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行不通,只能想過別的辦法了,只是浪費了一天時間,鳳月眉頭緊皺,一隻大手,輕輕把她的眉頭撫平,鳳月擡起眼皮,看到的就是一張無比魅惑的臉。
接觸到她的眼神,帝熙對她勾脣一笑,笑容是說不出的勾魂攝魄,鳳月汗毛倒豎,來自妖孽無緣無故的貼心,絕對有貓膩。
果然,等到晚上,看到自己牀上那具比罌粟花還美的軀體時,鳳月翻了翻白眼:“爺,要是你喜歡這間的話,我可以把地方讓給你。”
“噓。”帝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鳳月坐到他身旁。
鳳月挑了下眉,依言坐到他身旁,還未坐穩,帝熙就大手一伸,把她牢牢抱在了懷裡。剛剛沐浴過後的鳳月,身上還殘留着淡淡的花香。
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帝熙順着她的秀髮:“不知爲什麼,在月兒身旁我總是睡得特別香。”
鳳月:“……”
因爲她睡在前頭,幫他擋箭吧!
睡到半夜時,微冷的風吹拂過鳳月的皮膚,驚得她自沉睡中醒來,剛要睜開眼睛,一隻大手把她的眼眸覆蓋住,接着帝熙瑰麗的嗓音就傳入耳畔:“別動。”
果然沒好事,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又來追殺他了,鳳月腹誹,悄悄把身子縮在他的懷裡,意圖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看穿她意圖的帝熙,大手用力,固定住她的腰肢,身子一翻,把她牢牢壓在身下。鳳月難得的沒有反抗,任由他吃自己的豆腐。
豆腐哪有生命重要,他在她的上方,這要是有人來,最先殺的也是他!
看着聽話的鳳月,帝熙眼裡充斥着幽光,他的手,慢慢自她的腰往上,最後停在了她的胸旁,頓了幾秒,手指由往上變爲往中間。
靠,他往哪摸,鳳月伸腳,想把他踹飛下牀,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把她的腳牢牢的壓住,雙手還被他困在上方。
“不是說不要動嗎?”鳳月磨牙。
“是啊,你不要動。”不是說他不能動。
大爺的,耍她呢。鳳月正要發飆,一道影子輕飄飄的自窗外飄了進來,落在兩人的牀邊。
“兩位小美人,幹嘛呢。”輕佻中充滿淫意的嗓音在兩人身旁響起。
帝熙和鳳月齊齊看過去,銳芒自眼中閃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不是等着大爺你嘛。”鳳月自帝熙身下伸出頭,朝來人擠擠眼。
寒意自帝熙的身上溢出,連帶着神色也變得危險。鳳月橫他一眼,幹嘛呢,別壞事。
人都來了,直接抓不就好了,帝熙同樣以眼神回她。人都自投羅網了,她居然還出賣色相,欠抽呢。
懂個毛線,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地圖帶在身上?鳳月白他一眼,那麼貴重的東西,一般都不會藏在身上,據她猜測,他應該放在了某一處隱秘的地方。
只要抓到人,他多得是辦法讓他說,哪怕他只剩一口氣,他都能讓對方開口,帝熙眉宇眼梢佈滿了自信和狂妄。
行,你來,鳳月把頭縮了回來,撇開了眼神。
“兩位小美人在玩遊戲嗎?”看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的白蒐,自以爲聰明的說道。
“是啊。”帝熙冷冷的回道。
白蒐摩拳擦掌,淫笑着朝兩人走過去:“你們這個不好玩,不如爺我教你們好玩的怎麼樣?”
這位自稱爲爺的白癡,真的是白蒐嗎?爲何會如此的沒腦子?難道他不知道眼前的人誰嗎?居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看帝熙。
殺氣自帝熙的眸內升起,猶如實質般鋪天蓋地的朝白蒐涌過去:“你是不是找錯了?隔壁纔是你要找的人吧?”
“沒錯,爺要找的就是你們,隔壁那支殘花敗柳哪入得了爺的眼?”白蒐像是感覺不到周圍的低氣壓一般,不怕死的走到了帝熙的面前,看着他那張絕豔妖媚的臉,口水差點流出來。
極品啊,他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比他還美的人。
“我們是男的。”帝熙精緻的脣角掠過一絲詭冷的笑意。
白蒐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我可男可女,只要是美人就行。”
原來如此,鳳月明瞭,這白蒐白天的時候一定是看到了鳳莉,無奈鳳莉自己畫的妝容實在太醜,入不了他的眼,然後看到帝熙,驚爲天人,就守着一旁,伺機而動。
說完之後,白蒐的身子開始搖晃,四五下之後,就直直往帝熙身上倒去,帝熙一掌揮開他。
“真髒。”帝熙從懷裡掏出手帕,嫌棄的擦擦手。
鳳月看了地上的白蒐一眼:“爺何時在屋子裡下了迷藥?”
她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鳳月心驚,哪天他要是對她下手……
“月兒還想問什麼?不如一次性問清楚?”帝熙手捏捏她的臉蛋,嗯,手感比想象中的要好。
鳳月推開他,卻沒有自他身上起來,反而把他放在了他的胸脯上:“不如爺說說,怎知道白蒐晚上會來吧。”
“自打他一出現我就知道了。”周圍佈滿了他的人,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
“不如讓我猜猜,白蒐作爲大盜,不僅愛美色,對寶貝也愛,甚至有天生的敏感,故而你用了一艘最豪華的船,爲的就是引來他的注意,同時你又利用鳳莉來誘惑他的心智。”當他喜歡的東西集中在這裡時,白蒐沒理由不上當。
“只是你想不到,他看上的不是鳳莉,而是你對不對?”鳳月勾起了帝熙的下巴,表情戲謔。
不知道被一個男人看上的心情是怎樣的呢?
帝熙邪魅一笑:“月兒真聰明,大部分都猜對了,只有一點是錯的,就是如果我猜不到他到來的話,怎會在屋子裡下迷香?”
難道不是他敵人太多了,防止被人追殺嗎?
帝熙冷哼:“至今爲止,爺不想的話,沒人能近得了爺的身。”
鳳月:“……”
傲嬌又自負的妖孽。
“求爺指點迷津。”鳳月虛心發問,在這些方面,帝熙知道得比她多得多,她佔據
下風是必然的。
“白蒐靈力不高,他所有的靈力都花在了逃跑方面,因此他身輕如燕,飄飛功夫甚是了得,闖蕩江湖以來,屢屢得手,還從未被人追到過,時日一久,就養成了驕傲自大的性子,只要他看上的,從來沒有放過的道理,今日我收到探子的消息,白蒐在附近出沒,還三番兩次的試圖靠近船。先不說人有沒有他看得上的,寶貝一定有入得了他的眼的,所以他今晚肯定會來。”說到這裡,帝熙看了鳳月在自己胸膛處作亂的手一眼。
鳳月不怕死的戳戳他:“繼續啊。”
說到一半不說了,這不是純粹吊人胃口嗎?
“其實我一早就收到白蒐在這附近出沒的消息,所以特意改走水路,那份消息裡,還有一個鮮少人知道的秘密,就是白蒐男女通吃。”
試問天下男兒,有誰美得過他?白蒐又怎會不來?
鳳月搖頭:“白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越美的東西,越是有劇毒,如果是別人,他尚且有勝算的可能,對上帝熙,唯有死路一條。
“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地上傳來了說話聲,不大不小,恰巧夠兩人聽到。
“這麼快就醒啦。”鳳月用瞧死人的眼神瞧了地上的白蒐一眼,神色輕蔑。
隨後她又點了點帝熙的胸膛,笑道:“爺,你的藥不太行呀。”
“再讓他蹦躂多幾下又何妨?”帝熙說得隨意,語氣裡滿是恣意和狂傲,月光落在他的臉上,爲他蒙上一層神秘面紗,朦朦朧朧間,他的一顰一笑更顯魅惑,如那開在星河間的罌粟花,惑人的同時也充滿了危險。
白蒐驚豔:“好美。”
帝熙眉眼變得銳利,如一把雪亮的利劍,冰冷奪命,眸色奇異的幽沉,深不見底:“找死。”
呼嘯的靈力,帶着令人毛髮倒豎的殺氣,朝白蒐噴涌而去,白搜以一個翩然的姿勢避開要害,但還是被傷到。好厲害,白蒐吃虧,不再戀戰,身影晃動,剎那飛離。
帝熙身影一動,就要追上去,卻發現胸前多了個人。
“爺,帶上小女子唄。”鳳月笑得天地失色。
帝熙不爲所動,神色上佈滿了冷意:“滾下來。”她以爲是去玩呢?
鳳月不僅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反正我就是要去。”他看着辦!
兩人間的氣氛變得詭譎,目光交接,冷芒四濺。
帝熙伸手,試圖把身上的人兒拽下去,鳳月死不鬆手,還不忘提醒他:“爺,要是再不追的話,白蒐可就跑了。”
不再和鳳月過多糾纏,帝熙大手牢牢抱住她,衣袍搖曳,消失在屋內,鳳月表情得意,眼裡佈滿了狡黠。
“我告訴你,一會我可不管你。”帝熙神色冷漠,擺出一副隨時會扔下她不管的樣子。
鳳月雙手交叉,一雙玉臂似藤蔓纏繞住他看似纖細實則結實的腰肢:“不牢爺費心。”她自己會保護自己的。
要是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話,她早死了!
(本章完)