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芙朵拉,沒有龍目。
我心裡滿是興奮。啊啊!百轉千回,終於是把龍目的事情解決了。
什麼無影,什麼帝國,統統給老子吃灰去吧。
奧盧斯拍了拍巴掌,指示周圍的工作人員:“別愣着了,把芙朵拉擡下去治療!噢噢,銀時,灰巖!做得不錯!話說,你們能不能評估一下,這樣的神龍和太子殿下相比,哪邊更強一些?”
我看了奧爾什方一眼。
奧爾什方說:“和太子殿下相比不值一提,如果將這樣強度的神龍獻給太子殿下的話,恐怕我們都會被他砍了吧?”
“果然呢,數據上顯示也是這麼個情況。這就頭疼了呢……”奧盧斯頭疼地說:“如果拿不出足夠的成果,可是沒辦法和太子殿下交代啊。”
黑袍人哀嚎着衝過來:“你們!你們做了什麼!把珍貴的龍目!我們的計劃!啊啊啊啊!!!”
奧盧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珍貴的龍目?說到底不過是實驗素材而已,而且和你們說的效果差很多啊。本來還想着說爲了有個能讓太子殿下盡興戰鬥的舞臺,把長城讓給你們作爲實驗場,就這樣的強度?”
“是你們自己亂搞的錯吧!明明按照計劃,我們得獻祭上千條性命才能成功召喚蠻神,你們自作主張,直接召喚,當然強度不夠!這下龍目沒了,計劃也毀了,你們自己玩吧,我不伺候了!”黑袍人氣沖沖地在一陣空間波紋中消失了身影。
奧盧斯嗤笑一聲:“獻祭?所以說蠻族就是蠻族,天天折騰些血啊肉的,牙都快笑掉了。也罷,蠻族哪裡能理解科學的奧秘。”
我心想,剛纔過去的可不是蠻族,而是無影啊……不過按帝國人的說法,帝國之外均蠻族的話,無影是蠻族的分類倒也沒太大問題。
總之,這一關過去了,我和奧爾什方回到宿舍。
“現在我們接下來做啥去?”
“誒?”現在回頭想想,我們推進得太深入,把龍詩戰爭尾聲的東西都推完了,剩下就等艾拉那邊解決了暗之戰士,甚至能一口氣推進到紅蓮狂潮呢。
雖然黑袍的無影說不和帝國合作了,被拋棄的伊爾伯德說不定還是會攻入巴埃薩長城,畢竟苦心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就等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使伊爾伯德自己不想打,也壓不住被他煽動起來的羣衆啊。
伊爾伯德攻入巴埃薩長城,是艾歐澤亞與帝國重啓戰端的導火索,也是紅蓮之狂潮的基礎。不過就算沒有伊爾伯德攻打巴埃薩長城,在伊修加德迴歸艾歐澤亞軍事同盟的那一刻起,不少人就應該對帝國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根本不擔心艾歐澤亞會甘於讓帝國繼續統治阿拉米格。
“我們去多瑪,想辦法幫大哥復國。如果這邊艾歐澤亞遲遲不對帝國動兵的話,我們在多瑪那邊先燃起戰火,然後派使節說服拂曉,讓拂曉的人給艾歐澤亞軍事同盟施壓。”我心裡有句話沒說。讓拂曉向艾歐澤亞軍事同盟施壓,艾歐澤亞軍事同盟如果打不過帝國還好,如果真的把帝國驅逐出境,還能容得下這個能量大得能對國家機構施壓的民間組織嗎?不好說呢……
政治,呵呵。
奧爾什方奇怪地問:“爲什麼你覺得現在是對帝國動武的好機會?明明這位太子殿下武力卓絕,戰場上無人能敵,打起來可沒那麼輕鬆。”
“在太子殿下接任帝國軍對艾歐澤亞方面的攻略任務之前,是帝國的蓋烏斯負責對阿拉米格的統治並保持對艾歐澤亞的攻勢。蓋烏斯很厲害啊,剛柔並濟,對民衆寬容,對敵手嚴厲,胸襟寬廣,度量恢宏。如果不是拂曉引導艾拉幹掉了蓋烏斯,說不定過幾年,艾歐澤亞還真被蓋烏斯給吞了。
結果換上這位草包太子,只知道逞個人武力。雖然我承認他是有些個人魅力啦,但是御下和治理能力都近乎爲零,天天想着打架鬥毆。相比人人都願意效死的蓋烏斯,我覺得還是這個太子殿下好對付。”
“倒是有點道理。敵方英雄是我方仇敵嗎……”奧爾什方沒有和蓋烏斯打過交道,感觸不深,只能這樣隨口感慨一句。
“所以我們得趕緊撤離。這個地方是阿拉米格的腹心,撤離不太容易。但是奧盧斯認爲我們今天的表現不錯,正是信任我們的時候。我們現在撤離正好出其不意,也省得夜長夢多了。”
沒過多久,夜深了。我和奧爾什方召出胡鷹,悄無聲息地滑出阿拉米格王城。夏夜中的阿拉米格天空澄淨無比,燦爛的銀河與明月交相輝映,照在冷清的沙丘上,泛起一片銀光。我們的視野十分清晰,輕巧地躲過帝國軍的眼線,沿途沒有做任何停留,終於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時間裡,小心地穿越了巴埃薩長城,回到艾歐澤亞的範圍。
“呼!真不容易!”奧爾什方甩甩頭說。
我也覺得挺難受,一整晚上集中精力躲避帝國軍的哨探,聚精會神地盯着四周的環境,不放過一點異常的地貌,堅持到現在,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我們還得去找老爺子彙報一下情況,免得人家現在還爲我們擔心。正好這會兒天亮,等我們趕到那邊,也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再堅持一下!”
我們現在在艾歐澤亞這邊身份可算不上好,名聲更是臭不可聞。可不敢撿着拂曉總部所在的摩杜納傳送。我們先傳送到巨龍首,然後匆匆往摩杜納趕。
奧爾什方看着自己弟弟正在盡職盡責地忙碌着巨龍首的防衛工作,不由得臉上掛了幾分笑意。
我沒有打擾他沉浸在只屬於自己的愉快與傷感之中,只是在這終年不息的暴風雪中,催促着胡鷹,飛快地掠過天空。
遠遠地就看到老爺子一如既往地在棚子裡喝茶。我們歡喜地跳下胡鷹,走進棚子,還沒等打招呼,一大一小兩把匕首就頂在我們後腰。
“叛徒!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