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震撼,讓我都有些驚懼,說實話,我從未想過,一個陰靈會消失的如此徹底,就像是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那是一種從根源上,從本源的消失,就像是蘇耶二世這個人,完全消失在因果輪迴中,這有別於魂飛魄散,魂飛魄散還會留下當初活着的證明,但是蘇耶二世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神奇術法?說術法都有些不正確,但是除了用這個詞彙,我竟然一時間找不到更恰當的詞彙來修飾,我只能呆愣愣的看着高人,等待他解惑。
我猜他這麼做,一定是想告訴我什麼,哪知道就在這時,我身後聖根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悲慼的哭訴,接着聖根逐漸飄向天空,就彷彿一個高大偉岸的陰靈,完成了他最後的心願,接着,一陣金白色的光芒緩緩升上天空,那裡彷彿有着亭臺樓閣,有着世外仙光……
或許正因爲我有慧根,纔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見我正呆愣愣的看着天際的盡頭,高人這才感慨道:“人,不過就是……”
高人的話沒有說完,就突然噤口,彷彿被警告了,又像是那個可怕的秘密,讓他無法說出口,總之他彷彿又看了我一眼,讓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我嘆了口氣,明白高人想說的話,人不過就是圈養的生靈,至於被誰圈養,爲什麼被圈養,那就不是我該知道的秘密了,總之這個真相讓人心情沉重,或許這正印證了胡靈當初那句話:“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是一件好事。”
高人揮揮手,聖根徹底消失了,金白色的光芒消失了,就連那個神奇世界也消失了,高人搖搖頭,這纔打算繼續說些什麼,哪知道他突然驚訝回頭,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急忙順着高人視野的方向看去,就見始祖的人頭依舊在,錢榮光也沒有消失,就連老鬼王的黃金骨架,也在虛幻不定的金光中,緩緩恢復着。
高人撓頭看看我,我搖搖頭,也不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按說者耶陛下大仇得報,按說蘇耶陛下陰靈都沒了,這因果應該就結束了,可惜還沒結束?難道還有誰?還有什麼未了之事?
我左思右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還有什麼人,還有什麼事,按說到了高人出場,大敵被殺,一切都應該結束了,可惜一切還在繼續。
見我想了半天還沉默着,高人搖頭道:“找因果吧,哎,麻煩,早知道這次這麼麻煩,就把排位賽打完再來,真坑人。”
我一個趔趄,急忙把臉扭到一旁,我生怕忍不住,一口鹽汽水噴過去,那我就小命不保了。
高人一招手,始祖的人頭,失去靈魂的錢榮光,還有老鬼主的金色骨架,就緩緩的飛到他面前,高人開口道:“說吧,還有什麼未了心願?”
“我不怪吳帥,不怪他身邊的人,大家爲了五根說鬥智鬥勇,我失敗只能說天意如此,怪不了誰,但是禍害我們的罪魁禍首沒死,我們不甘心。”始祖茫然的說着,語氣十分機械,就像個機器人。
“是的,我也是。”錢榮光也機械道。
“吳一九不死,我死不瞑目。”就連老鬼主的金色骨架,也發出聲音道。
這一幕,看起來無比詭異,讓我頭皮都發麻,按說這哥仨都嗝屁了,都沒有陰靈了,是什麼讓他們依舊能口吐人言?依舊能保持着生前最大的執念?
這不正常,也太邪門了。
“嘖嘖……臨死也要拉墊背的,這就是人性。”高人嘖嘖有聲的說着,接着一揮手,一個猥瑣的身影,就突然出現在高人面前。
此人正是吳一九,他剛剛不知道要做什麼?正保持着一個偷雞的動作,看起來很吃雞。
吳一九見眼前一眨,就突然換了一個地方,還嚇了一大跳,可惜沒等他跑,就被高人提了起來,高人玩味的看了吳一九半晌,這才嘖嘖有聲道:“你也是個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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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一九嚇了一大跳,千年的秘密被說出來,讓他魂飛魄散,他吃驚的看着眼前這個金色朦朧的影子,哆嗦半天才道:“你……你……到底……是……誰?”
高人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低下頭,彷彿在思索什麼,我看着很着急,吃瓜羣衆總要吃完,要不然換誰都會着急的。
等了好半天,高人才嘆口氣道:“複雜,真的複雜,來吧,讓吳一九童鞋嘮嘮當年是怎麼想的,只能嘮兩塊錢的啊?不能在多了。”
我翻翻白眼,對這位高人已經無語至極,他得多摳啊?每次說話只嘮兩塊錢的,就不能多嘮一塊?
吳一九也傻了,但是高人可不給他機會,輕輕一懟他,吳一九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接着吳一九的身體開始氣化,接着氣化,這個過程中,無數個詭異的一九數字,數字裡的滔天死亡氣息,還在不斷逃離。
死亡氣息當中,還藏着無窮無盡的幻象,可惜那些幻象太小,又太快,沒等我看清就一閃而逝了。
吳一九已經變成了兩個金光閃閃的數字,人頭是一,身體是九,儘管如此,他一九數字內部還有個影子,保持着一個虛幻的人形,影子恐懼的看着高人,哆嗦道:“原來你是……”
影子彷彿知道高人是誰,卻被高人又懟了一下,這一下下手更重,讓吳一九除了影子,剩下的一九數字都徹底氣化,徹底消失了。
影子彷彿也知道高人這一懟爲了什麼?它嘆息道:“我的因果,還要從千年前你留下的五根說說起。”
“哦?”高人明顯一愣,估計他也沒想到,這一切怎麼會跟他也扯上關係,這件事越來越蹊蹺了。
“其實,我纔是始祖當年的轉世人,這個始祖不過就是一個傀儡,一個爲了尋找到你的蘇耶傀儡,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你殺了我也沒用,我只能告訴你,你即將碰到的敵人,遠遠超過你想象的強大陰險。”
吳一九說到這,已經徹底不行了,險字剛出口,他就徹底化爲青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