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的話完全可以聽得出來,劉雪風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孩子,也是個意志堅定的女孩子,更是個很有膽量的女孩子!
明明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夏高飛的,但是爲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她毫不猶豫就布了一個局,而這種簡單的騙術,竟然瞞過精明的夏高飛。估計那個和她幾度春風的男人也不會想到,自己和她居然有了一個孩子。
這件事情的後果顯而易見,如果夏高飛知道了孩子的來歷,她的下場會比死亡更加悽慘。由此看來,只要能夠實現自己的意圖,即便用身體和生命作爲代價,劉雪風也會在所不惜。
這個孩子也只是她用來佈局的籌碼而已,從她的表現來看,沒有任何做母親的珍愛,否則就不會坐在這裡,而是千方百計逃離這個地方,好好的把孩子養大成人。
劉雪風想要用她僅有的價值,來換取最後成功的機會,她明白她自身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別人感興趣的只是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也就是說,她的心非常狠。
劉雪風的手段儘管有點幼稚可笑,卻得到了富偉宸和蕭國劍的看重,多麼好的一粒棋子,以後可能會有別的用途,就這麼隨便的毀掉了實在太可惜。
劉雪風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和他之間肯定有矛盾,甚至是某種仇恨,這些我都可以忽視,也願意配合做你們希望的事情,可是我也需要搞清楚,付出了代價得到的是什麼樣的回報。”
富偉宸哈哈大笑,說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我很想知道你此刻的想法,爲什麼會答應的這麼快?”
劉雪風淡淡的說道:“照你們的說法,夏高飛的身邊肯定還有很多比我更出色的女孩子。我對他來說也許只是個玩物,沒有資格進夏家的門,可是我已經付出了這麼多,不甘心遭到失敗的下場,爲了自己和我的家人,我要賭一賭。現在你該告訴我,這樣的家庭怎麼會看得起我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女孩子。怎麼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如此重視呢?”
富偉宸看着劉雪風胸部的高聳和深深的雪白的乳溝,玲瓏浮凸的身體,黑色閃亮而活潑多情的眼睛,嬌豔而性感的紅脣,帶着惋惜的語氣說道:“夏家別看是京都的大家族,可是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嚴重。甚至到一種病態的地步,老爺子極爲渴望在臨死前抱上孫子,可惜的是,第三代人卻沒有一個生出兒子的。你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已經檢查過了,絕對是個男孩,這一點我絲毫不懷疑,要不然也不會成爲你的賭注。”
蕭國劍接着說道:“只要你遵照我們的安排。夏老爺子一定會見到你,到時候你的表演天賦就能完全展示出來,電影電視劇都做得那麼出色,這點事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劉雪風擔憂的說道:“既然夏家這麼重視這個孩子,自然也要做親子鑑定的,這一關我怎麼過?”
富偉宸用極爲欣賞的眼光看着她,說道:“如果你不是跟了夏高飛,我一定會把你搶進我的金屋。在這種環境下思維居然這麼清晰,我都要高看你一眼。剛纔爲什麼說你愚蠢,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不要以爲夏高飛是蠢貨,他也要爲夏家未來的繼承人考慮,一旦到醫院做親子鑑定,我敢說你在一個小時內就會發生意外!”
劉雪風看着面前機智聰慧。充滿霸氣的富偉宸,低聲說道:“如果富總願意提攜我,我也想完成自己當初的夢想,做一個真正的影視明星。也不負老師們對我的教導,學院對我的期待,我的成績在全班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爲您做任何事情,夏高飛只是我的一個工具,我從來都沒有認爲他會是一個好情人。”
富偉宸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的才華出衆,只是欠缺一個發揮的平臺,我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親子鑑定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只要有我們在這都不是問題,我敢這麼說,夏家到任何一家醫院拿到的鑑定報告,孩子都是夏家的純正血脈!和我們合作的好處很多,可以給你難以想象的資源和便利條件,完成你的目標和理想。”
蕭國劍說道:“你直接去夏家大院堵門叫冤,效果並不是最好的,很容易就會被夏高飛掩蓋住事實,甚至連夏老爺子的面可能都見不到,那麼大的院子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所以,你要直接的向夏老爺子告狀,由此你可以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安全也能得到保障。只要老人發話,夏高飛還沒有那樣的膽量敢動你,對老爺子來說,你肚子裡的這個重孫子,遠比孫子更加重要。”
在回家的路上蕭國劍疑惑的說道:“富哥,我看你對這個女孩子的興趣非常大,不是要動什麼歪心思吧?我可告訴你,這是一條毒蛇,外表很美麗的毒蛇,只要你接近她,就會露出猙獰的毒牙。”
富偉宸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人要想得到昇華,必須要不斷地挑自己,包括面對很多的艱難險阻。對於我來說,這個美女蛇就是最好的磨刀石,而且我對她的身份也非常感謝興趣,夏高飛的女人,征服他很有成就感!”
然後說道:“她非常的有天分,表演方面的潛力非常大,值得我好好培養,影視公司需要不斷補充新鮮血液。吳欣妍和藍馨這兩張王牌,如今都成了我們的弟妹,隨時都可能離開娛樂圈守在家裡相夫教子,我迫切的等人用呢。再說,夏高飛這個混蛋可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混在京都圈子裡的也沒有簡單人物,就這樣的老手都被她給騙了,可見劉雪風的演出是多麼的成功,我要好好的珍惜這個女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有點得意地說道:“無慾無求的人我對付不了,只要有所求,我就能控制得住她。想要飛出我的手掌心,她還沒有這樣的本事。”
從婚禮現場回到京都的一羣人,聚集到了高建彬的大四合院中,李盛華身份有點特殊,沒有參與到這次的討論中。
富偉宸和蕭國劍向大家說明了一下計劃的進展,許陽說道:“計劃實施的第一步非常成功,這個女人的確是對付夏家的核武器。我唯一擔心的是夏老爺子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李哥設定了底線,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到老人家的健康,否則那可是天大的麻煩,首長們饒不了我們幾個。”
富偉宸撇了撇嘴說道:“受刺激是肯定的,能夠在死之前看到有了重孫子。老爺子恐怕睡覺都會笑醒了,就是死,也能含笑九泉瞑目了。”
王湘民嘆道:“人老了反倒想不開,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位老爺子葉真夠可以的。”
王子建深有體會的說道:“這是多少年來儒家思想的傳承,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聖人說的話,足足影響了我們國家多少代人。就拿我兒子來說,出生以後家裡九十歲高齡的老祖父,每天都要拄着柺棍到房間裡看重孫子幾次,笑眯眯的逗着玩,相當的有耐心,還不許我們帶着小寶貝回自己的小家,一天看不見都不行。”
莫家輝聽到話題扯遠了。就說道:“國翰,你的那個內線有沒有情報發給你?”
邵國翰點了點頭說道:“給我發了個短信息,他和那個混蛋已經回到京都了,目前住在京都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還有,他在今天晚上將要見到徐沛春,具體談論對付我們的內容,他回來後再給我打電話。”
富偉宸冷笑着說道:“先讓那個戴綠帽子的草包瀟灑兩天。趁機也多瞭解一點徐沛春的安排,等我們布完局的時候,這傢伙恐怕哭都來不及了!”
財富會所俱樂部是京都最有名的私人俱樂部之一,也是這個圈子秘密聚會的場所。許多關係重大的決策都是在這裡產生的。在一間豪華商務客廳裡,尚東曉見到了傳說中的徐沛春。
這是個年齡大約在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穿着一身很名貴的白色阿瑪尼休閒服裝,戴着眼鏡,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看上去如同一個學者,誰也想不到他就是京都家族子弟圈子中的領袖人物。
儘管他的神情非常和藹可親,但是尚東曉還是感到一種上位者的雍容華貴,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氣勢,絕對不是刻意裝扮出來的。
夏高飛在明江市總是帶着一種傲慢的姿態,可是在徐沛春的面前,他只有當配角的份,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說話也非常謹慎。
徐沛春和尚東曉握了握手,微笑着說道:“我聽說令尊能夠進入南海省委擔任常委,邵家的老爺子曾經發過話,是這樣吧?”
夏高飛的心裡猛地一驚,眼睛中頓時射出凌厲的目光,看起來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他從來不知道尚家和邵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難不成這傢伙是邵家的臥底?要是那樣的話,他可是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想到這裡,他冷笑着說道:“東曉,你瞞得我好苦啊,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心機居然這麼深!”
尚東曉笑着說道:“徐少果然神通廣大,這麼機密的事情也瞞不過您,不錯,是有這麼回事。”
夏高飛站起來剛要說話,徐沛春無奈的說道:“給我坐下,聽話只聽半截,這個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你多少次了還不改。”
然後又說道:“當年邵家老爺子之所以發話,並沒有說要把東曉的父親視爲嫡系的意思,而是還一個很大的人情。邵家一個子弟在明江市牽涉到一樁走私大案中,那次的案件驚動了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的首長,要是處理不好,連邵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東曉的父親當時正巧擔任市長,動用所有的力量把那個傢伙與案件撇清了關係,保全了邵家,這個舉動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差點因此就遭到國家紀檢委的審查。”
尚東曉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年就因爲這點事情,我父親纔得到邵老的看重,因此在競爭省委常委的時候。得到了邵家的幫助,要不然,家父還不一定能到今天的地步。”
徐沛春微微一笑,說道:“要是我受了這樣的大恩,令尊現在絕對不是一個省委常委,至少也要是個封疆大吏!而且我還知道,邵家也就是幫了這次忙就覺得欠下的人情還完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表示過一點意思,令尊連邵家的外圍都沒有進去,有消息說上次邵老過生日,令尊親自來到京都祝賀,可是卻連邵家的大門都沒有進去,所以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依靠着省長丁永真,變成了丁系的成員。”
尚東曉驚奇的說道:“這個事情我也是過了好幾年才知道,可您是如何得到新消息的,這是家父生平的奇恥大辱,向來不對別人提起的!”
夏高飛這才搞清楚其中的緣由,轉臉笑着說道:“東曉,剛纔我有點激動了。真是對不住,我向你道歉,要知道這次兩個派系開戰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尚東曉淡然說道:“沒事,我這樣的情況的確是值得懷疑的,說開了也好,免得以後搞得疑神疑鬼自己亂了陣腳。”
夏高飛有點尷尬,他如何聽不出尚東曉的諷刺之意。只好轉移話題說道:“兄弟,你可千萬不要輕視老大的能量,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不知道的,你放心,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大,我敢保證你父親步步高昇。用不了幾年時間,你也能夠成爲封疆大吏的公子。”
徐沛春傲然說道:“既然高飛和康原都推薦你,東曉你以後也是我們自己人了,放心吧。我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幫助你父親的仕途。省委常委兼明江市的市委書記,不能完全發揮令尊的才能,至少也應該是省委副書記才行,多忍耐兩年,一切都會如願的。”
這就是大家族子弟的底氣,他們有說這句話的資格,關鍵還在於尚景春的能力很強,推動他進步的理由很充分,也不會引起首長們的反感。
人才任何時候都會受到特殊對待,每個派系都要拼命的吸納這種地方的領導幹部作爲成員,光靠着一羣背景深厚的家族子弟,是不能成大氣候的。
尚東曉也對這個老大感到欽佩,上來就點名了自己家和邵家的瓜葛,這是試探的舉動,要是自己因此驚慌失措,以爲他什麼都知道了,難免就會露出馬腳。這種人的眼光何等厲害,稍有破綻就會立刻被他發現。
另一層意思是一種拉攏,指出邵家薄情寡義,尚家幫了邵家那麼大的忙,僅僅說了一句話就揭過了,這樣的舉動未免有點不大地道。也指出了更深的含義,跟着他絕對會有前途,他不會虧待尚家,而且許以高位,這種心智這種思維,的確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如果事情真是他說的這種情況,尚東曉也知道,他自己擋不住這種誘惑。
徐沛春看着夏高飛說道:“你和康原都是我的兄弟,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受到一點委屈,接到你們的電話後,我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他們的長處是在官場,關係網比我們強的很多,很多地方的主要領導都是他們派系的成員或者嫡系。但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弊端,官場這種級別對戰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高層的關注,動靜太大了不需要我們動手,自然有人出面收拾他們,所以,最強的一點也是最弱的一點。”
點了支菸接着說道:“我們的長處是在商界,論經濟實力我們強過他們太多,他們的圈子裡只有邵國翰、富偉宸和朱雲朝是經商的,組合起來也沒有多大的威脅,而我們隨時都可以調動上百億的資金,對他們進行股市的狙擊。商業的爭鬥不會引起高層的注意,所以我們很安全。”
夏高飛說道:“我聽說這幾個人都把錢投進了嶺南省的嶺河市,搞什麼國際頂端豪華住宅區的開發,一次抽調了兩三百個億的資金,由此看來,他們的流動資金已經沒有多少了,正是商戰的最佳時機。”
接着說道:“經過我的調查顯示,他們圈子裡最近新增加了一個叫高建彬的年輕幹部,這個人的發展勢頭相當快,是全國最年輕的副省部級領導,才三十二歲就當了副省長。這個人也是張家的嫡系,而且得到了金副總理的器重,曾經把京都圈子裡的好幾個人送進了監獄,其中就包括莫家的兩個子弟,肖家也被他害的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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