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場裡呆上一會兒,滿快樂五個妹子也趕過來湊熱鬧,問白路:“慈善演出,你主持還是我們五個主持?”
白路有點疑惑:“說好是你們,怎麼問這個?”
“乾脆加你一個吧,我們五個女的……”滿快樂話說一半,白路打斷道:“快停!五個人主持節目已經很佔電視屏幕,我就免了。”
“可我們只會嘻嘻哈哈的胡說八道,不會主持慈善節目。”
白路說:“慈善節目也要歡笑,做慈善本就是一件讓人微笑的事情。”
“可我們不是微笑,是嘻嘻哈哈的胡鬧。”滿快樂說:“你必須加入我們。”
白路說:“我相信你們。”拿手機看眼時間:“滿快樂,出來說點事。”
滿快樂真聰明,想了下直接問話:“替你發微播?又打算搞誰?”
白路說:“說話真難聽,什麼是又打算搞誰?出來。”說完往外走。
滿快樂跟出來:“好玩不?”
白路問:“揚鈴沒和你說?”
“沒呢,我們下來的時候,她在跟江南電視臺的說話。”滿快樂說:“從公司角度和個人角度出發,我認爲江南臺更適合做直播。”
白路說:“我知道,不過這種活動,電視臺其實不重要。”
同樣是上星衛視,面對同一個市場,電視臺的作用真不是很大,主要取決於電視節目是否有吸引力。
滿快樂說:“可咱們一直跟江南臺合作。”
白路笑笑:“這個是已定事實,不用說了,說另一件事,咱那個反抄襲網站被封了,問何山青要了點資料回來,我打算把事情弄大,開個新聞發佈會什麼的,微播這塊,你看看寫點什麼?”
滿快樂問:“封了?爲什麼啊?”
“爲什麼不重要,現在要做的是把事情鬧大。一定要很大,正好又有個慈善演出,你看能不能把兩件事情聯繫到一起?”白路出個主意。
滿快樂想了下:“把事情弄一起比較容易,問題是性質不一樣。一個是宣傳慈善,一個是揭露醜惡……還是分開吧,單獨弄比較好。”
“可我馬上就想開發佈會,一定要在演出之前,如果動作快。興許明天就開發佈會。”白路說道。
滿快樂說:“把你發佈會的內容說一下?”
白路想了想:“上去找揚鈴。”
“好吧。”滿快樂跟他又回去辦公室,等電梯的時候,白路順口問道:“寶貝去參加葬禮,你們的節目怎麼辦?少一個人錄?”
“現在錄製的能頂兩天,看情況吧,不行的話缺個人或是找個人頂一下,怎麼都成。”滿快樂說:“電視臺想給我們換時間,改成晚上六點到六點半,或者是六點半到七點,正好晚上這一會兒播出。大家在吃飯,收看率能高一些。”
白路說:“改播出時間,節目時間加長,你們節目這麼好?用不用這麼誇張?”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跑跑跳跳,也很少剪輯,多是一鏡到底,覺得挺有意思的。”滿快樂說:“觀衆留言說好象就在身邊一樣,完全不像別的娛樂節目有隔閡感,還有很多人問錄製地點。想要提前等我們,這肯定不能說啊。”
說到這裡笑起來:“現在不管我們去哪兒錄節目,十五分鐘後,那塊地方肯定站滿人。以前是帶個攝象師就能出去,現在得配保安維持秩序。”
“說明你們火了。”白路道。
很快回到揚鈴辦公室,揚鈴正好送江南臺的人離開,雙方打個照面。
來的是熟人,節目部老大劉雷聲,趕忙跟白路握手:“白老闆。這次事情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
白路說:“要商量也是你們跟省臺商量,我們這裡沒辦法。”
劉雷聲琢磨一下:“要是他們同意了,我們就可以直播?”
白路說:“就算是他們能夠同意,你們做節目的主要目的是收廣告費,費用這塊怎麼辦?”
劉雷聲有點不甘心:“我得跟領導說一下。”跟着又說:“先說好,下次要是還有類似活動,一定籤我們臺。”
白路笑道:“我還真不是看重錢,有時候也是無奈。”
劉雷聲嘆氣道:“也是,那我先走了,你們忙。”
“我送送你。”白路跟揚鈴一起把劉雷聲送進電梯,再回去辦公室。
白路說:“你趕緊看那堆東西,和快樂一起看,我回辦公室等你們。”
揚鈴沒接話,用沉默表示抗議,回屋看那堆紙質文件。滿快樂拿個筆記本電腦,接上u盤也在看。
白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發了會呆,卻聽到有人敲門,喊聲“進”,房門推開,是一箇中年婦女,手裡拎着個布袋,進門說:“白總好。”
白路笑道:“難得有人這麼叫我,你有事?”
“我是喬迅的媽媽,今天閨女搬來宿舍,我過來看看你,不想你還真在,這裡是兩瓶酒,我也知道拿不出手,不過年輕人好喝酒,迅兒他爸又不怎麼喝,在家擺着浪費,就拿給您嚐嚐。”說着話,把布袋放到白路辦公桌上。
白路愣住,當了這麼久老闆,還是第一回遇到送禮,回句:“謝了。”
這就收下了?怎麼也不推託一下?喬媽媽愣了下,不過馬上反應過來,笑道:“您先嚐嘗,要是喜歡的話,我家還有,等着都拿給你。”
白路說:“不用了,我一般很少喝酒。”跟着又說:“您有事?”
“沒事沒事,公司簽下我閨女,我們已經很滿意了,就是來表示下感謝,謝謝白總。”
白路說:“這個不用謝我,我什麼都沒做。”
“那也是要謝的,你成立這家公司,我們閨女才能簽過來不是?”喬媽媽說的很熱情。
白路說:“你真是太客氣了。”
“不客氣不客氣。”喬媽媽想了下說道:“那你先忙,我家孩子要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你儘管批評教育,受累了。”
白路恩了一聲:“我送您。”
“不用不用,你忙。”喬媽媽開門離開。
看着房門關上,再看看桌子上的布袋,心說有點意思。
當然是有點意思,首先是這位媽媽知道白路在辦公室,說明有人提醒。同時呢,竟然不知道白路有自己的果釀,反是送酒上門,又說明缺乏瞭解。而這位媽媽的做派更像是把孩子送去學校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像藝人簽約。
打開袋子,是兩瓶陳年杜康,透明玻璃瓶,很普通的包裝,瓶子上是紙貼,有些陳舊,只衝這份包裝,最少是存放三十年以上,肯定是好酒。
不說當時賣多少錢,只說那許久以前的酒廠還是講良心的,酒肯定沒問題,又是存到現在,密封着瓶口都飛掉不少酒。
酒很珍貴,珍貴在不是價值多少錢,是喝掉一瓶少一瓶。
把兩瓶酒擺到桌子上,白路有點撓頭,他本來以來無非是送些昂貴名酒,價值幾千塊、甚至上萬的那種,不管國產酒還是外國酒,反正就是貴。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兩瓶酒。
看了又看,再看眼布袋,裡面還有兩條煙一盒茶葉,同樣是包裝普通,可有這樣兩瓶酒打底,煙和茶葉也肯定不是普通物件。
正看着,又有人敲門。白路過去開門,心說不會又是送禮的吧?
答案:不是。是寶寶和丁丁幾個妹子,丁丁一進門就問:“關着門做什麼壞事?”
白路看她一眼:“你怎麼變小了?”
丁丁馬上看自己的胸:“小了?怎麼可能?本來就不大,再變小……你說什麼?流氓!”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衝白路大喊道。
白路無奈了:“我是說你變年輕了,看着比兩年前還年輕。”
“這樣啊,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也得承認你還是很有眼光的。”丁丁走到辦公桌前面問:“什麼玩意?誰送的?”
白路沒回答問題,反是問話:“你們上來的時候,看到有人來報到麼?”
“報到?是收學員還是藝人?”丁丁問道。
白路打開辦公桌後面的櫃子,把酒、煙、茶葉放進去,尤其兩瓶酒,那是小心放在最下面一層,外面還堆了幾本書,防止掉下來。邊忙活這點兒事情,邊回話說:“昨天簽了八個藝人,都是文工團出來的,條件不錯。”
丁丁說:“你個色狼,又招惹妹子。”
白路嘆氣道:“知道是色狼,就和我保持距離,你這一天天往眼前湊,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我是馴獸師。”丁丁說:“我要看住你,要保護像寶寶這種傻女人上你的當吃你的虧。”
寶寶說:“我願意。”
丁丁接話道:“看見沒,這就是被你欺騙後的下場,我一定要看住你。”
白路當沒聽見,問馮寶貝:“葬禮什麼時候舉行?”
“明天,明天一早就得去,今天晚上劉晨她們能回來,我們在公司集合,明天早上直接過去,老闆,你得借我們輛車。”馮寶貝說道。
“你們關係真好。”白路想了下問話:“樂苗苗她們在做什麼?有段日子沒見人了。”
馮寶貝回話:“拍戲,她們不光拍公司的戲,外面還有很多戲要拍。”
白路點點頭。標準公司的藝人在市場上很有競爭力,主要原因是便宜,同樣等級同樣素質的女演員,如果試戲時也是差不多表現,價錢僅是對方的一半或六成。質優價廉的演員永遠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