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永遠都是最後一個趕到,對這一點,我已經無力吐槽,嗯……你得對警察叔叔們保持大度的胸懷,誰讓人家是叔叔呢?
這就是善意的調侃,起碼面對披差那張老臉,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這位老大哥,我惹不起啊。
披差滿臉紅光的握着我的手,嘴裡不鹹不淡的說着什麼代表某某警局感謝吳帥云云的場面話,這句話很長對不對?嗯……廢話都有這個特徵。
等披差的場面話說完,我發現日頭已經偏西,這一天,就在這麼匆忙而又充實中過去了。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大強急忙從我褲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急忙道:“你媽打來的。”
大強說着,已經幫我接通,這才放在我的耳畔,他單手舉起手機遞給我的樣子很神奇,起碼我是沒辦法揹着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靈活的做到這一點,對此我深感欽佩。
電話中,老媽告訴我一個好消息,跟一個不好不壞的壞消息。
好消息是,表舅找到了,而且還是在去泰國的飛機上,找到的過程很神奇,他一個大活人,也不知道被誰當成貨物裝在一個大包裹裡,差點託運到泰國。
暫且不說這麼個大活人是怎麼通過安檢的,又是被誰託運的?就說被發現的過程本身,就耐人尋味。
一個空姐,在聽到貨艙裡的呼救聲後,才把表舅救出來的。
空姐,貨艙裡,呼救聲?
這三個關鍵詞,總容易讓人產生奇特的聯想。
再說那個不好不壞的消息,那就是趙富貴果然失蹤了,甄所長追查他下落,追查到大興安嶺一個小村莊的時候,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一聽那個小鄉村叫無名村,在詳細一問地址,我就知道表舅這件事,遠遠還沒結束。
表舅他爲什麼會被人“託運”到泰國?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被發現?趙富貴在那個小鄉村消失,跟幾十年前錢榮光那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總感覺這件事的背後,有着某種撲朔迷離卻又必然的聯繫,只是這個趙富貴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去大興安嶺,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我就不好妄下猜測了。
電話中,老媽還告訴我,你是不是幹了什麼缺德事?要不然我這兩天右眼皮咋老跳?剛剛你老爸去鎮上取錢,銀行的人告訴你爸,說從泰國剛打來100萬,我說帥啊,你不會在泰國幹啥非法勾當吧?要不然這錢哪來的?你可千萬不能下道啊……
電話裡,我媽跟我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我苦笑搖搖頭,這才問一旁滿臉紅光的披差:“你給我家裡打錢了?”
披差一聽就衝我直翻白眼道:“你以爲我是土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在泰國你這叫變相的索賄,這可是確鑿證據。”
聽他一本正經的瞎扯淡,我才懶得搭理他,我這纔看了看周圍,結果發現一輛銀色的古思特一閃,就消失在孤兒院轉彎處,我彷彿還看到多寶兒正衝我揮手,她眉毛彎彎的小模樣,還深深的印在我的心裡。
看看,還是小老婆好啊,到啥時候都知冷知熱,這錢一定是小老婆偷偷給老爸老媽的,這種貼心小棉襖不要太多,嗯……湊合給我來一打就行了。
電話裡突然傳來老媽的哭聲,可把我嚇壞了,這讓我急忙問她:“你哭啥,又咋滴了?”
“你都下道了,還不讓我哭?你這個混小子,趕緊給老孃滾回來,你跟你爹商量下,不行就主動自首吧。”老孃嚎啕大哭着,還能說出完整的話,讓我也是醉了。
披差這個死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憋住壞笑,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電話道:“您好,我就是泰國恰圖警察局局長披差,我懷疑……”
沒等披差說完,我就把電話搶了過來,我怕他在坑下去,我媽明天就趕殺到泰國滅了我,我在電話裡好一通安慰我媽,又說我確實發財了,這些事等以後在詳細跟你說,我現在忙云云,這才掛斷了電話。
看着還在壞笑的披差,我無奈嘆了口氣,這纔想着是不是找個人趕緊替我求情?我正想着誰合適?哪知道這會電話又響了,我一看來電顯示,正是李姐。
電話剛一接通,李姐就在電話裡嬌憨道:“你個小沒良心的,走了這麼久都沒個電話,別說你忙,我都快恨死你了。”
我苦笑搖搖頭,趕緊把話扯到我媽那,聽我這麼一說,李姐才驚呼着告訴我:“我先安慰下伯父伯母,倒是你,你應該怎麼感謝我?”
我趕緊送上一通好話,說絕對不會忘了她云云,她這才滿意的掛斷電話,安慰我爸媽去了。
這讓我暗暗嘆了口氣,心說錢多了也不是件好事,多寶兒這丫頭,估計她以爲一百萬就是小錢了吧?但是她不知道在我們老家,一百萬足可以夠一家人幸福的生活二十年了。
見我一通忙碌終於忙完,披差中間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這才讓大強揹着我,悄悄來到一旁,我不明白這老大哥又有什麼事要私下裡跟我說,難道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你還記得,上次做法事的那些遊客嗎?就是華天醫院那33個人?”披差問我。
“記得啊,怎麼了?”我一愣神,急忙問他。
“那個我一直懷疑早就死掉的小夥子,他的身份查出來了,他也叫劉亮,是不是很巧?而且這個劉亮在回家後就得了怪病,怎麼治都治不好,他老家那邊有人正在搞事,想把這件事嫁禍到你頭上,而且好像還有了什麼證據,你要有心裡準備。”
披差說着說着,還衝我打了個你應該懂得眼神,我一愣,這才知道這件事又橫生枝節了。
“哼,當初吳帥就不應該那麼便宜做法事,在佛牌界這種擦屁股的事誰會管,你要是想賺錢,以後就要光棍點,你看我……”大強聽披差這麼一說,忍不住就喋喋不休起來,吹得吐沫橫飛,提起當初在泰國的“光輝往事,就止不住口。
我暗暗嘆了口氣,明白大強這是藉機在安慰我,可惜我光棍不起來啊,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有因必有果,我是一定要平事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想法,才讓我發現了一件更詭異,更邪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