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剛一燃燒,黑暗蒼穹就從我們頭頂出現了,接着幾十上百個大紅棺材,從黑暗蒼穹中掉落下來,從每一副棺材裡,又蹦出來一個又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這些影子飛快的衝向老錢。
與此同時,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十幾米寬的裂縫,正好從老錢的身子底下出現,老錢瞬間就掉入裂縫中,慘叫聲隔着老遠都能聽到。
“哼!還不死心嗎?”阿贊麗雅見狀冷哼一聲,她睜大美眸,對着老錢消失的地方念起了經文,是我十分熟悉的超度咒。
“還愣着幹嘛?趕緊幫忙。”棺靈一聲吩咐,讓我如夢初醒,我急忙盤膝坐好,口中超度咒音節也念了出來。
好一個李大強,就在我第一個音節出口的瞬間,就衝到了裂縫邊緣,接着雙腳倒掛金鉤,雙手往下狠狠的一撈,接着一聲大吼,我就見老錢那肥胖的身體從裂縫中出現,又在半空中甩了720度,“吧唧”一聲,摔在了李大強身邊。
恰好在這時,我的超度咒,棺靈的咒語,以及阿贊麗雅的咒語聲,形成了三重奏,威力大到不可思議。
可怕的裂縫裡,傳來一陣陣憤怒的咆哮,可惜還是逐漸合上了。
漆黑的蒼穹中,一副副棺材被撕裂,一個個黑乎乎的影子身上,出現一道道白光,接着這些影子對我們雙手合十,微笑着衝破黑暗蒼穹的阻礙,消失在一道道白光中。
黑暗蒼穹裡,發出憤怒的夜梟吼聲,接着,黑暗蒼穹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趴在那奄奄一息的老錢,突然猙獰着爬起來,他的嘴裂到一個誇張的程度,嘴裡的牙齒正變異粗大,變得鋼鋸一樣的鋒利,他咆哮着衝向阿贊麗雅。
這變化讓人措手不及,萬幸我離阿贊麗雅最近,匆忙中我顧不上那麼多,身子一扭就出現在老錢的面前,接着老錢那張獠牙大口咬到我脖頸。一大片血肉都被拽下來。
“啊……”棺靈跟阿贊麗雅同時驚呼一聲,超度咒被打斷,已經完全消失的漆黑蒼穹,還有地面的裂縫,開始逐漸變大,變得更恐怖。
與此同時,一股子無法形容的劇痛傳來,我只覺得眼前突然一暗,差點沒栽倒過去,接着洶涌的鮮血從我的脖頸上噴出來,這讓我大怒,也不管脖子上的可怕傷口了,我跟老錢拼了。
我對着老錢的脖頸就是狠狠的一口。
咔!
我的牙齒被崩斷,脆裂的聲音在告訴我,老錢的脖子變得有多硬。
我氣的狠狠衝他大腿又是一腳,就聽“咔吧”一聲脆響,我特麼骨折了。
可把我氣壞了,我腳下一絆,就把老錢摔倒在地,我也不管他身體變得多硬多重,抱着他就是一通翻滾,這時候李大強也衝上來,對老錢拳打腳踢,又狠狠的抱住他,我跟李大強合力終於讓老錢老實了。
見我如此英勇,阿贊麗雅大受感動,她喊着讓我一定要挺住,接着她憤怒的直視黑暗蒼穹道:“乾坤牌咒。”
她的話音剛落,從她額頭的乾坤牌裡,陡然傳來了清脆的碎裂聲,這聲音在一片混亂中顯得微不足道,卻讓黑暗蒼穹突然一顫,接着,那黑暗蒼穹一瞬間消失在我們頭頂。
不光黑暗蒼穹消失了,就連地底的裂縫,也在一瞬間合攏,就彷彿從未出現過。
到了這時,阿贊麗雅才終於鬆了口氣,見我脖頸的鮮血還在噴涌,見我渾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眼神正變得黯然,她尖叫着跑向我,急忙把乾坤牌遞過來,貼向我額頭。
我確實快要不行了,老錢下嘴太狠,肯定咬開了大動脈,我覺得身體正在變得輕飄飄的,眼前出現了無數的白光,恐怕這就是迴光返照吧?
隱約間,我彷彿還聽到了棺靈小丫頭的哭聲,我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我聲音微弱道:“別哭,我這是自己犧牲的,應該不會連累到你。”
“你混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麗雅姐姐練過橫練功夫,根本就不怕老錢咬?怎麼辦?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聽着棺靈小丫頭委屈的哭聲,我頓時心裡一疼,覺得對不起她,也對不起爹媽,愧對棺靈的栽培,也愧對爹媽的養育之恩。
我正感嘆着,哪知道棺靈突然驚呼一聲,接着,我就覺得額頭突然滾燙起來,那感覺跟當初棺靈施展破禁法術的感覺一模一樣,更奇怪的是,我又感受到身體的四周,涌來一縷縷功德金光。
功德金光修復着我的身體,滾燙的額頭上涌進來的暖流修復着我的精氣神,那種感覺舒服極了,就像是吃了神丹妙藥。
可惜,這感覺來得快消失的更快,接着從我嘴裡,脖頸上,還有大腿腳尖上,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等我急忙睜開眼睛一看,我傻眼了。
我的脖頸已經恢復如初,我骨折的大腿同樣恢復如初,我又摸摸嘴裡的牙齒,依舊完好無損,就連身上被鮮血浸溼的衣服,都煥然一新。
我已經恢復如初了?好神奇,好匪夷所思的乾坤牌!
看着阿贊麗雅臉色蒼白的站在我面前,她手中的乾坤牌,變得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大小,從上面傳來的微弱熒光,連之前百分之一都不到,我傻眼了。
難道……
一時間,我內心涌動着極大的感動,阿贊麗雅爲了救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阿贊麗雅看我一臉的難過,她假裝開心道:“怎麼樣?服不服?”
“需要我做點什麼?這乾坤牌還能修復嗎?”我知道她心情肯定很不好受,只是怕我愧疚,才強顏歡笑。所以必須要報恩。
聽到我這話,阿贊麗雅愣了愣,接着動容道:“還算你有點良心,聖僧的聖物乾坤牌,可不是那麼好修復的,你等我問問聖僧在說吧。”
阿贊麗雅說着,拿出一個精巧的白色手機打了出去,片刻,她掛斷電話衝我古怪道:“聖僧說一切都是因果,聖物只是一方面,大家要想活命,只有去終南尋找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