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頭皮發麻的看着那個棺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地棺的五色天火,突然緩緩的消失了,地棺也消失了,在地棺消失的原地,功德寺廟曇花一現,接着棺靈也突然出現了。
棺靈小丫頭臉色煞白的看着病牀上的那個自己,她嘆了口氣道:“你是我?”
那個被五花大綁的棺靈搖搖頭,悲咽道:“不是,你是我。”
棺靈小丫頭聽到她的回答,頓時就像被重擊,她臉色慘白的踉蹌着,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尖聲道:“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時間跟因果的混亂,會導至我們消失,但是在我們消失之前,我們又永遠不會罷手,這就會讓時間跟因果產生悖論,也就像劫難之手那樣,到時候大家……”那個棺靈說着,忍不住又開始傷心落淚,彷彿對自己的悲慘結局難以釋懷。
說實話,他們的話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算啥?被人玩到天雷滾滾了?這尼瑪還能更操蛋點不?時間跟因果的混亂,還能牽扯出這麼個怪胎?偏偏棺靈小丫頭還很吃這一套,都不知道讓我該說啥好了。
我翻翻白眼,偷偷對劉亮一打眼神,接着在劉亮一揮手的動作中,棗羅盤朝着被五花大綁的棺靈如匹練般劃下。
而我也沒閒着,對付這個假棺靈,我起手就是大招:因果劫咒。
大自在圓滿的因果劫咒,已經是我最大的大招,但是結果,卻讓我跟劉亮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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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棗羅盤如同劈中了一團空氣,一閃又回到了劉亮的手中。
就見大自在圓滿的因果劫咒,作用在病牀上的棺靈身上之後,又反哺到站在病牀邊上的棺靈身上,讓病牀邊上的棺靈渾身冒出金光,就像一個即將要功德圓滿的高僧。只是牀邊的棺靈表情很痛苦。
我傻眼了,劉亮傻眼了,大強跟坤康都傻眼了。
我們統統都傻愣愣的看着病牀上的棺靈,都忘了呼吸,更別說什麼法術運用了。
如果說之前我們還覺得病牀上的棺靈是假的,那麼現在,就算她有問題,那她的身份也是真的了。
如果說之前那個中年女人,我們還有勇氣去戰勝的話,那麼眼前這個棺靈的出現,讓我們徹底沒轍了。
大爺的,先不說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就算能做到,殺自己人很好玩嗎?
難怪那個中年女人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因爲她已經勝券在握啊,有了這麼個可怕而又難纏的棺靈,還用什麼大招?這本身就是逆天的大招啊?
這個棺靈算什麼?棺靈的N次方?還是說未來的棺靈回來了?
我撓撓頭,這才問病牀上的棺靈:“我說小丫頭,你回來到底想要幹啥?幹仇者快親者痛的蠢事?還是有什麼法寶啥的要交給我們,然後幹掉那些該死的敵人?”
我這麼問,也是沒轍了,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的棺靈都出現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病牀上的棺靈很無助的看着我道:“未來,是有千萬種可能,這句話在我沒有親口跟你說出來之前,一切都是有救的,吳帥你千萬記住這一點,而未來,我們倆會領悟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經咒,那就是鬼債咒,現在,我就把鬼債咒傳給你。”
病牀上的棺靈說着,就要念誦某種經咒,詭異的是,就在她開口的同時,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而又詭異的影子,這個影子正是那個中年女人的,她拿起一把模糊而又鋒利的手術刀,想着病牀上的棺靈胸口劃去。
那一幕,讓我目眥欲裂,這才知道棺靈在未來,會慘死在中年女人的手中,而眼前的一切,都是未來的幻象,這讓我終於明白了,那個病牀上的棺靈到底是咋回事?
果然,不管我們用什麼法術,用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病牀上的棺靈被肢解,被慘無人道的切開身體,被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血肉,被那個可惡的中年女人,變成一件件可怕的收藏品。
整個過程中,那個棺靈慘叫着,依舊唸誦着某種可怕的經咒,中年女人彷彿什麼都沒聽到,而我的腦海中,已經被這種放大的經咒聲,不斷的循環着,不斷的唸誦着,就像是那個棺靈的最後遺願,就是讓我永遠的記住這神奇的:鬼債咒。
我眼含熱淚的扭過頭去,不再看那張該死的病牀,不再看這詭異到讓人憎恨的未來幻覺,而是用盡力氣,唸誦出鬼債咒。
我倒要看看,這段神奇的經咒,能不能破開周遭這該死的黑暗,讓善良正義的光芒,照耀進七卦的黑暗中。
鬼債咒的第一個音節,就如此的不凡,它有點類似於漢語“卦”的發音,聽起來十分的怪異,這不像是東南亞語言該有的發音,當這個音節出現之後,我們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我額頭的聖火印記裡,突然少了些許的大自在功德,等第一個經咒音節剛消失,第二個音節緊跟着又出現了。
這個音節,是個“二”的發音,聽起來更怪,跟第一個音節聯繫起來,竟然讓我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聯繫起來不正是:二卦嗎?
難道說……
在我心驚肉跳的同時,額頭聖火印記裡的大自在功德,已經少掉了七分之一,並且還在飛速的減少着。
這讓我額頭都冒出了冷汗,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第三個音節,絕對是“第”。
事實果然如此。
第四個音節,變成了“啓。”
第五個音節,變成了“開。”
第六個音節,變成了“要。”
等我驚恐的年送出第七個音節“不”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絕望了。
鬼債咒,竟然是一句藏頭話,或者說是倒敘的話?聯繫起來正是:“不要開啓第二卦。”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在我絕望的時候,棺靈、劉亮、大強、坤康都彼此震驚的對視着,接着又同時看向了我,與此同時,在病牀後面那間低矮平仄的平房裡,又一次傳來了那個女人的冷哼聲。
只不過這一次聽起來,那個聲音彷彿還充滿了得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