就這麼個急匆匆的動作,硬是反應出惶恐的心神。
眼看到口的大魚跑了?一帥哥想攔阻,另一個擺出老手的派頭拽住他:“急什麼,這樣的事情不能着急,要慢慢來,吃上兩次飯,沒了戒心,到時想怎麼做都成。”
第一個帥哥氣道:“放屁,留電話了麼你?”
啊?後一個帥哥反應過來,再想找邱緲,人沒了。
倆帥哥只好隨便吃幾口東西,起身回家。
這時候的邱緲在二樓,問服務員:“白路在哪個房間?”
“不知道。”服務員不能隨便泄露顧客信息。
邱緲說:“我和他們是一起的,元龍、白路,還有一羣妹子,在哪個屋?”
見邱緲都說對了,況且是個漂亮女孩,服務員放鬆戒心,指指前面一個房間說道:“在那。”
“謝謝。”邱緲快步走過去。
正巧有別的服務員上菜,打開門,一眼看見正對門的元龍和背對門的白路。
邱緲略微整理一下衣服,輕步走進房間,拍拍坐在白路身邊的女孩說道:“不好意思,請讓一下,這是我男人。”
她也是喝多了,又是遇見很不讓她爽利的白路,纔會如此大膽說話。
這一句話讓她馬上成爲整桌人的焦點。
白路回頭看,想看看自己的女人是誰,這一看,馬上轉頭回來:“我不認識她。”
“怎麼這麼狠心?我陪你一晚上,你就不認帳了?”邱緲去邊上拽過張椅子,硬插到白路身邊坐下。
“你陪我一晚上?”白路眼睛都圓了。
“好吧,只有一小會兒,大概有二十分鐘?”邱緲說的是實話,她只說陪,沒說陪着做什麼,前次在夜店見面,大家在一起也就呆了那麼長時間。
可是話語內容沒問題,問題是她的語氣、動作顯得很曖昧,而那兩句話更是隱有歧意,只陪二十分鐘,是說白路強還是不強呢?
白路沒法說話了。
邱緲更近一步:“我沒說錯吧?沒說假話吧?”
聰明的男人面對這種情況……聰明的男人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此時的白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無奈之下打算實話實說,想說是在夜店玩認識的,說兩句話就散了,可是誰信啊?
在這一時候,白路一下想起元龍,認真問道:“您是我剋星吧?”
元龍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白路也沒多做解釋,看看邱緲:“想坐下吃就閉嘴。”讓服務員多上盤肉,等水開後,自顧自的洶涌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