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凱說道:“你先掛了電話,我和你袁伯伯說。”袁厚德接到韓雲凱的電話一點也不意外,就知道韓博容不下這口惡氣,韓雲凱還沒有說話他就主動說:“雲凱,不是我駁你的面子,這幾個人都是省裡背景很深的人,再鬧下去你也收不了場,勸勸韓博,來日方長,不要再節外生枝了。”韓雲凱笑着說:“兄弟我就是問問情況,沒有別的意思,這件事就拜託袁書記處理一下,改天來會所我好好請請你喝兩杯。”掛了電話後韓雲凱一陣思量,袁厚德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那麼今天晚上的事情看起來是相當的棘手了,不過能把企業做到這個地步,韓雲凱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不找回這個場子他是不甘心的。
韓博隨後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韓雲凱說道:“先低調處理完去看醫生,回來後再說。”韓博感覺有些奇怪,什麼時候父親這樣好說話了,他可是深深地知道,他這個老爸骨子裡比他還要高傲得多,從記事開始就沒有見過老爸吃過什麼人的虧,看起來就是有後手了。想到這裡他對袁厚德說道:“看袁伯伯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山不轉水轉,你叫高建彬,我可是記住你的大名了,我們還是來日方長。”
說完看了高建彬一眼,就招呼兩個女孩子上了車,一溜煙飛快的走了。他的那些朋友看看事情不妙,當事人都疲軟了,他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也各自開上車走了,情況一下子變成這樣,還真是讓高建彬等人措手不及。本來擺好陣勢要幹一架的郭永健有一拳打在棉花裡的感覺,那種打空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
袁厚德主動和高建彬握了握手,說道:“誤會過去就算了,在省城有什麼事情給我打個電話,這是我的名片。”說完給了高建彬一張很私人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高建彬連忙也拿出了一張名片,袁厚德拿過來一看當時差點喊出聲來,自己暗自慶幸今天的事情沒有鬧大,這個小夥子可是上過《人民日報》,被國務院副總理點名表揚的,被省委和省政府極度看重的年輕幹部。這樣的幹部以後絕對是有發展前途的,即便不能做朋友也千萬不要成爲敵人。
現在的省委常委、盛州市市委書記張文華,他的直屬上司,就是海州的市委書記,和這個高建彬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只要是不是常委,普通的副省長袁厚德也不見得就買帳,對於張文華他可萬萬不敢招惹,市委書記的小鞋可是不好穿的。雖然張文華剛搬過來,只是歡迎會上見了一面,不過從說話的字裡行間袁厚德知道,這是個掌控慾望相當強的領導,再加上省裡的官場都在傳張文華有着紅色背景,連盛州那位強勢的市長都要低頭當孫子,他算得了什麼。要知道,盛州市市委副書記、市長孫永連可是和當初的羅大志擺了三年多的擂臺,羅大志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高建彬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麻煩袁書記了,改天有機會我登門致謝。”袁厚德笑道:“太客氣了,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今天一見果然是風度不凡,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高建彬此刻才發現大家都沒有動靜了,仔細一觀察才恍然大悟,這羣人都在看陳潔柔呢。今天晚上的陳潔柔穿着條紋襯衫加牛仔布裙,真個人顯得格外的淡雅宜人,盡顯青春靚麗的美態。
特別是周雪嬌,眼睛裡居然有些異樣的表情,可能是看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了吧,女人的攀比心是很可怕的,不管什麼場合,這樣的心態都是很正常的。陳潔柔大方的說道:“大家好,我和建彬是大學同學,我叫陳潔柔。”郭永健等和高建彬熟悉的傢伙就像是蜜蜂看見花朵一樣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八卦起來。都說女人八卦,男人一旦八卦起來也不比女人差到哪裡去。宋兆恩估計酒還沒有全醒,拍着高建彬的肩膀說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老弟,真是羨慕你啊!”陳潔柔紅着臉回答說:“我可沒有那個福氣當他的新娘子,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商鳴突然對陳潔柔說道:“你是不是省電視臺《快樂通道》那個新上的支持人?”好在這裡面的人很少有看綜藝節目的,陳潔柔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做正面的回答。高建彬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啊,明天可是畢業典禮的時間,千萬不能耽誤了。”聽他一說大家纔想起,明天的畢業典禮可是相當隆重的,省委書記鐵定是要出席的,於是一羣人火燒屁股似地走了。不看看高建彬真的不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車來接送,而且沒有一輛是用的公車,一個個能量都不小。當然,回哪裡高建彬是不知道的,估計不回宿舍的沒有幾個人,畢竟明天對於大家來說太重要了。
陳潔柔看了看時間都快一點了,有些責怪的說道:“你個壞蛋,到哪裡也不安生,吃虧了沒有啊?”高建彬微笑着把她摟到懷裡,說道:“我是那吃虧的人嗎?放心,他佔不了什麼便宜的。”陳潔柔慌忙推開他,看了看周圍才說道:“要死了,這裡是酒店的停車場,這麼不注意影響,我們先回家吧!”說完就把高建彬拽到車裡,高建彬還喊着:“不要那麼着急,我們還有時間的!”羞得陳潔柔真想一腳把他踹到車底下去,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存心出洋相。到了車上,陳潔柔先揪出幾張面巾紙,把高建彬嘴角的污漬細心溫柔的擦掉了,又拿出一瓶水來遞給高建彬,這才發動車子迴天藍綠園。
回到家裡的韓博看到了正在客廳抽菸的父親,也坐到沙發上點起煙來,韓雲凱看着兒子有些走樣的嘴,有些心疼也有些懊惱,當初怎麼就沒有多生幾個呢!回想起兒子小的時候那也是很可愛的,又聰明又懂事,自己辛辛苦苦的掙下了這麼一大份家產,還不是爲了他嗎。韓雲凱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明白一點。”
韓博說道:“就是一個喝酒的把我的車吐髒了,我說他他不聽還動手打人,他們人很多像是在聚會,我們幾個人害怕吃虧,就打電話吧袁厚德請過去了,沒有想到裡面有幾個傢伙不但不害怕,還對袁厚德冷嘲熱諷的,看起來實力都差不到哪兒去,袁厚德看見都是官場的人,就不願意給我出這個頭了,虧我們韓家幫了他那麼多,口是心非的小人。”
韓雲凱搖頭說:“別胡說,你袁伯伯不是那樣的人,我估計他也是投鼠忌器,這也是怪你,平時也不知道收斂着一點,動不動就惹是生非,屁大的事情也叫你鬧出花樣來。兒子,你袁伯伯是欠着咱們家的人情,但是這樣的利益交換是用一次就少一次,想讓人家欠人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既然別人欠了,那就好鋼用在刀刃上,你都是總經理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你爸我也累了,這幾年都在慢慢的放手給你做,華林集團都是你的,我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就你這樣衝動的性格,我這麼放心的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