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生死門,眼前豁然一亮。
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副超級鮮豔的壁畫,那紅的綠的五彩斑斕的顏色,刺目至極,讓人都無法直視。
壁畫很長,足足有十幾米長,壁畫很高,足足有七八米那麼高,壁畫正對着我們進來的那扇門,壁畫的另外兩邊,是同樣高大的牆壁。
我匆匆打量了一眼周圍,就被那副壁畫徹底吸引了注意力,至少,我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搶眼的壁畫,勾勒的每一根線條,都像是1000瓦的大燈泡,論耀眼程度,我只服它。
如果辦畫展,我估計這一副壁畫,就能亮瞎很多人眼睛。
太亮了,亮到讓人無法直視,更怪的是,這副壁畫儘管只是被我匆匆一瞥,卻依舊在我腦海中形成了一個非常清晰,非常整體的輪廓。
這竟然……
這竟然又是一副在趙家樓鐵皮房裡看到過的壁畫,只不過這副更清晰,更傳神,更讓人震撼。
我竟然無法用言語準確的勾勒出它的完美形態,內心中只剩下無盡的震撼。
它依舊是一副血淋淋的長卷壁畫,壁畫很清晰,很耀眼,從左至右看,是某種非常邪惡的祭祀儀式,儀式中一個個女人被扒皮抽筋,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通過一種更邪惡的祭祀,又往生成一個個女嬰,而人皮會被留下,會被裝入各種奇怪的填充物。
有雞鴨豬狗的肉糜,有各種圈養牲畜的血肉內臟,總之,這些被填充起來的東西,會搖身一變,變成美女被送到繁華的都市,成爲一個個泄慾工具,而一個個女嬰會長大,會再次把人皮留下。
這副血淋淋的壁畫畫到這,兩個渾身黑色祭祀袍的人對話情形出現了,這種對話,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瞭解,第一句已經被我徹底解讀了。
那就是:“錢塘點,到了現在就應該萬事大吉了。”
這個聲音剛落下,另外一個很相似的聲音回答道:“是啊,只要錢塘點完成,主人的大業就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七位主母,要不是她們一次次犧牲自我,用幾十次的生死劫,幫助主人錢塘化點,恐怕主人還未必能發現這個真相……”
在這句話結束後,我的腦海中,又清晰的出現了第二句話。
“十絕風水、七卦、五根、菩提花,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就聽第一個聲音繼續問道。
這讓我一個激靈,真沒想到兩個人的對話竟然出現了新內容,而且還是一個我一直以來非常困惑的問題?
最早,在華天醫院的法事中,劉大師的愛人曾經也說過相同的話,但是她也很困惑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她當時已經有了很多的猜測,只不過這些猜測都沒有得到證實,所以她就沒有告訴我真相。
現在,答案真的要水落石出了嗎?
在我激動的期待心情中,就聽第二個聲音沉吟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主人需要因果的混亂,需要時間的扭曲,這些都是主人通過主母,通過七聖子來完成,我猜,七聖子應該就是某種試驗品,他們實驗的內容,會不會跟這些有關呢?”
第二個聲音的話,明顯讓第一個聲音震撼了好久,就在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煩,恨不得抓住他們狠狠拷打時,第一個聲音才遲疑道:“難道主人籌謀了那麼久,對最後那件事還沒有把握?”
這次第二個聲音很快回答道:“不知道,所以才需要準備真正的往生殿,而且還被放在錢塘最神秘的點上,不過這樣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外傳,省的我都被牽連。”
第一個聲音連連承諾不會外傳後,這一次對話又結束了。
我震撼的等待着,焦急的等待着,殷切的等待着,就是期望這兩個聲音,能帶給我更大的秘密,可惜我等了好久好久,直至身後的大妹跟劉大師已經不耐煩的連番催促,我才從那種詭異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確實夠詭異的,誰能想到一副邪惡的壁畫能映入腦海,並且從壁畫中還能傳出兩個人對話,而且分段落,分片段的不停出現新內容?
從趙家樓那一副壁畫算起,到現在眼前這一副,我一共經歷了三幅壁畫,第一次是趙家樓的鐵皮房,第二次是大妹把我拉入孫丙的幻境,第三次,就是眼前這一次。
三次,三劫?三卦?
這裡面,到底隱藏什麼秘密?我不得而知,但是這第三幅壁畫帶給我的秘密,還是太震撼了。
我沒想到,錢塘點的背後,還隱藏着一座往生殿?一座很老以前就佈置好的實驗室,或許那兩個人口中的七聖子,也就是趙甲他們,其實很早以前,就誕生在這裡吧?
而且這座往生殿,還牽扯到七卦、五根、菩提花,甚至是十絕風水的秘密?那這個地方,我是非去不可啊?
不管是從破解七卦的角度考慮,還是自身最關心的秘密角度衡量,這絕對是一次不虛此行的旅程。
當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這些秘密告訴大妹跟劉大師,打算羣策羣力的時候,卻被棺靈突然阻止了。
棺靈在我腦海中警告道:“傻嗎?一開始孫丙有沒有問題?是不是我們當時都覺得他就是個鬥士?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可是事實呢?孫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我多說吧?你怎麼能保證大妹就不是同樣的人?這樣的秘密,我看還是爛在心裡吧。”
棺靈的警告無可厚非,想想也是,當初那個幻境中的孫丙勇猛善良,孝順忠厚,可是後來真正一接觸,才發現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或許,在大妹的眼中,那樣的孫丙纔是她哥哥?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事關趙家樓的核心機密,恐怕要暫時爛在肚子裡了。
哎……
這是一個讓人無奈的事實,哪知道當時的一個決定,真的救了我們一命。
見我一臉糾結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劉大師假裝沒發現,反而是大妹,她失望的看了我一眼,表情帶着蕭瑟,就像是一個被丟棄的小女孩,那種感覺讓我有點不忍,剛想說點什麼安慰她的話,哪知道劉大師突然一指不遠處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